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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书奴寻个性的诗句

杨万里和范成大诗的风格

于杨万里的诗主要描写寻自然景物与日常生活,以表现其勃勃生机和自己内心中的人生体那种生涩或过于典雅的语言反而会妨碍他所要表现的内容,所以他在语言形式方面不太用力,而努力追求语言形式之外的某种意味,这正如他自己所说:“老夫不是寻诗句,诗句自来寻老夫。

”(《晚寒题水仙花并湖山》)具体说来,首先,杨万里的诗句大多句法完整而意脉连贯,很少有断续拼合和跳跃连接的,这越过江西诗派而较多继承了宋诗自梅、欧、苏以来所形成的语言风格;其次,是多采用自然的口语、俗语入诗,使诗歌像日常对话那样活泼,并求得新颖、生动、轻快与风趣的效果。

从宋诗自北宋后期至南宋前期的发展来看,黄庭坚以他独有的风格与技巧开创了新的诗风。

但这种诗风本身带有弊病,而江西派后期的诗人不能以独立的创造取代前人,只是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更造成诗界凝滞的僵局。

这使得许多人感到不满,就连吕本中也在提倡“活法”来纠正其偏失。

杨万里正是运用了在禅宗和理学那里极受推崇的“活法”,自出机杼,用活泼的眼光观察变化无穷的世界,用活泼的语言表现新鲜独特的人生感受,这才打破了江西派诗风的笼罩,成为宋诗转化的又一枢纽。

他的《跋徐恭仲省干近诗》之三说:“传派传宗我替羞,作家各自一风流。

黄陈篱下休安脚,陶谢行前更出头。

”这种态度正是他能自成一体的根本原因。

杨万里的诗较少反映广阔的社会生活,但这类诗虽为数不多,其中也有些是写得比较好的。

如《悯农》“已分忍饥度残岁,更堪岁里闰添长”,写出了农民艰难度日的困苦;而《初入淮河四绝句》写他出使金国时所见所思,也能引发读者丰富的感想,如第三首:两岸舟船各背驰,波痕交涉亦难为。

只余鸥鹭无拘管,北去南来自在飞。

从总体上说,机智活泼、风趣自然是杨万里诗的显著长处,但他的诗同时也很少表现尖锐的、深重的人生感受(在这一点上,他还不如黄庭坚),因此大多取材细琐,缺乏雄大的气魄。

有些诗更有粗率滑易的毛病,让人觉得浅俗无味;偶尔也有卖弄学问的陋习,重又走到江西派的老路上去。

但他毕竟开创了新的诗风,这是一味模仿古人的诗人所不能比拟的。

在杨万里打破了江西派诗风的笼罩之后,有些诗人既想在江西诗派之外另辟蹊径,又缺乏独创的才力,于是就另外找些古代诗人作为效仿的对象,好像走出一间牢房又进了另一间牢房,总不如杨万里那样跳出牢宠,无拘无束。

范成大(1126—1193)字致能,号石湖居士,吴郡(今江苏吴县)人。

他与杨万里年龄相仿,都是在北宋灭亡前后出生的,又同在绍兴二十四年中进士,同列名于“中兴四大诗人”。

不过范成大在仕途上更为得志,做到参知政事,晚年退职闲居。

有《石湖居士诗集》。

范成大一度也深受江西派的影响,现存的一些早期作品中,可以看到不少语言涩滞、堆垛典故的现象,和一些似禅非禅、似儒非儒的议论。

不过,范成大在学江西诗风的同时,比较广泛地汲取了中晚唐诗歌的风格与技巧,在博采众长的基础上突破了江西诗风的笼罩。

尤其许多近体诗,委婉清丽中带有峻拔之气,有他自己的特点。

如:一篙新绿浦东西,雪絮漫江雁不飞。

宿雨才晴风又转,片帆那得及时归。

(《一篙》)百尺西楼十二栏,日迟花影对人闲。

春风已入片时梦,寒食从今数日间。

折柳故情多望断,落梅新曲与愁关。

诗成欲访江南便,千里烟波万叠山。

(《二月三日登楼有怀金陵宣城诸友》)与杨万里所创的诚斋体相比,范成大的诗没有那么透脱自由,更多一些锤炼雕琢;没有那么风趣活泼,更多一些深沉含蓄;字面上没有那么浅俗平易,往往更典雅华贵。

但范成大的诗虽然有杨万里所称誉的“清新妩丽,奄有鲍谢;奔逸隽伟,穷追太白”(《石湖诗序》)的特点,并兼有中晚唐诸家的风格,以此冲击了江西诗派的束缚,却终究没有像杨万里那样形成自己个性鲜明的一体,因为广泛汲取毕竟不能取代独出机杼的创造。

在范成大的诗中,常可以看到模仿痕迹比较重的地方,包括那些注明是“效王建”、“效李贺”或“玉台体”的,以及并未注明如《蛇倒退》、《滟滪堆》,却可以看出是效仿韩愈风格的等等。

还有像《复作耳鸣》、《人鲊瓮》等诗,多用生僻典故,拗峭的句式,发议论,逞学问,给人以涩滞瘦硬之感,则显然属于江西诗派的范围。

由于未能把各家的风格技巧融为一体,也就难以建立自己成熟的与众不同的风格来。

所以严羽《沧浪诗话》中有“杨诚斋体”,却没有“范石湖体”。

范成大诗歌的最大成就在于反映的生活面相当广泛,揭露的社会问题也比较深刻,这是杨万里所不及的。

在《夜坐有感》、《雪中闻墙外鬻鱼菜者求售之声甚苦有感三绝》等诗中,表现了他作为正直的官吏对民生疾苦的关怀;在《催租行》、《后催租行》等诗中,更描绘了贫苦百姓在官府沉重租税压迫下的艰难生活和绝望心境。

而最有代表性的是他出使金国时所作七十二首绝句和晚年退职闲居时所作《四时田园杂兴六十首》。

乾道六年(1170),宋孝宗决定废除使臣向金国皇帝跪拜受书这一耻辱性的礼仪,大臣均畏惧不敢奉命,范成大于是挺身而出,抱着必死的决心出使金国。

他在金国几乎被害,但终于不辱使命,赢得双方朝野的一致称赞。

著名的使金七十二绝句便是他在这次出使往返途中所作。

这七十二首绝句内容很广泛,包括沦陷区百姓的苦难生活,他们对南宋收复中原的期望,金国落后的风俗习惯(当然这里也包含着一些民族偏见),以及咏怀史事、借古讽今、批评朝政和自己报国的热情等等。

而贯穿在其中的中心主题,是对民族危机的忧患意识与悲愤情感;诗人通过实际观察,从不同角度摄取了一个一个镜头,反映着这一主题的不同侧面,如:州桥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驾回。

忍泪失声询使者:几时真有六军来

(《州桥》)这首诗下有自注说:“南望朱雀门,北望宣德楼,皆旧御路也。

”汴京是北宋的都城,如今却沦入金朝之手,那些眷怀宋朝的百姓年年盼月月盼,始终等不到南宋的军队,却只见使者来回,一句含泪脱口的“几时真有六军来”,既表达了中原父老的心愿和失望,又无疑是对南宋朝廷乞和政策的讽刺。

再如《清远店》:女僮流汗逐毡軿,云在淮乡有父兄。

屠婢杀奴官不问,大书黥面罚犹轻。

这是写一个逃跑未遂而被脸上刺字的女奴。

金的社会制度保留了若干落后的成分,对汉人常常采取压迫与奴役的野蛮政策,范成大通过女奴的悲惨遭遇,反映了普通民众在民族压迫下的痛苦。

而在最末一首《会同馆》中,则抒发了作者的慷慨心志:万里孤臣致命秋,此身何止一沤浮

提携汉节同生死,休问羝羊解乳不。

这组绝句各个侧面的记叙,合起来便成了一幅长卷,完整地反映了当时北方的风物与民情,和诗人对此的深沉感慨。

诗的语言明白浅近,虽然也时有典故点缀和引古抒怀,但大多比较贴切而不艰涩。

范成大晚年所作的《四时田园杂兴六十首》,在古代田园诗中有比较重要的意义。

过去写农村的诗歌,太抵可分为二类:一类以陶渊明、王维等人为代表,通过歌咏乡村风光和农人朴素的劳作生活,表现士大夫对城市生活、政治生活的厌倦和对大自然的热爱,显示一种恬和淡泊的志向,这类诗不免把乡村田园描写得安宁恬静;另一类如唐代王建、张籍、聂夷中等人的作品,则上承《诗经·豳风·七月》以来的传统,主要揭露农村现实的痛苦,斥责官吏豪强对百姓的盘剥压迫,这类诗重在表现士大夫的社会责任感和同情心,所以大多没有田园风光的描写,更多地让人感觉到沉重与紧张。

这两类诗,一般可以说分别是道家及佛禅的人生情趣与儒家社会观念的诗化表现。

本来,这两种趋向在士大夫心中常常是同时存在的,只是在诗中总是被分离开来表现。

范成大的《四时田园杂兴六十首》把这两条线打成了一片,比较完整地反映了田园乡村的生活面貌,也比较协调地表现了宋代士大夫儒道合一的人生情趣。

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农村秀丽的风光和农家劳动、生活的习俗的场面,也能看到农民所遭受的沉重剥削和他们困苦的生活,如: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

日长篱落无人过,惟有蜻蜓蛱蝶飞。

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

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

新筑场泥镜面平,家家打稻趁霜晴。

笑歌声里轻雷动,一夜连枷响到明。

采菱辛苦废犁锄,血指流丹鬼质枯。

无力买田聊种水,近来湖面亦收租。

作者在组诗的小序中说,这些诗是他隐居石湖时,“野外即事,辄书一绝”而成,也就是由亲身经历、亲眼观察所得,所以全然没有过去那种模拟、生涯的痕迹,较之中年所写的使金七十二绝句,笔调更为自然流畅,轻松而犀利,显露了较有个性的风格。

描写人物性格的古诗

春山行旅图 惨淡岁月入梦遥, 浪迹四海悲寂聊。

风流正随鲲鹏去, 我自面壁空长啸。

万里江山皆风火, 十年胸中尽怒潮。

拚将一腔义士血, 直向云天逞英豪。

6.瑶台曲 青山未老头先白, 寒催游子上瑶台。

路隘沟深松悠悠, 碎珠溅玉梦里来。

凌空缥缈一飞影, 山寺高僧俱惊骇, 急奏晨钟壮行色, 高诵佛号助英才。

7.苏武牧羊图 塞外极目望故乡, 未见长城万里长。

空盼飞鸿传书至, 悲向苍天呼斜阳。

古筝哀奏清秋节, 铁人无泪亦凄惶。

但使此身能报国, 天涯何处不苏杭

8.暗香 不恋世间佳丽地, 独上寒山称骄子。

狂飙过尽绝胜处, 凌寒飘香九千里。

霞光照彻万仞山, 节烈垂尽千秋史。

生来爱斗三冬雪, 报春报得万民喜。

9.疏影 世间何处寻奇葩

一剪寒梅凌天涯。

仙客对此欲归俗, 农夫叹绝忘桑麻。

流芳千载任风雪, 独呈丹心报中华。

谁道三冬无春色, 冰山高处万里霞。

10.李迪牡丹图 花后无语荒草肥, 焉知天外无惊雷

囊括涯内群魔乱, 难忍鼠辈称强贼。

冲天一怒寒星落, 十万义士遥相随。

长驱直入九万里, 枪林弹雨夺金魁。

11.太 公 奥究天庭运玄武, 凶神恶煞空顿足。

神威浩荡百万年, 天马行空做羁族。

术奇才高惊圣帝, 大义绝天恸神禹。

茫茫伟烈终何限

日月星辰照天枢。

12.天山行 心洁自爱天山雪, 羞与群贼论功过。

只闻豪杰弃官走, 不见东海大潮落。

忍看壮士负离恨, 莫问青天悬日月。

巨人眼里乾坤小, 英雄心中天地阔。

13.乌台诗案 纵有神龙起沧海, 难赋豪情祭乌台。

恶奴群起吠尧舜, 万民齐声叹良才。

誓将寸管化长剑, 杀尽世间狼与豺。

他年若有凯旋日, 是我卷土又重来。

14.大树风号图 抑郁十年栋梁倾, 怒涛顿从胆边生。

一腔豪气贯日月, 疑是长虹化雄鹰。

大展经纶补天手, 激扬神鞭驱雷公。

高谈霸业伟烈在, 苍天为我起东风。

15.汩罗江 初闻新作已忘归, 字字落地皆生辉。

汩罗江边咏天语, 思潮如涌笔如飞。

一声长叹一声雷, 天公不怒而自威。

忽闻豪杰为贼屈, 天下英雄不胜悲。

16.庐山高图 同室相残何太急

肆出狂言困雄狮。

雄狮泪别庐山时, 庐山伤心把头低。

欲捣地府无臣杵, 将上九霄揽天梯。

回首莫问风吹雨, 功过自有日月知。

17.李白出行图 高歌向天天相应, 纵声唤地地有灵。

曾经刀山驱猛虎, 几度火海战飞龙。

诗成万卷尽雄风, 铁流笔下恣奔腾。

何当重归长安路

再为盛世除奸雄。

18.佟麟阁 苍天问我何所求

星河惨淡大江流。

不求玉帝多封赏, 但求直取强贼头。

半生热血洒疆场, 一路高歌唱自由。

盖世何足九万里, 天纵奇才报国仇。

19.猎鹿图 飞步凌云八千里, 多少年来无劲敌

多少干戈化玉帛

多少腐朽化神奇

讲诗论经雅意高, 寻幽探微破天疑。

嘉峪关上存故迹, 犹记当年猎鹿时。

20.塞上行 去年与君赋新词, 正是北雁南飞时。

漫天捷报作雪飞, 遍唱三军夺帅旗。

马上雄风振九关, 席间说笑破顽敌。

今日英魂赴九霄, 何人助我雪国耻

忧伤的个性签名、诗句

1. 东坡吟 傲世世间无天险, 大江东去去不还。

诗情弛骋大江北, 画意纵横大江南。

大气大势大手笔, 大仁大义大风范。

梦里两人常相见, 醒来只隔数百年。

2.春山伴路图 欲往何处觅雅训

巍巍昆仑皆惊愤。

风里鲲鹏欺大鸟, 雨中雏燕竞轻俊。

今朝我欲乘风去, 大展雄才高万仞。

横扫天下邪与恶, 一泻君子千古恨。

3.雪岳读书图 圣书万卷任纵横, 常觉心源极有灵。

狂笑惊散四方客, 大怒偏向虎山行。

不畏腥风吹血雨, 豪歌一曲万里晴, 独自遨游何稽首

揭天掀地慰生平。

4.寒江独钓图 天涯何处觅佳音, 世路茫茫本无心。

无情未必真豪杰, 知交何须同生根

垂泪一别人千里, 日后寒暖各自珍。

慷慨自古英雄色, 甘洒热血写青春。

5.春山行旅图 惨淡岁月入梦遥, 浪迹四海悲寂聊。

风流正随鲲鹏去, 我自面壁空长啸。

万里江山皆风火, 十年胸中尽怒潮。

拚将一腔义士血, 直向云天逞英豪。

6.瑶台曲 青山未老头先白, 寒催游子上瑶台。

路隘沟深松悠悠, 碎珠溅玉梦里来。

凌空缥缈一飞影, 山寺高僧俱惊骇, 急奏晨钟壮行色, 高诵佛号助英才。

7.苏武牧羊图 塞外极目望故乡, 未见长城万里长。

空盼飞鸿传书至, 悲向苍天呼斜阳。

古筝哀奏清秋节, 铁人无泪亦凄惶。

但使此身能报国, 天涯何处不苏杭

8.暗香 不恋世间佳丽地, 独上寒山称骄子。

狂飙过尽绝胜处, 凌寒飘香九千里。

霞光照彻万仞山, 节烈垂尽千秋史。

生来爱斗三冬雪, 报春报得万民喜。

9.疏影 世间何处寻奇葩

一剪寒梅凌天涯。

仙客对此欲归俗, 农夫叹绝忘桑麻。

流芳千载任风雪, 独呈丹心报中华。

谁道三冬无春色, 冰山高处万里霞。

10.李迪牡丹图 花后无语荒草肥, 焉知天外无惊雷

囊括涯内群魔乱, 难忍鼠辈称强贼。

冲天一怒寒星落, 十万义士遥相随。

长驱直入九万里, 枪林弹雨夺金魁。

11.太 公 奥究天庭运玄武, 凶神恶煞空顿足。

神威浩荡百万年, 天马行空做羁族。

术奇才高惊圣帝, 大义绝天恸神禹。

茫茫伟烈终何限

日月星辰照天枢。

12.天山行 心洁自爱天山雪, 羞与群贼论功过。

只闻豪杰弃官走, 不见东海大潮落。

忍看壮士负离恨, 莫问青天悬日月。

巨人眼里乾坤小, 英雄心中天地阔。

13.乌台诗案 纵有神龙起沧海, 难赋豪情祭乌台。

恶奴群起吠尧舜, 万民齐声叹良才。

誓将寸管化长剑, 杀尽世间狼与豺。

他年若有凯旋日, 是我卷土又重来。

14.大树风号图 抑郁十年栋梁倾, 怒涛顿从胆边生。

一腔豪气贯日月, 疑是长虹化雄鹰。

大展经纶补天手, 激扬神鞭驱雷公。

高谈霸业伟烈在, 苍天为我起东风。

15.汩罗江 初闻新作已忘归, 字字落地皆生辉。

汩罗江边咏天语, 思潮如涌笔如飞。

一声长叹一声雷, 天公不怒而自威。

忽闻豪杰为贼屈, 天下英雄不胜悲。

16.庐山高图 同室相残何太急

肆出狂言困雄狮。

雄狮泪别庐山时, 庐山伤心把头低。

欲捣地府无臣杵, 将上九霄揽天梯。

回首莫问风吹雨, 功过自有日月知。

17.李白出行图 高歌向天天相应, 纵声唤地地有灵。

曾经刀山驱猛虎, 几度火海战飞龙。

诗成万卷尽雄风, 铁流笔下恣奔腾。

何当重归长安路

再为盛世除奸雄。

18.佟麟阁 苍天问我何所求

星河惨淡大江流。

不求玉帝多封赏, 但求直取强贼头。

半生热血洒疆场, 一路高歌唱自由。

盖世何足九万里, 天纵奇才报国仇。

19.猎鹿图 飞步凌云八千里, 多少年来无劲敌

多少干戈化玉帛

多少腐朽化神奇

讲诗论经雅意高, 寻幽探微破天疑。

嘉峪关上存故迹, 犹记当年猎鹿时。

20.塞上行 去年与君赋新词, 正是北雁南飞时。

漫天捷报作雪飞, 遍唱三军夺帅旗。

马上雄风振九关, 席间说笑破顽敌。

今日英魂赴九霄, 何人助我雪国耻

21.梅竹寒禽图 梅竹何日报新春

愁绪万千萦苦身。

新晨盼得灵鹊至, 空来不为传玉音。

日暮苍鹰归幽谷, 夜半神龟泣海滨。

垂泪岂非亲骨肉, 滴血何止慈母心

22.虚阁晚凉图 悲风送君君何去

飞鸿频传断肠句。

孤身青云何太急

灵台不见天公怒。

未曾为君歌一曲, 万里严霜凝寒玉。

再往珠山寻隐珠, 泪水尽洒灵海路。

23.枯木竹石图 风吹落叶舞晴空, 我奏狂歌唤英雄。

歌罢举杯问苍天, 苍天亦笑我精诚。

杯中自有天上月, 腹内更牵万种情。

一生大醉能几回, 何不豪饮到天明

24.超然台 万盏美酒浸衷肠, 乘醉聊发少年狂。

风流多被风吹散, 我独一人欺霸王。

踏碎九霄凌罗殿, 何须弯弓射天狼

今日把酒邀明月, 一片诗情在汪洋。

25.君车出行图 飞鸿飞落红尘中, 浮云伴我来纵横。

名利场中无功德, 坎坷路上尽奸佞。

为福万民始操戈, 莫以成败论英雄。

待到神兵从天降, 风卷残云破敌营。

26.江阁远眺图 *赠石重 十年常怀百年忧, 独自踏歌天边走。

天公今霄忧似我, 寒星万点漫北斗。

似水流年流神韵, 如歌岁月忆旧友。

心中几多爱和恨

今生难得再回首。

27.出 行 图 风流倜傥任潇洒, 不负青春好年华。

三载光阴似流水, 一朝伤心如乱麻。

我随大军去东征, 何人伴君去西伐

遥瞻前方万里路, 福星高照到天涯。

28.秋山草堂图 记得当年风雨中, 落花时节与君逢。

浊酒一杯话今古, 神笔四海抒豪情。

可恨纵不自菲薄, 未曾为君写生平。

而今举酒祭何处

空对满山枫叶红。

29.石德启 曾经少年多壮志, 胸中常怀破天意。

君视福祸为草芥, 我履水火似平地。

分兵作战整十年, 何曾齐名传盛世

君今离我从容去, 空留千古浩然气。

30.踏歌图 *赠李正刚 人生自古一场梦, 梦到天涯睡狮醒。

踏平世间坎坷路, 一路走来太从容。

下笔千言皆武略, 字里行间有雷霆。

天兵天将千百万, 个个为我显神勇。

31.夜宿泰山 今宵有幸宿泰山, 愿与星辰共缠绵。

天街不闻圣帝语, 纵卧云海睡犹酣。

云中谁来击天鼓, 棰折鼓裂亦枉然。

一生一世一场梦, 一梦何不一万年

32.雪景寒林图 雪漫无边神州路, 风卷旌旗鸣战鼓。

百万精忠报国士, 捍守三朝无圣主。

坐视骨肉凌辱尽, 忍看金贼守中土。

何日激起冲天怒

三军直捣黄龙府

33.挥扇仕女图 离去匆匆何时归

芳草萋萋徒伤悲。

低眉看尽水东流, 仰天望断雁南飞。

挥手已是两眼泪, 愿君一路春风吹。

春风吹得人心醉, 心醉一样报春晖。

34.韩熙载夜宴图 无边愁绪系苍天, 琵琶声残歌亦残。

举杯欲语泪先流, 道声珍重心已寒。

半卷诗书诉忧愤, 一支铁笔写流年。

今宵话尽离别意, 不知何日话凯旋

好听好看的QQ女生个性签名,要像古诗一样,略带伤感,不表露爱情

御制朋党论》驳斥欧阳修《朋党论》“君子以同道为朋”的说法,认为“君子无朋,惟小人则有之”。

雍 正 文 字 狱 康熙晚年,诸皇子为夺取太子之位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废太子允礻乃谋求复位,皇八子允(礻四共)野心勃勃,皇十四子允礻题和皇三子允祉也在觊觎,但是都枉费心机。

工于心计的皇四子允诺礻真用两面派的手法麻痹对手,取悦父皇,暗中培植势力,收买人心,终于挫败诸兄弟,于欢圣祖宾天后登上了帝座。

雍正帝在位十三年,用人重吏才,轻文士,行政以革除积弊、整顿吏治为首务,大权独揽,事必躬亲,刑法严峻,心谋刻深,其人其治具有鲜明的个性和独特的风格。

在文字狱方面,雍正帝的指导思想是借助文字狱整肃朝廷风纪,戒毖风俗人心。

雍正一朝历时虽短,文字狱却很频繁,重大案件前后相望。

雍正帝以其特有的敏感和深刻的用心,几乎对每一宗案件前后都极尽必踪指示、别出心裁之能事,从而在文祸历史上创造了为可磨灭的“业绩”。

(一) 与惩戒朋党有关的案件 1、 汪景祺与钱名世案 汪景祺、钱名世是雍正文字狱卒的第一批受害者。

他们的是得祸出于同一原因,即投献文字攀附年羹尧。

年羹尧是汉军镶黄旗人,进士出身而有用兵之才,征点战四川、青海、西藏等到地(当时川藏一带有叛乱),功勋卓著,康熙末年授定西将军、兼理川陕总督。

他一向依附雍亲王允礻真,妹妹是允礻真的侧福晋(副王妃)。

允礻真继位后,年羹尧备受宠信,累授川陕总督、太保、抚远大将军,爵封一等公,终因恃功骄纵、目无王法而失宠。

雍正帝觉得留下他是条祸根,决计杀一儆百,于是一连串的打击相继出台。

雍正三年(1725年)二月,天象出现“日月合璧,五星联珠”的奇观,臣僚上表称贺。

身为川陕总督的年羹尧也依例献表。

雍帝从他的表文中找出两条毛病:一、字体潦草;二、成语“朝乾夕惕”写作“夕惕朝乾”①。

“朝乾夕惕”出自《易经·乾卦》卦词:“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意思是终日勒慎,写作“夕惕朝乾”意思不变。

年羹尧贺表用这们变换词序的成语颂扬皇帝,雍正帝却认为“年羹尧自恃己功,显露不臣之迹,其乖谬之处,断非无心”(三月二十三日甚一日谕)。

群臣闻风而动,发起了对年羹尧的围攻。

同年四月,年羹尧调为杭州将军;六月,削太保,剥夺一等公;七月,黜为闲散旗员;九月,下刑部狱;十二月,议政王大臣劾年羹尧犯九十二条大罪,雍正帝令年羹尧自裁,家产籍没,亲族、同党或斩或流或贬,一大批人受到清洗、处罚。

这就是著名的年羹尧案。

年羹尧死后七天,汪景 祺斩首示众。

汪景祺是浙江钱塘(今杭州)人,原名日祺,字无已,号星堂。

他潦倒文场近四十年,虽然中了举人,总与富贵无缘。

雍正初年,他的朋友胡期恒任陕西布政使,是其上同年羹尧的心腹。

汪景祺前往探访,乘机投书干谒年羹尧,做了年羹尧的临时幕客。

汪景祺这次西游著有《读书堂西征随笔》二卷,献年羹尧收藏。

年羹尧得罪抄家,《随笔》被缴进宫中。

雍正帝读后咬牙切齿地在首页题字云:“悖谬狂乱,至于此极

惜见此之晚,留以待他日,弗使此种得漏网也。

” 《读书堂西征随笔》原本久佚。

据民国间故宫博物院刊印的残本,内有《上抚远大将军年公书》一篇,文内极尽谀颂,至称年羹尧为“宇宙第一伟人”。

又有《功臣不可为》一条,把历史上“狡兔死,走狗烹”的现象归罪于最高统治者。

作者写道: 彼夫猜忌之主,其才本庸,而其意复怯。

当贼寇昌炽时,望烽火则魂惊,见军书则股栗。

忽有奇才异能这臣起而戡定群凶,宁谧四海,捷书一奏,喜出非常,七宝庄严之殊礼宠遇之。

迟之既久,则转念曰:敌人如此其横肆,兵事如此其周章,而此臣竟翦灭之,万一晋阳之甲兴,谁复能捍御者

于是而疑心生矣; 既而阅所上纪功册,某处斩首几十万,某处拓地几千里,某处招抚若干,某处虏获若干,心胆震惊,魂魄荡慑,于是南是畏心生焉矣; 既建奇功,复膺异数,位崇五等,礼绝百僚,内外臣工以其为朝廷之所重也,无不敬而奉之。

谄佞小人趋承恐后,长跪叩首,待之逾于常礼。

而且题官则嫌其专擅,奏销则防其冒滥,叙功则憾其诈伪,卤获则谓其私藏,触处挂碍,争宠者又从而构之,于是而怒心行焉矣; 彼自谓受恩既深,以忠荩为报国,怀光欲去卢杞,李(日成)思慕魏片。

而爱昵不可遽除,忠言不能入耳反恨其无礼于君,恃功骄横,于是而厌焉矣。

疑也,畏也,怒也,厌也,以此四者待功臣,有不凶终而隙末者乎

……虽由臣节之未纯,亦猜暴之主有以致之也。

这些文字似乎是向年羹尧敲警钟。

《随笔》有些条目对当时的官吏选拔制度和官场风气表示不满,据说还有诗讥讪圣祖“皇帝挥毫为值钱”②。

又非议圣祖谥号及雍年号,所作《历代年号论》说“正”字拆开为“一止”,是不祥之兆,历史上凡以“正”字为年号的都没有好下场,如金海陵王(年号“正隆”),金哀宗(年号“正大”),元顺帝(年号“至正”),明英宗(年号“正统”),明武宗(年号“正德”)等。

雍正帝批评所云“悖谬狂乱”,大概就指以上内容,但对汪景祺处罪的谕旨只称汪景祺“作诗讥讪圣祖仁皇帝,大逆不道”。

于是汪景祺被定处斩,枭首示众;妻子儿女发配黑龙江给披甲人(满洲军士)为奴;兄弟叔侄辈流放宁古塔;疏远亲族凡在官的都革职,交原籍地方官管束。

由于牵累的人多,汪景祺侨居的平湖县城甚至传出“屠城”的谣言,居民惊惶逃窜,后经地方官晓谕才安定下来。

钱名世处罪在雍正四年(1726年)三月。

他虽然没有杀头,但遭遇不比杀头好受。

钱名世字亮工,号 庵,江南武进(今江苏武进)人,康熙四十二年进士,殿试一甲第三名,授翰林编修,升侍读。

他与年羹尧是乡试同年(两人都江堰市是康熙三十八年中举,一在南闱,一在北闱),大概因此而有交谊。

雍正二年,权势赫赫的年羹尧进京觐见,钱名世赠诗谀颂,有“分陕旌旗周召伯,从天鼓角汉将军”,“钟鼎名勒山河折誓,番藏宜刊第二碑”等到句。

康熙末年,皇十四子允礻题授定定远大将军,出征青海、西藏,圣祖曾为他立碑褒扬。

允礻题曾是争夺太子位的重要角色,雍正帝即位后立即解除仓皇兵权(后来又加以禁锢),本是最不该提起有人物,钱名世竟不知回避。

年羹尧受诛,钱名世当然在劫难闻逃。

雍正帝给他加的罪名是“曲尽谄媚,颂扬奸恶”、诗语悖逆“。

但没有杀他,只是把他革职逐回原籍。

却又御书“名教罪人”四字,命钱名世原籍地方官制成匾额,挂在钱家中堂上(一说大门上)。

赐字题匾本是康熙帝宠异臣僚的惯用手段,如为范文程祠堂题“元辅高风”,为李光地题“方重醇深”等。

雍正帝也偶而仿效,如为杨名时题“清操夙著”,为田从典题“清谨公方”等。

雍正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地主是能变其意而用之,易褒为贬。

奇耻大辱的“名教罪人”四字不但使钱名世本人无脸做人,而且使他的子子孙孙都抬不起头。

雍正帝还命在旦夕常州知府、武进知县每月初一、十五两日去钱家查看匾额悬挂情形,如未悬挂则呈报警、抚奏明治罪。

这还不够,当钱名世离京时,雍正帝又命京官自大京官大学士、九卿以下都作讽刺诗为钱名世“赠行”,结果共有三百八十五人奉诏作诗。

雍正帝一一过目后,交付钱名世辑成专集。

集名就题为《名教罪人诗》刊印后颁发给全国的学校,让天下士子人人知晓。

讽刺诗作得够味的给予表扬,不够味的给予处分。

正詹事陈万策诗中有句:“名世已同名世罪,亮工不异亮工奸”③,措意尖刻,造句新巧,得到雍正学夸奖,翰林侍读吴孝登则因诗句“谬妄”,被发配宁古干塔给披甲人为奴了。

他的同僚陈邦彦、陈邦直也因诗句“乖误”而革职。

武英殿篡修方苞的讽刺诗是这样写的: 名教贻羞世共嗤,此生空负圣明时。

行邪惯履欹危径,记丑偏工谀佞词。

宵枕惭多惟觉梦,夏畦劳甚独心知。

人间无地堪容立,老去翻然悔已迟。

这应是《名教罪人诗》中的标准作品。

古人云:“士可杀不可辱”,人生至此,钱名世真不如索性吃一刀,可是“圣主”偏要拿他寻开心,辱而不杀。

他不知哪一年死的,据说他为人“非端士”,参与修《明史》曾把万斯同写的几篇传稿攘为己作。

身为翰林清望官,作诗讨好跋扈的边将,也的确有失身份。

但不管怎样说,雍正帝也做得太过分了,他在谕旨中解释说:“伊既以文词谄媚奸恶,为名教所不容,朕即以文词为国法,示人臣之炯戒。

” 然而没有“以文词谄媚奸恶有恶报”的,雍正帝同样“以文词为国法”。

康熙末年,工部侍郎揆叙附允(礻田共),为其争太子这位效劳,死后谥“文端”。

雍正帝继位后削夺揆叙谥号,把他的墓碑文字磨去,改刻为“不忠不孝阴险柔佞揆叙之墓。

允(礻田共)的另一党羽阿灵阿的墓碑也被改刻为“不臣不弟暴悍贪庸阿灵阿之墓”。

雍正帝还把允(礻田共)改名为“阿其那”,允礻唐改名为“ 塞思黑”。

二名均为满语,意思据说是畜牲、猪狗。

这类刻薄的恶作剧只有清世宗一人想得出来,做得出来

2、 查嗣庭案 雍正帝继位之初,有两个最受亲重的人物,一个是年羹尧,一个是隆科多。

隆科多是康熙孝懿皇后的弟弟,一等公佟国维之子,康熙末年官至步军统领、理藩院尚书,雍正初年袭爵一等公,授吏部尚书,加太保。

和年羹尧相似,隆科多也是个“招权纳贿,擅作威福”的人物,引起雍正帝注意。

办理年羹尧的案时,雍正帝处处把他与年羹尧相提并论,逐步贬削他的恩荣与官爵。

五年(1727年)十月,隆科多因私藏玉牒(皇室宗谱)罪付审,诸王大臣合议劾隆科多犯有四十一条大罪,得旨永远圈禁,家产追补赃银,其二子也受处分。

第二年,隆科多死于禁所。

与隆科多案有关的查嗣庭案结束于隆科多治罪前数月。

查嗣庭字润木,号横浦,浙江海宁人,康熙四十五年进士,选入翰林,经隆科多保奏授内阁大学士大夫,后又经左都御史蔡王廷保奏授礼部左侍郎。

雍正四年(1726年),查嗣庭派充江西乡试正考官,被人告发试题“怨望、讽刺”。

这年九月,查嗣庭刚从江西返抵京师就被捕入狱。

案件尚未了结,查嗣庭病死狱中。

所谓试题“怨望、讽刺”,指《论语》题:“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孟子》题:“山径之蹊,间介然用之而成路;为间不用,则茅塞之矣。

今茅塞子心矣。

”但猜忌的雍正帝进一步怀疑查嗣庭所出的《易经》第二题:“正大而天地之情可见矣,”,第三题:“其旨远,其辞文”及《传经》第四题:“百室盈止,妇子宁止”包含更隐秘的讽刺。

照他的理解,是咒骂“雍正”年号的;“其旨远,其辞文”二句是暗示两道题中的“正”“止”二字有呼应关系。

真是了不起的附会。

后来民间也有附会,说查嗣庭所也题中“维民所止”一句(语出《礼记·大学》),“维”“止”二字是把“雍”“正”砍去了头。

这大约是因为查嗣庭著过一部《维止录》,后世附会从这部书名产生。

案发后,查嗣庭赴赣行李、在京寓所和浙江老家都被彻底搜查。

雍正帝从搜得的日记(似即《维止录》)中找出许多“极意谤讪”康熙政治的言论。

如认为裁减闲散京官是翰林院的一大灾难;认为戴名世狱及康熙五十年科场案是因语言文字而杀人(按:清朝统治者从来不承认自己以语言文字杀人,即不承认有文字狱);认为引见百官罢黜不合格者有失作贤之道;认为九卿会议是做样子,钦赐进士是例行公事,不能识拔奇才;认为殿试不完卷者黜退不取是杀一儆、无罪而罚,等等。

日记“谤讪”前朝,试题“谤讪”当今,这就是清廷所宣布的查嗣庭的两大罪状。

此外,据说《维止录》首页有这样一条记载:“康熙六十一年某月日,天大雷电以风。

予适乞假在寓,忽闻上大行,皇四子以即位,奇哉

”被认为是借灾异咒谤雍正帝即位,雍正帝深信天命,求“祥瑞”唯恐不多,查嗣庭竟取唱反调,有人认为这是他得祸的真正原因之一。

雍正五处(1727)年五月,案件结束,有关人犯作如下处置: 查嗣庭戮尸、枭首,子查氵云(一作查潭)斩监候(另一子查克上先已病死狱中)。

幼子查长棒头三人和侄子查开等二人流放三千里外;家产抄没,折银充浙江海塘工程费用;兄查嗣王栗(官翰林侍讲)流放陕西,后来死于戌地,另一兄查慎行(官翰林编修)特许释归,不久病死。

其他牵连得罪的有:江西乡试副主考俞鸿图革职;江西巡抚汪氵隆降四级调用;布政使丁士一革职发往福建工程上效力。

传说浙东诸家桥镇(所属府县不详)关帝庙中有当地某学究题的一幅门联:“荒村古庙犹留汉,野店浮桥独姓诸”,被查嗣庭采入《维止录》中,案发后殃及该学究。

不仅如此,由于汪景祺、查嗣庭都是浙江人,雍正帝进而迁怒于浙江士人,恨浙江士风不正。

查嗣庭下狱的次月,即雍正四年十月,清廷特设浙江观风整俗使,专职监视士人,整顿士风(接着东南各省相继设立观风整俗使)。

作为处罚,十一月又下诏停止浙江士人乡试、会试。

吏部侍郎、钱塘人沈近思上疏拥护,说汪、查等人使“越水增羞,吴山蒙耻”,条陈整顿风俗、约束士子的十条建议,雍正帝批转浙江巡抚和观风整俗使议行。

雍正六年八月,经浙江总督李卫请求,雍正帝才解除了停止乡会试的诏令,两年后又撤消了观风整俗使。

每办一案都尽量有所创造,尽量在整治风俗人心方面做文章,以扩大“战果”,这是雍正文字狱的一大特点,是世宗操纵文字狱的“高明”之处。

查嗣庭结案后数月,隆科多得祸,四十一条大罪中有一条是“保奏大逆之查嗣庭”,查嗣庭的罪状中也有“趋附隆科多”一条,这说明查嗣庭狱与隆科多有直接关系。

但作为文字狱,查嗣庭狱基本上是独立的事件,不象汪景祺、钱名世二狱那样紧紧依附于惩戒朋党的政治斗争。

3、 谢济世、陆生楠案 谢济生、陆生楠安是一对孪生案件,两案都胎育于李绂、田文镜互参事件,但胎育期长短不齐。

先述李绂、田文镜互参事件。

雍正帝用人的特点是倚重实心办事的吏才,不喜欢徒逞笔舌的文化之士。

他的心腹干吏中有一个叫田文镜,此人监生出身,从州县小吏历练而上,雍正二年擢受河南巡抚。

田文镜政令严苛,嫌科甲出身的官员办事懦缓,接连劾罢三四员州县官,其中有信旭知州黄振国,系左都御史蔡王廷所荐。

雍正四年(1726年),新授直隶总督的李绂上任取道河南,田文镜循例迎送。

科甲出身的李绂忍不住指责田文镜,说他不该有意蹂躏读书人。

于是田文镜上密疏参劾李绂因与黄振国等人科举同年,所以有意袒护,言下之意是说李绂等科甲人私结朋党。

不久,李绂入京觐见,向雍正帝陈述田文镜贪虐及黄振国等人冤抑情状,雍正帝先已得到田文镜的密疏,胸有成见,对李绂的话置之不理。

李绂接着上疏参田文镜。

雍正帝虽然不高兴,还是派人去河南调查,果然发现田文镜的一些劣迹,但不尽如李绂所参。

根据一些迹象,雍正帝越发怀疑李绂等科甲出身的人在搞朋党,因而对田文镜愈益信任,宠益有加。

同年冬天,浙江道监察御史谢济世根据从刑部外郎陈学海那里听来的材料(陈学海曾赴河南调查田文镜事迹),上疏参劾田文镜十罪。

雍正帝不悦,把奏疏退还,而谢济世却坚持要上疏。

雍正帝一怒之下把谢济世革职逮捕,大学士、九卿、科道会审拟斩。

由于谢济世所劾与李绂所劾内容完全一致,都为黄振国鸣冤,黄振国是蔡王廷所荐,蔡王廷与李绂关系亲密,雍正帝于是认定这几个人在搞朋党,作如下处置:谢济世减死发配阿尔泰(今新疆阿尔泰)军前效力;蔡王廷降为奉天府尹;李绂调为工部待郎(后因别的事革职)。

雍正七年(1729年),驻守阿尔泰的振武将军、顺承郡王锡保上奏,说谢济世已招供他参劾田文镜是受李绂、蔡王廷指使(谢济世可能被迫说了违心话)。

雍正帝得奏,命斩黄振国,把李绂、蔡王廷投入监狱。

李绂论罪当斩,雍正帝特予赦免,让他戴罪篡修《八旗通志》。

蔡王廷判斩监候。

直到乾隆帝退位后,李绂才恢复官职,蔡王廷也获释。

在李绂等人遭罪的同时,田文镜连连升官受褒奖,隶籍也由正蓝旗抬升为正黄旗。

李绂、田文镜互参事件终于以李绂等人惨败、田文镜获胜而告终。

因这场事件而引出谢济世、陆生楠两起同时发生的文字狱。

谢济世字石霖,广西全州人,康熙末年进士,因疏劾田文镜而得祸已见上文。

此人颇有读书人的迂气,审问中,刑部尚书励廷仪问他受何人指使。

他回答说:“是孔、孟指使。

我自幼读圣贤书,只知道事上忠荩。

见奸不攻,不是忠臣。

”到阿尔泰后,他受到平郡王福彭的敬重和优待,得以从空讲学、著,著有《古本大学注》、《中庸疏》。

后来锡保率军进驻阿尔泰,奉命监视充军的士大夫,谢济世等人的日子渐不好过。

和谢济世同时充军阿尔泰的还有陆生楠。

陆生楠也是广西人,举人出身,以军功迁授吴县知县。

引见时雍正帝见他应对滞讷,“举动乖张”,便把他扣下来留京学习办事,后改除工部主事。

再引见时,雍正帝见他傲慢不恭的神态,所呈奏折又写有“五经四书中如‘惠迪吉’、‘从逆凶’,何以异于佛老”等到话,觉得是讽刺自己。

雍正帝进而想到他是广西人,与谢济世是同乡,而李绂原先做过广西巡抚,“平日必有与李绂、谢济世结为党援之处”。

就凭这毫无根据的猜疑推断,命把陆生楠革职,发往阿尔泰军前效力。

陆生楠著有《通鉴论》十七篇(似是在阿尔泰所著),谁知这十七篇史论竟害了他的生命。

雍正七年(1729年)五月,锡保疏劾陆生楠小字书写《通鉴论》十七篇,文中“抗愤不平之语甚多,其论封建之利,言辞更属狂悖,显系排议时政”,《通鉴论》随本缴进。

雍正帝得奏,于七月初三日谕内阁,对《通鉴论》中的“狂悖”议论逐条加以批驳。

双方观点大致如下: 一、论封建(分封制)。

陆生楠主张恢复封建制,说:“封建之制,古圣人万世无弊之良规,废之为害,不循其制亦为害。

至于今害深祸烈,不可胜盲,皆郡县之故。

”雍正帝追溯秦汉以来郡县制、封建制的沿革与变迁,说如今天下大一统,有何祸害,“陆生楠能明指乎”

斥陆生楠“狂肆逆恶”,“实天下所不容”。

陆生楠又说后世政治昏昧,是由于“天下统于一。

相既劳而不能深谋,君亦烦而不能无缺失,始皇一片私心,流毒万世”的缘故。

雍正帝认为有贤君就有良相,隐隐以“知人之主”自居,斥陆生楠“肆意妄言,支离缪戾至于如此。

” 二、论建储(立太子)。

陆生楠就汉武帝戾太子事件发论认为“储贰不宜干预外事,且必更使通晓此等危机”,又说“有天下者不可以无本之治治之”。

雍正帝驳斥说,太子应该博通古今,体察民情物理;不立太子是本朝规矩,本朝国本“至深至厚”,“愚人固不能知”,斥陆生楠借古讽今,“实为弥天不可赦之罪人”。

三、论府兵制。

陆生楠赞美唐府兵制,认为应当实行于今,使“国无养兵之费,臣无专兵之患”。

雍正帝斥陆生楠“怀蓄逆乱之心,郁不得逞,故以‘无养兵之费’摇动人听,冀或更制以紊乱军政,所谓‘执左道以乱政,言伪学以疑众’者,王法之所以不宥”。

四、论隋朝君臣。

陆论云:“后之君臣,倘非天幸,其不为隋之君臣者几希。

”雍正帝指出文帝与炀帝的区别,说炀帝自取灭亡,不关天命。

五、论人主威权。

陆论云:“人愈尊,权愈重,则身愈危,祸愈烈。

盖可以生人、杀人、赏人、罚人,则我志必疏,而人之畏之者必愈甚。

人虽怒之而不敢泄,欲报之而不敢轻,故其蓄必深,其发必毒。

“雍正帝自辩称:“朕临御以来,日理万机,皆奉若天道,因物以付,未尝以已意生杀人、赏罚人。

”斥陆生楠自蓄逆志,“狂悖恶乱,”“肆为咒诅”。

六、论宰相。

陆生楠认为:“当用首相一人。

首相奸谄误国,许凡欲效忠者皆得密奏。

即或不当,亦不得使相臣知之。

”又说:“为君为臣,莫要于知人而立大本,不徒在政迹。

然亦不可无术相防。

”雍正帝予以驳后表白云:“朕于人言,必决之以理,揆之以情,未尝拒人之言,亦未尝轻听人言。

” 七、论王安石。

陆论大意批评王安石刚愎自用,不信天命。

雍正帝抓住个别字句故作异论,以显示高明,斥陆生楠“文词议论险怪背谬,无理之甚。

” 八、论无为之治。

陆生楠主张君主“不人人而有察”,“不事事而理”。

雍正帝主张以汉宣帝、光武帝和唐太宗为,“勤劳自励”,对陆论加以驳斥。

以上是雍正帝在《上谕》中批驳《通鉴论》的大要。

虽然陆生楠的观点不尽正确,雍正帝的批驳也有合理之处,但作为最高统治者而与一小臣争是非、论长短,未免显得胸怀不广。

至于说陆生楠借古谤今,或许多少有一点,但也并非罪大恶极,非诛不可。

雍正帝先诛心,后诛人,对《通鉴论》批驳后,提议将“罪大恶极,情无可逭”的陆生楠就地正法,命九卿、翰詹、科道定拟陆生楠应治之罪。

从官当然遵旨惟谨。

这一年年底,陆生楠在阿尔泰军中处死刑。

锡保在疏劾陆生楠的同时,对谢济世也参了一本,说谢济世所著《古本大学注》毁谤程朱,书随本缴上。

雍正帝读过后颂谕内阁,认为谢济世不仅毁谤程朱,而且对时政“恣意谤讪”。

疑心极重的雍正帝尤切齿于《注》中所去:“拒谏饰非必至拂人之性,骄泰甚矣”一句,咄咄*问道:“试问谢济世:数年以来伊为国家敷陈者何事

为朕躬进谏者何言

朕所拒者何谏

所饰者何非

除处分谢济世党同伐异、诬陷良臣之外,尚能指出一二事否乎

”命朝臣议谢济世应治之罪。

众臣拟谢济世与陆生楠一同处死,雍正帝却玩了个花招“密谕锡保在杀陆生楠时把谢济世一同绑赴刑场,装作要杀的样子,最后宣布谢济世免死。

谢济世被玩弄假斩把戏后终于不死。

谢济世在阿尔泰充军九年,乾隆初释归复职。

他仍然不忘自己的著作,将《古本大学注》和《中庸疏》献进,请求颁行天下。

并说明已把《注》中被指为谤讪的几句话删除了,分章释义依据古本(即《礼记》本),不遵朱熹的“四书”本。

当时学者鄙薄宋儒,所以谢济世敢明目张胆排斥程朱,但官方仍扶植程朱学说,尊为正统。

乾隆帝把书退还,传旨严斥。

谢济世后来改任湖南粮储道,继续注释儒经,陆续刻印成书。

乾隆帝闻知,于乾隆六年(1714年)九月传谕湖广总督孙嘉淦,指出谢济世标新立异,“足为人心学术之害”,命查明谢济世所著书中违背程朱、标榜他人之处,然后烧毁其书并印板。

孙嘉淦遵旨输完毕,回奏说谢济世所注书有“四书”“五经”等多种,已印一百五十四本,刻板二百三十七块,已全部烧毁;注中虽有违背程朱学说之处,但立说浅陋,不足以惑世盗名,似不必逐条指谪。

至此,谢济世注书案方告结束。

他没有死于文字狱,一是情罪较轻,二是居官尽责,两朝君主对他的为人印象都不算坏。

雍正、乾隆二帝处罪人往往凭个人印象和一时爱憎。

陆生楠的得祸,很大程度上是由于雍正帝对他的印象不好,两次引见都引起憎恶。

以上四五起文字狱或多或少都有惩戒朋党的用意,戒除朋党是雍正帝整饬风纪的主要目标,他即位之初就以《御制朋党论》颁示臣僚,要诸臣“洗心涤虑,详玩熟体”。

《御制朋党论》驳斥欧阳修《朋党论》“君子以同道为朋”的说法,认为“君子无朋,惟小人则有之”。

雍正帝把宋代以下的朋党之风归咎于欧阳修的“邪说”。

经过雍正帝的严厉整饬,顺治、康熙以来的朋党现象大为减少,文字狱从中起了一定的作用,这也是“以毒攻毒”的一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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