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当然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她老爸就是强盗,专门杀人放火了。后来遇上了张青,觉得张青手脚比较灵活,就教给张青一些武艺,后来又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张青。
水浒里的孙二娘是个无人敢惹的硬茬子,这样的人给谁做老婆,一般也没有人敢约束她。本来嘛,论武艺,孙二娘本领出众,超过一般人;论相貌,又是个无人敢招惹的女汉子。二娘第一次出场,就雷倒好多人:门前窗槛边,坐着一个妇人,露出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钚,鬓边插着些野花。见武松同两个公人来到门前,那妇人便走起身来迎接。下面紧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
倒有一首诗前来形容:眉横杀气,眼露凶光。辘轴般蠢坌腰肢,棒槌似桑皮手脚。厚铺着一层腻粉,遮掩顽皮;浓搽就两晕胭脂,直侵乱发。红裙内斑斓裹肚,黄发边皎洁金钗。钏镯牢笼魔女臂,红衫照映夜叉精。
武松与孙二娘的故事:武松为何要调戏孙二娘?
可见这二娘并不漂亮,也很不好惹,只是武松却要撩拨。
其一,故意露富。武松先把脊背上包裹解下来,放在桌子上。解了腰间胳膊,脱下布衫。两个公人道:“这里又没人看见,我们耽些利害,且与你除了这枷,快活吃两碗酒。”便与武松揭了封皮,除下枷来,放在桌子底下。都脱了上半截衣裳,搭在一边窗槛上。只见那妇人笑容可掬道:“客官打多少酒?”武松道:“不要问多少,只顾烫来。肉便切三五斤来。一发算钱还你。”一个罪犯,不遮不藏,并口出狂言,可见对孙二娘是故意调戏。
其二,故意挑逗。那妇人道:“也有好大馒头。”武松道:“也把三二十个来做点心。”那妇人喜喜地笑着,入里面托出一大桶酒来,放下三只大碗,三只筋,切出两盘肉来。一连筛了四五巡酒,去灶上取一笼馒头来,放在桌子上。两个公人拿起来便吃。武松取一个拍开看了,叫道:“酒家,这馒头是人肉的是狗肉的?”那妇人嘻嘻笑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荡荡乾坤,那里有人肉的馒头,狗肉的滋味?自古我家馒头,积祖是黄牛的。”武松道:“我从来走江湖上,多听得人说道:‘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那妇人道:“客官那得这话!这是你自捏出来的。”哪里有人敢去挑逗黑店,武松艺高人胆大,因此很牛气。
其三,说荤段子编排人。武松道:“我见这馒头馅内,有几根毛,一像人小便处的毛一般,以此疑忌。”武松又问道:“娘子,你家丈夫却怎地不见?”那妇人道:“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武松道:“凭地时,你独自一个须冷落。”那妇人笑着,寻思道:“这贼配军却不是作死!倒来戏弄老娘!正是‘灯蛾扑火,惹焰烧身’。不是我来寻你。我且先对付那厮。”这妇人便道:“客官休要取笑。再吃几碗了,去后面树下乘凉。要歇,便在我家安歇不妨。”
武松为何要调戏二娘,还是后文武松与二娘交手后两个人的对话,说得非常好,武松道:“我是斩头沥血的人,何肯戏弄良人?我见阿嫂瞧得我包裹紧,先疑忌了。因此特地说些风话,漏你下手。那碗酒我已泼了,假做中毒。你果然来提我,一时拿住,甚是冲撞了嫂子,休怪!”这便是英雄风云聚会,虽然当时出现了波折,可事情过后却让人感慨万端,二娘对武松后来当成了亲兄弟。
在《水浒》中,武松调戏孙二娘一段文字,非常经典,而武松当时的心理变化,也很颇有味道。
在张青到来之后,双方互通姓名,张青介绍自己,坦陈相待时,武松表示:“我是斩头泣血之人,何肯戏弄良人!我见嫂嫂瞧得我包裹紧,先疑忌了,因此,特地说些风话,漏你下手。那碗酒,我已泼了,假做中毒。你果然来提我。一时拿住,甚是冲撞了,嫂嫂休怪”。武松说自己之所以调戏孙二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觉得孙二娘不是什么好人,证据就是孙二娘死死盯着武松的包裹,于是武松就说些风凉话,故意引诱孙二娘下手。
那孙二娘如何看待这件事情呢?自己已经被武松拿住,老公张青也责备自己为何忘记自己的“三不杀”游戏规则,孙二娘只能表示歉意。她首先认错,然后表示,自己下手的原因,一个是因为武松的包裹沉重,可能有很多的财物,第二个是因为“伯伯”说怪话,因此一时起意。
当听到两人如此表述之后,张青“大笑起来”,拉着武松去喝酒吃饭。而对于这件事本身的是非曲直,没有再提。
细细品味两个人的话语,其间还是有很大的出入,最大的出入就是问题到底出在谁的身上。仔细捋顺两人对话,武松看孙二娘并非良善,就以语言调戏。而正是因为武松的调戏,孙二娘才忍不住要用蒙汗药麻翻武松,杀掉武松泄愤。也就是说,是武松先看不惯孙二娘,先动手招惹孙二娘的。那孙二娘哪里让武松不满意?其实书上根本没有孙二娘盯着武松包裹的文字,反而有大段有关孙二娘外貌的文字,正是因为武松觉得孙二娘太风骚了,完全不是一个良家妇女,才故意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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