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大了第二季第十集里糖糖喝的是什么
泰国进口象牌苏打水
能耐大了中糖糖和翔子争当假男友,是第几集
她的忠堂当假朋友,那是第八集,这个第八集里面说的是很多内容,我也不太记得
说象糖,它不甜,说象盐,又不咸,冬天有时一片,夏天谁都不见。
(打一自然现象)
纲《东游记》 经典台词 哎呀 我的上帝呀
郭:谢谢大家
看见你们高兴快呀于:也高兴。
郭:老老少少,楼上楼下,于:对。
郭:一万多人,于:哪儿有那么些人呀
郭:连窑台儿吃涮肉的那帮。
于:咳,外边儿也算
郭:来这么些人,好
没事多听听相声,有好处。
开心。
于:哎,一乐。
郭:没有难过的事儿。
天塌下来有武大郎盯着。
于:就他活着呢,那意思。
郭:咱么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高高兴兴的。
当然了,保不齐谁家里有点儿什么事儿,于:那是。
郭:拿我们来说也是如此。
抬杠拌嘴啦,孩子不听话啦,这保不齐。
于:都被不住。
郭:今天我媳妇还跟我打架来着呢。
于:啊
郭:今天家里边儿闹点儿别扭。
于:闹家务事。
郭:吵嘴。
“纲太”很不高兴。
于:对,哎
“纲太”是谁呀
郭:我媳妇儿。
于:哈哈哈哈。
您媳妇儿怎么会叫“纲太”呀
郭:郭德纲的太太嘛。
于:哎呀。
郭:跟我吵,这个比你强,那个比你强。
哎呀。
你看我跟台上能耐大着呢啊,她跟我一搅我这脑子”嗡“一下子。
我恨的没法儿没法儿的。
于:是。
郭:可是你说两口子怎么弄啊
我一扭头我就冲进房间,坐下来稳定住了想了想。
于:冷静一下。
郭:其实她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也是为了我好,于:那可不。
郭:我要发火也不应该,想了一刻钟,出去跟她好好说说,于:解释一下。
郭:我决定,我冲水,站起来,系好了。
于:您那不是想了一刻钟,您是拉了一刻钟。
郭:讨厌啊。
我坐那儿冷静了半天,我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于:肚子里舒服多了吧
郭:不许瞎说。
于:谁瞎说了
郭:后台对词儿有这个吗
于:是啊,您想的时候冲水干吗呀
我就琢磨。
郭:我冲进房间坐错地儿了。
于:那叫冲错房间了。
郭:我的意思就是她也希望我好。
于:(于谦一直在笑)郭:你再乐你出去啊
于:(笑着说)谁乐了
郭:不带这样的,我们家里闹别扭你还看着可乐,你什么人
于:是,要不给您气成这样。
郭:我是真生气,当然她也是为了我好,她一直希望我出类拔萃,比别人强。
这就是典型的望子成龙。
于:你们这关系不一般哪。
郭:那当然了。
当然我水平有限,我的心是热的。
于:别客气了,不错
郭:我跟你我比不了,人家于老师水平、觉悟、经验、方方面面都比咱强。
于:不能这么说。
郭:咱就普通老百姓,人家老于家书香门第,连他,带他媳妇儿,我们那嫂子,人家都大户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们家早晨起来我媳妇:“买早点去
扫地
擦地
中午谁接孩子
”我们家尽这个。
于:杂物事儿嘛。
郭:人家早晨起来,收拾利落了,香炉里点根香,那儿放着古筝的音乐,俩书台笔墨纸砚都预备好了,研得了磨,舔饱了笔,两口子画画。
于:好这个。
郭:他坐这边,嫂子坐对脸儿,一人桌子上搁一镜子,看一眼,画两笔,于:自画像。
郭:嫂子那儿画一狐狸,于:啊
郭:于谦这儿画一大乌龟。
于:去
没听说啊
郭:大才子嘛。
于:大才子照镜子画乌龟呀
郭:你这是国宝的东西。
于:什么国宝呀
郭:国宝,我承认。
想当初宋徽宗赵佶画马最好,还有一大画家戴嵩画牛。
于:对。
郭:赵佶的马戴嵩的牛,嫂子那样的狐狸,你这样的王八。
于:没听说过
有搁一块儿说的吗这个
郭:天下第一。
关键是人家家里有这个条件,于:什么条件
郭:人家他那个父亲们,说实在的阿,于:对,没有“们”这里头。
父亲就一个
郭:是啊
我夸你显得阔嘛。
于:显得阔我趁爸爸呀
那管什么呀
郭:你超过别人,超过别人。
于:没有,这地方不用
郭:他父亲老学究,留着胡子,看着就像个有学问的人。
呵
于:墩布啊是怎么着
下巴颏枕一墩布。
郭:散步连擦地在屋里头。
于:好吗,没听说过。
郭:人家那老爷子,我跟他爸爸我们相好,我跟他们老爷子就是父亲与儿子的关系。
于:咱先说准谁是父亲啊
这么说含糊,知道吗
郭:你让他先挑,于:没有挑的,郭:他来剩下的那个我来,他不乐意来的我来。
于:没有,他是长辈。
郭:干父子。
于:对。
郭:老头真好,打小疼我们俩人,我们俩坐屋里头,小孩儿,七八岁儿,我们俩坐屋里描红模子,字帖,于:书法。
郭:蒙上纸我们俩这儿写,老头看看:“不行,不行
”唰唰,全撕了。
这个多咱练出来啊
于:太慢。
郭:这个有意义吗
干点儿别的。
于:什么呀
郭:弄一簸箕土搁在这儿,“和泥儿,和泥儿玩儿。
”于:和泥
郭:我说这个干不刺裂的怎么活啊
老头看看:“你躲开,你也躲开。
”于:干吗呀
郭:“哗”。
于:哎哟,起来,什么老头儿啊这是
郭:童心哪。
于:可惜了这岁数
郭:“我这个胡子长我不方便蹲下啊,你们俩谁来
”我说谦哥你比我大,你来这个,谦哥下手“呱唧呱唧”弄一大泥饼子,BIA,摔地上,当间儿摔出一洞来,老头看看:“这叫什么
”谦说:“这叫窟窿。
”我说:“这叫眼儿。
”老头乐了:“窟窿眼儿。
”于:一样啊,这还掰吃什么呀
郭:老爷子高兴啊,“好
第一节课结束了啊
”于:就这个啊
郭:光和泥儿没意思。
于:还干吗
郭:“这回啊,我给你们崩个坑儿看看。
”于:崩坑
起来吧
干吗要褪裤子是吗?撒尿和泥,放屁崩坑
这是老头儿干的事儿吗
郭:你爸爸童心未泯。
于:用不着啦。
郭:活泼,活泼。
于:让它泯了吧,这心。
郭:在屋里一块儿玩儿,老头站这儿,大长胡子,谦儿在那边扽着胡子,爷俩玩儿,我在当间儿跳。
于:我说我爸爸下巴颏怎么那么长呢
郭:玩意儿嘛。
于:什么玩意儿啊
郭:闲着没事儿,老头带着我们俩,“走
爬山去
孩儿们,与我爬山去者
”爬山,爬香山。
这么大岁数他还跟着一块儿,精神好
红光满面。
当然了,终归岁数在这儿呢,爬山他总是最后一个上去,第一个下来。
于:怎么那么快下来
郭:没站稳呗。
于:啊
掉下来的
郭:是个玩意儿,可乐。
于:拿他当玩意儿像话吗
郭:我们都害怕赶紧跟下来了,老头儿坐这儿乐,“吾哈哈”,于:摔美了。
郭:“太好玩了这个,你看这么些人看着我都乐,我很爽,我很爽。
人活一世无非是让别人拿我找乐儿嘛,为社会做贡献。
”于:什么心态啊
郭:老头高兴,童心未泯哪,我们坐这一边儿一个,老爷子,讲讲,让我们听听,为什么能那么高兴
“笑对人生,让大伙瞧着通过你高兴你也算为社会做贡献。
知道吗
你看我
”又站起来了,一踩这胡子,“邦
”摔那儿了。
这人都乐啊,老头也美,比自己看着到痛快。
“看见了吗
都乐了吧
我再来一回
”于:还来呀
就这把胡子踩不了几回知道吗
郭:玩儿呗。
于:玩儿什么呀
郭:我说:“老爷子,您这辈子就没有难过的事儿吗
”(捋胡子)于:别捋了
郭:这长。
于:长你绞绞好不好呢
郭:“有
”于:奥,一捋胡子才想起来。
郭:“想当初啊,文革那会儿啊,我下放到山区,天天跟山民一块儿待着,那段时间吃的住的条件都不好,那会儿算是受罪了。
”于:受苦了。
郭:“老爷子,您这吃过见过的主儿,沦落在那个地儿您就没有难过得时候吗
”于:还能保持这心态
郭:“没有,在那儿我也很快乐,寻找快乐。
”于:怎么找啊
郭:我说您有什么特别快乐的事儿吗
“我给你们讲一个可乐的事儿吧,有一年冬天,十冬腊月,大雪纷飞,我们邻居老王家的大狗丢了,天天靠着它放羊,丢了。
我们带着人给找,我带着七八个人进山给他找去,找三天,在山旮旯看见这狗了,晚上天都晚了,支上帐篷点上火,我们坐那儿看着这狗。
”于:看着
郭:“实在没事儿干,我们过去打那狗玩儿,徕着耳朵抽它嘴巴,bia bia,我打了一宿,我很快乐。
” 于:就这个啊
郭:这没什么可快乐的。
于:可说是呢。
郭:还有别的快乐事儿吗
“第二年冬天,老李家那马丢了。
”于:老丢东西。
郭:“我给找马去,带着七八个人,半夜里围着山,找两天,在山旮旯找着了,支上帐篷点上火,围着马,没事儿干,我给这马来嘴巴子,我踢它,踢了一宿。
我很快乐。
”于:这什么快乐方式啊
郭:就一点儿难过的事儿都没有吗
于:想想。
郭:“有。
”什么难过事儿啊
“第三年,我丢了。
”于:打死你,我告诉你吧。
郭:不能这样说。
于:什么呀,那报仇的不都来了吗
郭:也就是老王家和老李家。
于:两家还不够啊
郭:我喜欢他父亲,真好
老头有意思。
特别疼我。
我小时候领着我出去玩儿,上街,“说,吃什么
”“吃糖葫芦。
”于:给买吗
郭:“也没零钱,一会儿吧。
”特别疼我。
于:奥。
郭:“吃什么说。
”“吃那糖豆儿。
”于:糖豆儿。
郭:“没零钱嘛,没告诉你吗
要什么说宝贝儿,要什么说啊。
”于:还说哪
郭:“我饿了,买个烧饼。
”“没零钱嘛,跟大爷走,跟大爷走。
”领着我一会儿进银行了。
于:干吗去了
郭:掏出一存折来,“啪
”扔在柜台那儿。
于:这是真要买。
郭:“全取出来
”于:霍
郭:说实在的,要是对自己的亲儿子还则罢了,干儿子,说实在能这样一般人做不到。
于:那是真疼你。
郭:“全取了
”人家接过来,16万
于:那么些钱
郭:那个年头,我们小时候,那个存折16万啊,还了得吗
这人家一看:“哟,大爷,取不了这么些个,您这个得提前预约,今天只能取5万。
”于:那也不少了。
郭:“取5万
”于:是。
郭:“5万,宝贝儿再等会儿啊,取5万,都要一块一块的。
”于:零钱嘛。
郭:把服务员气的啊,给数吧,一会儿,跟山似的,于:堆一堆。
郭:5万块钱,一块一块的,老头说:“来,咱们一块数
”一沓一沓数,都数够了,天也黑了,“存上吧
”于:存上啦
没买东西啊
郭:银行也纳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数数看数对不对。
我自个儿的钱,我怕你们保管的不好。
”于:那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郭:“我现在放心啦,领你送你回家吃饭去啊。
”于:好嘛,吃饭还得回家。
郭:真疼我啊,对我特别好
于:哎,您也不识好歹。
郭:特别好,一边儿走一边儿还劝我呢。
“常想有日思无日,莫把无时当有时。
”于:好话。
郭:“对钱,管得紧点儿,别跟你大妈学。
”说你母亲。
于:怎么了
郭:别跟你大妈学,花钱不往心里去,没有这样的,那天找我要钱买衣裳,一要要一万块钱。
”于:买一万块钱衣裳
郭:“转天又要钱,花钱。
”于:还花
郭:第三天要六千。
于:哎呀。
郭:第四天五千块钱。
于:真是能花钱。
郭:第五天拿两千块钱。
昨天又要了,给拿一千块钱。
于:太能花了
郭:“有这样的吗
我是一分也没给啊
”于:白费劲啦,没给您说这么热闹干吗啊
郭:我一想想有道理,昨天我看大妈买菜那五毛钱特别的湿,我还纳闷呢“怎么钱这么湿啊
”“你大爷哭的太厉害啦
”于:霍
钱狠子
郭:对钱就这样。
老头心很好,于:还捧呢。
郭:很好,特别喜欢我,“别在家呆着,走吧,咱爷俩出去玩儿去
”“您说上哪儿去啊
去远了家里不让去。
”“那不行,你得撒开手。
这个孩子说实在的,我拿你当我亲儿子一样,于谦儿在我心里没位置。
”于:亲儿子都不行啦
郭:“不行,我不喜欢他,哪天我要看见他爸爸我非抽他不可
”于:你先等会儿吧
怎么还看见我爸爸
他不就是我爸爸吗
郭:他是你父亲。
于:这不一样吗
郭:那玩意儿能一样吗
于:怎么不一样啊
郭:你别问,问了心里也是病。
于:我这不问病才厉害呢
郭:“走,走,跟大爷出去玩儿去!全世界我带着你去玩儿去。
”于:周游世界
郭:“哪儿都行,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个地儿咱们出去一年。
”于:哎呀。
郭:“咱们先奔东走,东边哪都好玩儿,咱们走,咱们奔通县,通县奔燕郊,转道三河,打三河转道燕郊,燕郊到通县。
通县到燕郊,燕郊到三河,三河燕郊。
。
。
”于:又踩着胡子了是怎么着
怎么跟这儿转悠啊
郭:我最喜欢去那个地方。
于:什么呀
郭:东边一定要去到了,然后再上西边,门头沟有的是机会。
于:好嘛
北京还出不去呢
郭:那个年头老头就趁车,于:是吗
郭:开着车,“瓜棱瓜棱” 这车,那个年头不像现在似的,现在好多人都开着车,那会儿谁家有辆车那还了得
你爸爸开着车,带着我,爷俩出去玩儿去,高兴,饱览通县大好河山,看看燕郊的风土人情,品一品三河的珍馐美味。
走到三河天降大雨,你爸爸乐了,“呵
真应了古人那句话了,”于:什么
郭:“在家不行善,出门大雨灌。
”于:哎哟。
郭:“老天爷是很明智的
哎
你说他怎么知道我不是好人呢
”于:呵
这没羞没臊劲儿大了
郭:我说我哪知道
不管怎么说,“龙行有雨,虎行有风啊,我很高兴啊,吾哈哈哈。
”于:都和泥了,还高兴呢
郭:捋这长胡子嘛。
于:捋什么呀
郭:我说“大爷我饿了,我跟您说,我到燕郊我就饿了,这都三河燕郊来回四趟了。
”于:哎呀呵,没去别的地方。
郭:“别着急,咱这不等雷呢吗
”于:啊
干吗呀
郭:“咱们等着下雨吗。
雨雨雨雨中即景。
”于:什么雨中即景啊
郭:“下车
”跟着下车。
路边有一小吃店。
于:吃点儿饭。
郭:推门进去一瞧,小买卖家,不大,有四张桌子,经理坐那儿坐着,叼着烟,“霍,来了二位
快坐,快坐
伙计,给倒碗热水。
下这么大雨还出来玩儿来
”老头乐了:“你不知道,我没上三河县来过,我们出来逛一逛。
”于:实话都告诉人家了。
郭:往那儿一坐,“有吃的吗
”“这小地儿,烩饼,焖饼,包子,面汤。
您看您吃什么
”往这边儿一瞧啊,俩伙计,推着个大笸箩。
于:干吗呢
郭:正摇元宵呢。
你爸爸是大财主,吃过见过。
于:是。
郭:“白煤球怎么卖的
”于:嘿
这财主白当了。
郭:“白煤球怎么卖的
”于:白煤球
那叫元宵。
郭:伙计也看看他,“元宵,大爷。
”“哦
好,好,有点儿意思。
来,过来。
”把我叫过来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元宵。
知道吗
”于:啊
连元宵都没见过
郭:“这怎么卖这玩意儿
就这么吃啊
”于:生吃
郭:“给我来个醋碟儿! 于:沾醋吗那个
没有那么吃的
郭:掌柜的坐那儿乐,“大爷您真开玩笑,您都会开车您没见过这个
我们自个儿弄的,馅儿也好,面也好,您来点儿尝尝
”“好啊,贵吗
”“您瞧,您吃几个也是您瞧得起我们。
”于:真会说话儿。
郭:“先尝后买。
”“好
痛快
会说话
先尝后买,先尝一笸箩。
”于:对,霍
饭量还真不小。
郭:掌柜的看看他,“没那么尝的,给煮点儿吧,爷俩都冷了,给盛几个。
”大碗,盛上来,一个里边儿五个。
吃吧,我跟你爸爸,“嘡嘡”刚吃俩,你爸爸那碗吃完了。
于:饿了。
郭:把我这碗端过来,“孩子少吃,拽在心里难受啊.”于:霍
他就不怕拽心里吗
郭:“掌柜的,还能再尝点儿吗
”于:好嘛
还尝
郭:掌柜的说“差不多了,你都这么尝我们卖谁去
”“哦
是啊,尝的这个要钱不要钱
”“不要钱。
”“哦
汤要钱吗
”于:喝汤。
郭:“汤不要钱。
”“来碗汤。
”于:溜溜缝儿。
郭:“来碗汤。
”大碗搁这儿,浆浆糊糊跟杏仁儿茶似的。
我一瞧这不错啊,“掌柜的,我也来碗汤。
”“给盛汤。
”于:白喝。
郭:我这碗刚撂下,你爸:“给我盛两碗。
”于:真能喝。
郭:喝一碗晾着一碗。
这碗得了那碗也完了。
于:好嘛
郭:我说掌柜的,我也来两碗。
于:真学啊
郭:喝完了,你爸爸站起来了,拿盆,拿盆盛。
于:霍
郭:我说我要盆,我也要盆,于:哪儿那么些盆哪
郭:喝,喝了有一个多小时,你爸爸站那儿,“掌柜的,掌柜的,嘿
嘿
”于:不敢使劲儿说话了都。
郭:“汤,汤。
”于:再喝就喷出来了。
郭:“汤,汤。
”“啊
啊
”“汤。
”“要元宵啊
”“不,汤。
”于:你大点儿声儿。
郭:“汤没了
元宵满变锅贴了。
”于:霍
好嘛
郭:“没看我们那厨子吗
勺儿都放下把铲子抄起来了。
”于:哈哈。
郭:“四个人挑水供不上你们俩人喝
”于:灌水耗子哪
郭:“啊
好好,我们歇会儿再喝。
”于:还喝呀
没完没了。
郭:掌柜的坐那儿乐了,“哎,也不知道你们心宽啊还是没羞没臊。
”于:啊哈。
郭:“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就这还开车呢啊
这车是跟哪个点心铺讹来的啊
”“不是,你这没意思了啊,花得起钱,找钱吧
”于:什么
给人钱了吗
郭:掌柜的乐了,”不要紧的,这个下雨天儿也没事儿干,我拿你们度阴天了。
我们这儿有规矩,聊会儿天吧,出个题,你要答上来了,一分钱不要。
” 于:霍
郭:“答不上来连汤,水钱都给我们。
”于:还有这好事儿
郭:掌柜的坐的稳当,一丝不挂,一丝不苟。
于:您说准了,这词儿以后阿。
郭:挺稳当。
“我出道题。
”你爸爸说:“出啊
我最聪明。
”“好,两道题,你选择一道。
”于:选择题。
郭:哎,“只要答对了,扭头走你的,没事儿。
我这两道题,你可以选择第一道,也可以选择第二道,答对了就走你的。
”于:选吧。
郭:“我选第二道
你说
”“听着啊,第二道啊,这件事是发生在哪一年的
”于:对,哪件事儿啊
郭:“我选第一道
”“晚了,晚了。
”“不是,你这叫诓人啊。
”“谁诓你了
啊
喝了我们好几缸水,知道吗
”于:第一道题说的是那事儿。
郭:“啊
也没你这样的。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我数到三向我道歉这事儿也完了,三
你没机会了
”于:什么呀这是
郭:掌柜的太聪明了,问得你爸爸哑口无言。
这个事儿说实在的,(捋胡子)于:别捋了就
郭:“你这不算
你这叫玩儿人
我也出一题,你要答上来啊,我给你钱
听着啊
九个面,八张嘴,一个娘们,十九条半腿。
”于:这是什么呀
郭:掌柜的一听傻了,这不知道这个。
九个面,八张嘴,一个娘们,十九条半腿。
这是什么呀
一指这桌子,就是这八仙桌子。
于:这怎么回事呢
郭:九个面,八个神仙八个面,桌子面算一个,九个面。
于:奥。
郭:八张嘴,于:这怎么回事
郭:八仙,一人一张嘴。
桌子没嘴。
于:是是。
一个娘们
郭:何仙姑啊。
对不对
十九半条腿,于:这怎么回事
郭:你算,八仙几条腿
于:八仙是二八一十六,十六条腿,郭:桌子四条腿,于:二十条腿。
郭:这里面还有一个铁拐李呢。
于:好嘛
这算半条啊
郭:十九半条腿
没猜着吧
这里还一瘸子呢。
经理打凳子上站起来了:“真没想到啊
白喝元宵汤没事儿啊,拿我开玩笑
伙计
把那菜刀递我
”于:好嘛,要玩命
郭:你爸爸一来我,噌就出去了。
开开车门,“咣
”就进了车了,上车,油门儿都踩到底了,“赶紧跑
荒郊野外这容易出人命
”于:跑吧
郭:跑
二十分钟,我说您慢点儿吧,车太快,我的心都快出来了。
你爸爸把速度慢下来,“我告诉你啊,这个东西就是得飞智
知道吗
落人手里咱俩算熟了。
”一回头,呀
于:怎么了
郭:那老板站在窗户外面呢。
敲这玻璃,“你们跑不了
”于:啊
郭:(跑车声音)半小时,油门儿都踩到底了,于:赶紧跑吧
郭:疯子一样,你爸爸这汗哗哗的,于:吓的。
郭:擦汗,“哎呀
可吓死我了
这会儿我估计都过了三河县了。
”于:好嘛
郭:“哎呀呀
”于:怎么意思这是
郭:这瘸子还跟在窗户外边儿呢,于:这瘸子跑得够快的啊
郭:你爸爸脸都红了,“我的亲娘啊
”(跑车声音)于:还跑
郭:跑
玩命跑
可了不得了,这车都快抖落散了,于:哎呀
郭:跑了一个小时。
“哎呀,这算熬出来了。
哎呀呵
于:怎么老跟着啊
郭:这瘸子外边儿瞧那窗户,“我帮你推一把,车陷泥里啦。
”于:好嘛
这半天干捣呢合着
郭:人家伙计出来给推,“快把他们推走吧,这帮人太讨厌了
”于:哎呀,遇上好心人了这是。
郭:我们走,我们往前开,一直往东下去,我们终于在一个大城市住下来了,于:出了三河了
郭:三河县里。
于:啊
进了三河了
郭:终于进了三河了。
于:好嘛
郭:找一小旅店,我一间,你爸爸一间,住吧,你爸爸那屋躺下了,我也躺下了,太潮了。
在外边跟在家不一样。
于:是。
郭:你看你们家深宅大院住惯了,一到晚上,灯火通明,管事儿的满院儿跑,这姐姐们出来进去穿着旗袍儿,于:我哪儿有那么些姐姐啊
郭:在家里怎么都行。
于:什么呀
郭:在家事事好,出外事事难。
我们在外边没那个,我们屋里小灯泡儿,鹌鹑蛋那么大。
于:哎呀。
郭:看不见,伙计伙计
伙计进来了,“什么事儿
” 我说这灯泡太小了,(比划)没见过,没见过,没见过篮球能亮的。
给你换这么大的吧,拿来仨灯泡,拧上一个,这俩备用。
躺下我也睡不着觉啊,累,这一天多累啊,躺着,拿起一灯泡来,你说这玩意儿啊,谁研究的
哎,上面还写着,于:写什么
郭:易碎品,请勿放在口内。
于:废话。
郭:吃错了药了,不让搁嘴里边儿,搁嘴里怎么的了
我不信。
于:非较这劲。
郭:我得试试。
哼哼哼,哼哼,拿不出来啦
于:啊
郭:卡得真瓷实
这怎么办呢
急得我跟什么似的,把门开开,砸你爸爸那门,当当当,门一开你爸爸一瞧我:“太可乐了这个。
呵哈哈哈。
”于:行了,这怎么老有这胡子啊
郭:哎,哎,我的意思我这怎么办呢
你爸爸也着急啊,拿胡子,缠上这灯泡外边这块儿,呀,哎呀,坏了,掉了好几撮儿。
于:什么主意这是
郭:赶紧喊人家酒店的,弄我们去啊,赶紧带着我,大伙儿都乐啊,我也言不得语不得,送我上旁边那屋,小卫生院,大夫有办法,先给你塞点儿毛巾,塞好了,大夫“乓
”碎了,于:那还不碎
郭:拿镊子往外夹。
噗,吐了一地的血,我说这怎么回事
于:扎的。
郭:大夫说:“你有病你知道吗
这么大岁数人了,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啊
”于:就是。
郭:“不能干这个事儿知道吗
天儿不早快回去歇着去吧
”于:赶紧走吧。
郭:赶紧回来漱漱口,躺下睡着了,睡到半夜三点“嘣嘣嘣”有人砸门,开门一看你爸爸,嘴里含一灯泡。
于:去你的吧
于:写什么
郭:易碎品,请勿放在口内。
于:废话。
郭:吃错了药了,不让搁嘴里边儿,搁嘴里怎么的了
我不信。
于:非较这劲。
郭:我得试试。
哼哼哼,哼哼,拿不出来啦
于:啊
郭:卡得真瓷实
这怎么办呢
急得我跟什么似的,把门开开,砸你爸爸那门,当当当,门一开你爸爸一瞧我:“太可乐了这个。
呵哈哈哈。
”于:行了,这怎么老有这胡子啊
郭:哎,哎,我的意思我这怎么办呢
你爸爸也着急啊,拿胡子,缠上这灯泡外边这块儿,呀,哎呀,坏了,掉了好几撮儿。
于:什么主意这是
郭:赶紧喊人家酒店的,弄我们去啊,赶紧带着我,大伙儿都乐啊,我也言不得语不得,送我上旁边那屋,小卫生院,大夫有办法,先给你塞点儿毛巾,塞好了,大夫“乓
”碎了,于:那还不碎
郭:拿镊子往外夹。
噗,吐了一地的血,我说这怎么回事
于:扎的。
郭:大夫说:“你有病你知道吗
这么大岁数人了,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啊
”于:就是。
郭:“不能干这个事儿知道吗
天儿不早快回去歇着去吧
”于:赶紧走吧。
郭:赶紧回来漱漱口,躺下睡着了,睡到半夜三点“嘣嘣嘣”有人砸门,开门一看你爸爸,嘴里含一灯泡。
于:去你的吧
马三立《开粥厂》台词
相声台词:《开粥厂》台词 作者:马三立、张庆森述甲:听您说话这口音像北京人哪
乙:对啦
我是京里人。
您贵处是哪儿
甲:您听说京西有个“馒头包”,我是那儿的人。
乙:您是馒头包
那咱们哥俩一样。
甲:您也是馒头包
乙:我是“糖三角”。
吃上啦
甲:不,我是京西“人头狗”。
乙:我“把儿上弦”。
钟表呀
这不是乱弹嘛
京西有个门头沟。
甲:对啦
对啦
我是门头沟的人。
乙:您那贵处煤窑多,解放前净出财主
甲:财主是人家
乙:您呢
甲:我是靠天吃饭,量地求财,土里刨粮食吃。
乙:噢
您是一位农民
甲:对啦
对啦
乙:您解放前种着多少地呀
甲:不能说,说出来怕您笑话。
乙:哪儿的话您哪
种得再少,也比我们过去说相声强多啦
甲:我种那点儿地,收了粮食换成钱,还不够您抽根烟卷儿的哪
乙:您太客气啦
您种着多少地呀
甲:我们家种着九千九百九十九顷九亩地。
乙:嚯
我抽多长的烟卷儿呀
甲:要说九千九百九十九顷九亩地,又不够九千九百九十九顷九亩地。
乙:怎么不够呀
甲:靠山种着四千四百四十四顷亩地,靠河种着五千五百五十五顷五亩地,共凑一块儿这才够九千九百九十顷九亩地。
乙:好嘛
您这是绕口令儿呀
我们说相声的专门讲究说绕口令,不信我说给您听听:您家种着九千九百九十九顷九里地。
甲:九里地
乙:不是,九千九百九十顷九亩地。
是有点儿绕脖子啊
要说九千九百九十九顷九亩地,又不够九千九百九十九顷九亩地,靠山有七千七百七十七顷七亩地,靠河的六千六百……这,嗐
反正您地不少就是啦
甲:说不上来啦不是
乙:不行您哪
甲:您别看地多,收下来的粮食还不够喂牲口哪
乙:您那儿养着多少牛、马、驴、骡呀
甲:我们那儿不养活牛、马、驴、骡
乙:养活什么
甲:养活骆驼。
乙:养活多少个骆驼呀
甲:骆驼不论个儿。
乙:论什么呀
甲:五个为一串儿,六个为一贯儿,七个为一把,八个为一帮。
乙:您是串儿、贯儿、把、帮
甲:我这儿把着哪。
乙:唉
我这儿也没落子
甲:我这儿拴着把子哪
乙:您那儿有多少骆驼呀
甲:我们家养着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子大骆驼。
乙;又来啦
甲:要说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子大骆驼,又不够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子大骆驼
乙:怎么
甲:上山驮煤去了四千四百四十四把子大骆驼,我家后院拴着四千四百四十四把子大骆驼,共凑一块儿才有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子大骆驼。
乙:这个比地可好说。
甲:您说说。
乙:您家种着有九千九百……甲:八千八百。
乙:噢噢
您家种着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子骆驼。
甲:什么
种各驼
我哪儿找骆驼种去呀
乙:不不
您家拴着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子大骆驼。
甲:唉
这还差不多。
乙:要说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子大骆驼又不够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大马猴
甲:大马猴
乙:不不
大骆驼。
上山驮煤去了四千五百九十……这您爱有多少有多少吧
甲:我说你说不上来不是
乙:您既然有这么多的产业还不在家里享福
解放前我碰到过您一次、您上北京干什么来啦
甲:是啊
来这儿看看生意。
乙:噢
您北京还有几个买卖
甲:对啦
有几个小商店。
乙:哪个买卖是您的呀
甲:生意太小,也就是卖点儿零七八碎儿的。
乙:什么字号
甲:小得不能提。
乙:您就甭客气啦
贵宝号是
甲:总号在天津,分店在北京。
乙:噢
是……甲:中原公司。
乙:(讽刺地)干吗呀
甲:我的
乙:(咬牙说)中原公司是你的
甲:你咬牙干吗呀
乙:我听着有点新鲜。
甲:照您这么一说仿佛不是的我。
乙:干吗仿佛呀,简直就不是你的。
甲:你不信。
乙:当然不信。
甲:你要不信,你不是人养的。
你相不信
乙:信,信
甲:中原公司谁的
乙:您的,您的
甲:这回你怎么信啦
乙:是呀
不信我不是人养的嘛
甲:别看我有这么大的生意,过去我一年都不查一回帐。
乙:噢
买块手绢查人家的帐呀
你查得着吗
甲:帐房我向来都不进去。
乙:您一进去人家就报抢案。
甲:那中原公司着那么大的火,我在马路对面站着,连心疼都不心疼。
乙:是呀
有你的什么呀
甲:照这么说你还是不信呀
乙:我信,我信
甲:还有几个小布店。
乙:什么字号
甲:瑞蚨祥、瑞林祥、广盛祥、义合祥、谦祥益,这几个小布店。
乙:干吗呀
甲:我的
乙:噢
你的
甲:还有几个小饭馆儿:全聚德、便宜坊、同和居、沙锅居、那家馆儿、厚德福、东来顺、西来顺、南来顺、萃华楼、丰泽园,这几个小饭馆儿,都是我的。
乙:您的,没错
甲:还有几个小煤铺。
乙;噢
甲:鸿义永、义和成、同兴号,这几个小煤铺,我的。
乙:对
您的。
甲:还有几个小客店:远东饭店、六国饭店、东方饭店,这几个小客店……乙:您的
甲:还有几个小药铺:庆仁堂、永仁堂、怀仁堂、西鹤年堂,都是我的,就连那东西南北四家同仁堂……乙:您的
甲:乐家的
乙:这回您怎么不要啦
甲:都知道是乐家的,我就不要啦
乙:好嘛
(旁白)差点儿也归他
甲:你就拿街上跑那电车来说,那都是……乙:您的
甲:电车公司的。
乙:这不是废话吗
甲:我说那电车是电车公司的,上边那电线,下边那轨道……乙:那是您的
甲:他们一事。
乙:走
(旁白)他要给电车公司分家。
甲:怎么样
生意不少吧
乙:(讽刺地)倒是够瞧的。
甭拿别的说,就拿那几家大绸庄来说,您就吃不尽喝不尽了
甲:当然啦
乙:那甭说,您穿呢绒绸缎甭花钱啦
甲:那还用说嘛
打个电话就送几匹。
乙:既然打个电话就送几匹,(看乙大褂)哎呀
您这大褂怎么不换一件呀
甲:这个……嘿嘿
我不是不爱刀尺嘛
乙:是呀
再爱刀尺就光眼子啦
甲:这个缎庄我的你不信呀
你不信可是……乙:我信,我信
鸿义永那几个煤铺都是您的
甲:啊
乙:那您烧煤甭花钱啦
甲:当然啦
一个电话就送几吨,硬煤、烟儿煤,随便烧。
乙:好
既然您烧煤不花钱,怎么没解放那会儿我看见您拿个小簸箕买一毛钱的煤球儿呀
甲:啊
乙:啊什么呀
甲:不,不是。
有人跟我说,我们煤铺卖的那煤球儿有点儿掺假,不经烧,我买一毛钱的回去试验试验。
乙:您要试验,试验一天呀
您怎么天天试验呀
甲:这……啊
我不还没试验好哪
乙:对啦
试验好啦您那窝窝头怎么熟呀
甲:这几个煤铺是我的你不信
乙:我信
(笑)那些饭馆儿也是您的了
甲:那用说嘛
乙:您吃饭甭花钱啦
甲:当然啦
山珍海味,鱼翅海参随便吃,吃完了一抹嘴就走,连帐都甭记。
乙:既然吃饭不花钱,怎么解放前我老看见您在天桥吃老豆腐呀
甲:啊
我不……我不是天天吃鸡鸭鱼肉嘛
吃点老豆腐换换口味。
乙:噢
换换口味。
那人家掉了块白薯皮你怎么捡起来啦
甲:这……我以为是个藏青果哪
乙:那有个烟头儿你怎么也捡起来啦
甲:噢
全让你看见啦
乙:我跟着您哪嘛
甲:你跟着我干什么呀
照这么说你还是不信呀
乙:您别着急,我信,(自言自语)好嘛
我不信,我不是人养的呀
您到北京来光为着看看生意呀
甲:不
顺便还买点儿东西
乙:买什么东西呀
甲:买点儿汽车。
乙:噢
买辆汽车
甲:买两打。
乙:啊
您要开运输公司呀
甲:干吗开运输公司呀
自己还不够坐的哪
乙:自己坐那么多的汽车
甲:阴天下雨上个茅房不得坐汽车嘛
乙:上茅房坐汽车
您府上有多大呀
甲:我那周围方圆八百里。
光住的房子就有八万多间,院子中间修的有公路,花园里的龙睛鱼赛过叫驴,蛤蟆骨朵儿比骆驼个儿大。
乙:我都没听说过。
甲:我们那儿种的玉米棒子都有一丈多长。
乙:那怎么吃呀
甲:两人扛着,中间一个人昂着脖子啃。
乙:这是吃棒子哪吗,简直受罪哪
甲:高梁都十丈来高。
高梁粒儿跟柚子差不了多少,走在高梁地里您得留神,万一不小心,掉下个高梁粒儿来,把脑袋就能打个包,二天您到我们那儿可以注意嘛,您看见脑袋上有包着纱布的,那就是……乙:撞伤了的。
甲:高梁粒儿砸的。
乙:啊
甲:蚂蚱比狗都大,不留神叫蚂蚱咬一口得歇仨月。
我们那儿逮蚂蚱不用网。
乙:用什么
甲:用机关枪扫射。
二天您到我们那儿去听见机关枪响,那就是……乙:打靶哪
甲:逮蚂蚱哪
乙:嚄
玄啦
哎
我问您,过去您那儿这么大的地势,住八万多间房,有多少人呀
甲:八万多人,每人一间。
乙:府上有八万多人
甲:不
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八万多人都是难民,我那儿开了小粥厂,施舍。
乙:噢
这么说您过去还是个善人,您那粥厂也是天天舍粥呀
甲:我那儿不舍粥,一天三顿,早晨炖肉烙饼,中午炸酱面,晚上包饺子。
初一十五吃犒劳,八个人一桌燕菜席。
吃完了,会打麻将的,给二十块钱打八圈麻将。
不会打麻将的,坐着飞机遛个弯儿再回来。
乙:嚯
甲:这是平常日子,逢年过节还要单舍。
乙:是呀
您五月节舍什么呀
甲:五月节呀
舍点儿应节的东西,八万多难民每人一份。
乙:都有什么
甲:江米粽子一百个。
乙:嗯
甲:蒲子两把儿,艾子两把儿。
乙:噢
甲:黑桑椹儿一盘,白桑椹儿一盘,带把儿甜樱桃一蒲包,山樱桃一蒲包,大杏儿一百,雄黄一两,五毒饽饽四盒,玫瑰饼,藤萝饼一样儿五斤,“山海关”汽车两打,两打灵丹,两打双妹牌花露水,还有三十五斤大头鱼,这凉水……那您就自己挑去吧。
乙:行了您哪
舍得还是真不少。
甲:什么话呢
乙:六月间舍什么
甲:六月天热啦
一人两套纺绸裤褂儿,一件横罗大褂儿,巴拿马草帽一顶,三双缎儿鞋。
乙:是呀
七月呢
甲:七月天下晚儿有点儿凉啦
每人一套软梢儿夹裤夹袄,一件春绸大夹袍儿,倒换着穿。
乙:噢
那八月呢
甲:八月麻烦啦
乙::八月怎么麻烦啦
甲:八月中秋节,普天同庆嘛
乙:您还得单舍。
甲:当然啦
乙:八月节您都舍什么
甲:八万多难民每人一份。
乙:都有什么
甲:五斤一个的团圆饼两个。
乙:有一个就行啦
干吗舍俩呀
甲:一荤一素,有那吃斋念佛的咱们不落包涵。
乙:嘿
想得真周到。
甲:白素锭一股。
乙:噢
甲:大双包一封。
乙:啊
甲:三十自来红,五十自来白,鸡冠花一对,毛豆枝儿一枝,白花儿藕一支,蜜桃、苹果、石榴、柿子、槟子、白梨、虎拉车一样五个,甜梨、沙果、沙果梨,一样儿十斤,一斤樱桃枣,二斤嘎嘎枣,二斤红葡萄,五斤白葡萄,三白西瓜一个,老白干儿、状元红、葡萄绿、莲花白,一样儿五斤,螃蟹八斤半,大个团脐满是活的。
外有姜汁一盘,这醋……您就自己打去吧
乙:噢
一个子儿的醋谁还打不起呀
您九月舍什么
甲:天冷啦
每人一件驼绒袍儿,一套棉袄棉裤,全是丝棉的。
乙:噢,十月呢
甲:该穿皮袄的时候啦
每人一件皮袄,可没什么很好的。
乙:也就是老羊的。
甲:狐腿的凑合着穿。
乙:啊
狐腿的还凑合关穿哪
十一月呢
甲:每人一件礼服呢水獭领子的大衣。
乙:噢
腊月呢
甲:忙啦
过年啦
乙:净舍什么
甲:从腊月儿那天起。
乙:噢
您那儿还熬腊八儿粥
甲:熬
八万多难民每人一份,甭说多,每人一碗,我哪儿找那么大锅去。
乙:那怎么办呀
甲:舍点粥米,自己拿回去熬去。
乙:噢
都有什么
甲:米豆一份。
乙:嗯
甲:粥果全份,小米儿一斤,黄豆一升,江米半斤,豆角半斤,大麦米半斤,五斤小枣儿,三斤栗子,半斤桃脯,半斤莲子,四两乌豆,四两白豌豆,薏仁米,荔枝肉,梭子葡萄干儿,一样儿二两,青丝、红丝两样儿二两,瓜子仁、榛子仁,一样儿二两,金糕二两,半斤冰糖块儿,三斤黑糖,五斤白糖,玫瑰蜜供一样儿二两,高香一股,顾及带二十三祭灶供一份。
乙:噢
真不少。
还是真全和。
行啦
您这一年到头总算舍完啦
甲:完啦
过年还没舍哪
乙:过年还要舍呀
甲:什么话呢
圣人有云(晃脑),“君子遵道而行,则能耐其善,半作而废,乃力之不足也。
”乙:行啦
您别晃啦
再晃就散了黄啦
甲:这叫什么话
乙:过年您还舍什么呀
甲:八寸宽五尺高蜜供五盒。
乙:噢
甲:圆子苹果二十五个为一堂。
乙:啊
甲:面筋五盒,素菜五盒。
乙:是
甲:红罗饼二十五手,神抵老佛供、天地供、灶王供,一样儿三碗
祠堂供三堂,大千春桔二十五个为一堂,白蜜供五碗为一堂,佛花一对,金桔一对,大殿香一把,檀香四两,降香四两,炭饼二十五个,万寿香无数,白素锭五封,五斤通宵蜡一对,套环白蜡一对,大双包四对,小双包四对,钱粮对四副,万字鞭一挂,五把儿麻雷子,五把儿二踢脚,挂钱一百张,街门对、屋门对。
灶王对、横批、福字、春条全份,黄白上糕共十斤,硬煤三百斤。
煤球五百斤,两包白米,四袋白面,五百馒头,猪头一个,鲤鱼一尾,红公鸡一只,五十斤猪肉,六十斤羊肉,二十斤牛肉,四只肘子,两挂大肠,五斤猪油,下水全份,三斤羊肚,五斤肺头,五香作料一包,十只小鸡,十只鸭子,一对野鸡,一只野猫,汤羊肉二十斤,黄牛肉二十斤,鹿肉十五斤,野猪一口,鹿尾一对,冰鱼一包,五只冰鸡,淮河银鱼一斤,半斤鱼骨,四两鱼肚,五两江瑶柱,五十鸡子儿,三十鸭子儿,十个松花,二十个鸽子蛋,半斤口蘑,一斤贡蘑,四两黄花儿,四两木耳,四两金针,四两鹿角菜,四两大虾米,五斤供菜,一斤胡椒面儿,半斤芝麻酱。
乙:可完啦
甲:一斤紫菜。
乙:还有哪
甲:半斤片碱。
乙:噢
甲:二两白矾,一斤海带。
乙:是
甲:三十张油皮儿,三十粉皮儿,香干儿、方干儿五百块,面筋五十条,软筋三十块,二十块鲜豆腐,五十块冻豆腐,五斤大盐,一斤磨盐,五斤黄酱,二斤黑酱,一斤白酱油,二斤黑酱油,一斤料酒,十斤米醋,十斤香油,五百斤白菜,两百把儿菠菜,青椒五十斤,青蒜二十把,老蒜三挂,一斤鲜椒,十斤山药,五斤芋头,豆角儿,豌豆苗儿,一样儿半斤,两篓酱菜,五斤萝卜干儿,三十块酱豆腐,五十块臭豆腐,一副麻将牌,两筒老炮台。
乙:嚯
可真够瞧的,照这么看您一天开开门,没有个千儿八百的,可过不去呀
甲:可不是嘛
那年把钱给花脱落啦
乙:噢
甲:没办法
我把我那裤子当了五毛钱。
那年头钱可真不禁花
吃了顿饭,买了盒烟卷,没啦
乙:嗨嗨嗨,您不是施舍吗
甲:我打算那么舍,可我还没发财就解放啦
(马三立 张庆森述)
能耐大了第二季张云雷第几集
第11集里有他。
什么病不能喝桦树茸
有胃病的人能喝桦树茸吗
中华经典之相声台词
相声 歪讲《三字经》在线听:文本:甲 这回我给您讲一回《三字经》。
乙 哎呀,《三字经》可不好讲啊,别看上学头一本念它,这叫“开蒙小纲鉴”。
甲 因为难讲我才讲哪嘛。
乙 那好,《三字经》上我有两句不明白的,就是:“称五代,皆有由”,您给讲一讲。
甲 没法儿讲。
乙 怎么,不能讲啊。
甲 不是不能讲啊,你念错了字了。
“‘什么’五代皆有由”
乙 “称”啊。
甲 “称”
老秤称
新秤称
乙 啊,怎么意思你
甲 那不念称,南音念吃,北音念抽。
“抽五袋,皆有油”,这就有讲儿了。
乙 那怎么讲啊
甲 这是孔子的事情。
孔子当初抽旱烟,他有个烟袋,一连着抽五袋呀,杆儿里就有油子了。
这就叫“抽五袋,皆有油”。
乙 这么讲啊
抽五袋杆儿里就有油子了,要是抽六袋呢
甲 那火儿大,杆儿就裂了。
“抽六袋,皆裂杆儿”呀。
乙 那不会抽四袋吗
甲 那不过瘾,还得加根儿烟卷儿。
后录《三字经》上不是写着哪嘛:“抽五袋,皆有油;抽六袋,皆裂杆儿;抽四袋,加烟卷儿。
”乙 这……没念过。
甲 我这是跟您开玩笑,其实这有什么好讲的。
梁、唐、晋、汉、周称五代,皆都有来由。
正讲没意思,你要是喜欢听啊,我有一部“歪讲三字经”,能把它讲成一部大笑话:陈国娶媳妇,蔡国聘千金,孔子为媒,这里头有吃饭作乐、喝酒打牌、看电影。
乙 嗬,这么热闹哪。
那您就给讲一讲吧。
甲 我讲可是讲,您叫我挨着讲:“人之初,性本善……”我讲不了。
乙 那怎么讲呢
甲 反正我说一句话,只要过仨字儿,《三字经》上就得有这句。
也许前两篇儿,也许后半本儿,《三字经》上准得有这句。
乙 行,那您讲吧。
甲 我说有这么一座山,这座山叫连山。
乙 连山。
这才俩字儿啊。
甲 《三字经》上不是写着吗:“有连山”么。
乙 这“有连山”在哪儿啊
甲 就在“此四方”。
乙 “此四方”
甲 啊,不定东西南北,你慢慢儿找去吧。
乙 我哪儿找去啊
甲 在山底下住着一家员外,姓人,号叫之初。
乙 噢,“人之初”是个人哪。
甲 这个人高个儿,两撇儿黑胡儿,爱听你的相声着呢。
乙 这……不认得。
甲 那他兄弟你许认得。
乙 谁呀
甲 “人之伦”。
乙 “人之初”跟“人之伦”是哥儿俩呀
甲 亲哥儿俩呀。
乙 那不对了。
“人之初”在头一篇儿上,“人之伦”在第四篇儿上,亲哥儿俩他们为什么不挨着
甲 啊,应当挨着
乙 对呀。
甲 你哥儿几个呀
乙 哥儿仨,我有俩哥哥。
甲 你哥哥在哪儿
乙 在兰州呢。
甲 你干吗在这儿呢,你怎么不去挨着他去
乙 嗐
甲 嘿,你别搭碴儿,你听着我给你讲。
人之初、人之伦哥儿俩都娶媳妇了,大爷娶妻复姓“赢秦氏”,二爷娶妻也是复姓——“有左氏”,一位跟前一位少爷,大少爷叫“人所同”,二少爷叫“人所食”,大所儿、二所儿亲叔伯哥儿俩。
乙 连小名儿您都知道。
甲 “人之初”好交朋友,拜了一盟把兄弟,一共三个人。
大盟兄姓习,叫“习相远”,他是做官的,是个知县,应名儿知县,可比知县大一品。
乙 您别说啦,《三字经》上没有知县。
甲 他做的是“终于献”的知县。
乙 那怎么又比知县大一品呢
甲 知县是七品官儿,他做的可是“著六官”,就是六品官。
乙 六品官,怎么叫“著六官”哪
甲 命中注定,做六品官。
乙 这都哪儿的事啊。
二盟兄是谁啊
甲 姓窦,“叫窦燕山”。
乙 他也是做官的呀
甲 不,他是种地的。
乙 种多少地呀
甲 种一方地。
“窦燕山,有义方”嘛。
乙 “有义方”是一方地呀
那也不对呀,地是论顷论亩,论响论田。
甲 你不懂啊。
光绪二十六七年上,吉林省开垦,一百二十亩算半方,二百四十亩算一方。
乙 那又不对啦。
“窦燕山”是涿州人哪,涿州有窦义墓啊,怎么会跑吉林去了
甲 他不是逃反逃过去的嘛。
乙 多咱逃反哪
甲 直奉交战,涿州不是在战线上嘛。
乙 这都多咱的事啊
甲 “窦燕山”人财两旺,净少爷就六个。
乙 这又不对了。
都知道燕山五桂,五个儿子嘛。
甲 对呀,先前是“五子者”,后来“长幼序”,年长了又续出一个小的来。
乙 嘿
真问不住他呀
甲 这五个大孩子的名字我都记得呢,大爷叫“为人子”,二爷叫“方读子”,三爷叫“夏传子”,四爷叫“身而子”,老五叫“乃曾子”。
五个人的小名儿我还都知道:大扬、二扬、三扬、四扬、五扬。
乙 怎么知道的呢
甲 “教五子,名俱扬”嘛。
小名儿都叫扬儿。
乙 好嘛,真热闹。
那小不点儿叫什么
甲 小的叫融儿,去年四岁——“融四岁”嘛。
嗬,这孩子懂得“曰仁义,礼智信”,“讲道德,说仁义”,不论吃什么东西,按照尊卑长幼,都让过了他才吃呢。
那天正赶上吃梨,让孔子看见了,就给写到书上了:“融四岁,能让梨”。
乙 得,把孔融给弄到窦燕山家去啦。
甲 你暂时别说话了啊
乙 怎么了
甲 你一说话我不好讲了。
乙 行行,您接着讲。
甲 窦燕山一想:儿子都大了,得让他们念书啊。
请个专馆的先生。
乙 请的谁呀
甲 “若梁灏”。
乙 若梁灏
甲 赶紧给他家里打个电话吧。
乙 若梁灏家里还有电话哪
甲 新安的。
乙 多少号啊
甲 八十二。
“若梁灏,八十二”嘛。
乙 “若梁灏,八十二”是电话码儿啊
甲 你这话说得可又多了啊。
乙 行,您往下讲。
甲 把电话打通了一问,若先生不在家,找知县“习相远”俩人下棋去了。
乙 那赶紧上那儿请去得了。
甲 哪儿那么容易
他是“终于献”的知县,离咱们这儿远着的呢。
乙 有多远哪
甲 坐马车得走“四百年”才能到“终于献”呢。
乙 要是来回儿呢
甲 那就得“八百载”了。
乙 那哪儿接得来呀
甲 接来了。
乙 怎么来的。
甲 坐飞机。
乙 《三字经》上有飞机吗
甲 有
“创国基”,“创国”号的飞机。
乙 “创国基”是“创国”号的飞机呀
甲 你……乙 嗯,我这话又多了。
甲 把若先生请来了,大家很高兴,要给先生接风,请若先生吃饭,家里吃显得不恭敬,上饭馆吧。
乙 哪个饭馆
甲 “三易详”。
乙 “三易详”
甲 就是仨掌柜的名字都带个“易”字,有“曰仁义”、“不知义”,再搭上“周易”。
乙 周易才俩字儿啊。
甲 这买卖有周易一股儿啊,“有周易,三易详”嘛。
你打算给他撤股儿是怎么着
乙 啧,我凭什么给他撤股儿啊。
甲 还是的,你往下听得了。
这饭馆里头,灶上的大师傅三位:施师傅、纪师傅、王师傅,为凑一句书,叫“诗既亡”(施纪王)。
乙 那么底下那句“春秋作”呢
甲 这三位大师傅脾气大,冬天夏天都得歇工,所以,“诗既亡,春秋作”。
乙 嗬,好大脾气。
甲 窦燕山一想,上饭馆得请几位陪客呀,请上把兄弟大爷习相远,带着他的小姨子。
乙 谁呀
甲 “习礼仪”。
乙 那就是小姨子儿啊。
甲 又请上“人之初”、“人之伦”,带上少爷“人所同”、“人所食”,又来了“至四爷”、“彼五爷”、“金二爷”、“及老爷”,带着少爷“为人子”、“乃曾子”、“方读子”、“夏传子”、“身而子”,“子而孙”、“至玄曾”、“乃九族”,全去喽。
乙 嗬
这个热闹哟
甲 窦燕山说:“这么些个人,赶紧套咱们家里那辆轿车呀。
”乙 《三字经》上有轿车吗
甲 有。
这辆车叫“周辙东”。
乙 怎么叫周辙东呢
甲 净在车辙东边走。
乙 车辙西边呢
甲 西边有汽车,撞散了你赔呀
乙 我凭什么赔呀
甲 还是的。
赶紧找车把式套车,一找啊,赶车的告假了。
得了,让看门房的老王赶着吧。
乙 《三字经》上没老王。
甲 老王叫王纲。
乙 王纲才俩字啊。
甲 王纲不会赶车,他的劲头儿大,窦燕山恐怕骡子马惊喽,让王纲在后边坠着点。
所以“周辙东,王纲坠”。
乙 哎,“逞干戈”来吧“尚游说(shui)”。
甲 哎,你说得对。
乙 对什么呀
甲 甭管对不对,反正你不会。
乙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啊
甲 大家到了“三易详”,周易掌柜的赶紧过来迎接:(学山东口音)“哎,几位大爷来啦,里边儿请吧。
因为天气热,院儿里有天棚,我看咱们院儿里坐吧。
”窦燕山一看这个大天棚……乙 《三字经》上有天棚吗
甲 “友与朋”嘛,多少万人都有余敷,窦燕山说:“咱们人都来齐了吗
”为人子说:“人大爷他们哥儿俩还没来呢。
”窦燕山说:“等会儿再摆座,凑两桌咱们来打牌玩儿吧。
”乙 真有打牌吗
甲 这还有假的吗
乙 打牌都有谁呀
甲 有“至四爷”、“彼五爷”、“金二爷”、“及老爷”。
乙 您等会儿吧。
打刚才我就听您说这四位,究竟是谁呀
《三字经》上有吗
甲 有。
至四爷叫“至孝平”,细高挑儿,脑袋有点儿歇了顶了。
乙 那么彼五爷呢
甲 “彼既老”、“彼既仕”的亲兄弟。
“彼虽幼”的三哥,叫“彼既成”。
小矮个子,白胖子。
乙 “及老爷”呢
甲 及老爷叫“及汉周”,浅白麻子,近视眼……乙 行了,您就甭说这模样儿了,一个我也没见过。
那么这金二爷呢
甲 金二爷呀……官称儿“金二爷”。
乙 不行,《三字经》上没有这句金二爷。
甲 这人你认得,爱穿西服,上哪儿去总夹着个大皮包,留着背头。
长脸膛儿,尖下额儿,两只小眼睛儿。
乙 我说您别提这模样儿行不行啊
我问你《三字经》上有这句金二爷吗
甲 你别忙啊,我告诉你这人是干吗的。
乙 干吗的呀
甲 在教堂里当牧师。
乙 《三字经》上哪儿有牧师啊
甲 那不是嘛,有这么两句:“匏土革,木石金。
”乙 “木石金”不对呀,应该是“金木石”啊。
甲 英文,姓搁在底下——密斯特金。
乙 英文也上来啦
甲 他在教堂里当牧师嘛。
结果打了四圈牌。
乙 胜败如何
甲 “至四爷”输了。
乙 怎么单他输了呢
甲 书上?font color=#006699>甲⒍?耍骸八氖槭臁保ㄋ氖迨洌??/p> 乙 噢,这么个“四书熟”啊。
“彼五爷”怎么样了
甲 够本儿。
乙 书上没有“彼够本儿”。
甲 够本儿就是没输。
“彼无书”,彼五爷没输。
乙 钱让谁赢去了
甲 全让金二爷赢去了。
乙 怎么哪
甲 “金满籝”嘛。
乙 噢,这么个“金满籝”啊。
及老爷怎么样
甲 及老爷跟至四爷一样,也是大输家儿。
他牌打得倒不错,吃亏一样,忘了戴眼镜了。
乙 忘了戴眼镜怎么了
甲 他不是浅白麻子近视眼嘛。
乙 我把这碴儿还忘了呢。
甲 牌气还真不错,一搬庄正是他的庄,书上写着:“及老庄”。
立起牌来仨东风,仨西风,仨南风,仨北风,这叫“曰南北,曰西东”,都“约”到他这儿来了。
乙 那是“曰”过去的呀
甲 还有一颗六条,还有一颗红中,让您说这牌应该怎么打
乙 这牌好哇,叫四喜四暗,打六条,调红中,会幺九。
能多赢一番牌。
甲 及老爷是想这么打,旁边站着一个看歪脖儿“和”的,这人姓魁,好多管闹事,外号叫“魁多士(事)”,他给支嘴儿:“及老爷,打红中,六条好来。
”他全给嚷嚷出来了。
乙 有这么支招儿的吗
甲 “魁多士(事)”嘛。
窦燕山一瞧,及老爷火儿了,赶紧就说:“别打啦,别打啦,摆座儿吧。
你们那边儿,‘北元魏’(本原位),我们这边儿,‘分东西’。
”跑堂的赶紧过来了,他叫“香九龄”。
乙 他有什么能耐啊
甲 “能温席”。
乙 怎么讲啊
甲 客人没来齐,菜?font color=#006699>甲龀隼戳耍豢腿说搅耍?擞至沽恕K?讼氯ジ?挛隆?/p> 乙 噢,“香九龄,能温席”是热折罗啊。
甲 Yes。
乙 怎么英文也出来了
甲 金牧师搭碴儿了。
乙 怎么这么乱啊。
甲 窦燕山赶紧说:“大家点菜,谁不点也不行啊。
”这个说:“我要个里脊片儿。
”乙 《三字经》上有吗
甲 “注礼记”。
乙 啊,那就是里脊片儿。
甲 及老爷说:“给咱们来个糖熘野鸭儿。
”香九龄说:“没有野鸭儿,有‘糖熘雁’(‘唐刘晏’)。
”“好,给我们来一个吧,再来一个拌鸡丝儿。
”跑堂的说:“您甭要鸡丝儿了,那是前天的。
”“噢,鸡丝陈(‘鸡司晨’)哪,不要啦。
”乙 “鸡司晨”怎么个意思
甲 就是臭鸡丝儿啊。
窦燕山说:“给我们来酒,给我们来几瓶五星啤酒。
”乙 《三字经》上有吗
甲 “光武兴(五星),为东汉”,冬天喝完了爱出汗。
乙 真热闹。
甲 窦燕山说:“给我们来一只烧羊。
”跑堂的说:“没烧羊,有熏羊(‘有荀扬’)。
”“给我们来个母羊。
”“没母羊,‘有公羊’。
”少爷们不会喝酒,每人先来三十饺子。
乙 《三字经》上没饺子呀
甲 饺子到天津叫扁食。
乙 《三字经》上也没有扁食啊
甲 有,“寓褒贬”——姓郁的包的扁食。
乙 那有什么好处
甲 “别善恶”,吃完了老不饿。
乙 是那么讲吗
甲 大家一吃一喝把时辰忘了。
乙 吃多大时候啊
甲 由“曰春夏”吃到“曰秋冬”。
乙 一顿饭吃一年哪。
甲 “跑堂的,算帐
”香九龄抱着算盘直发愁——没法子,打吧。
一扒拉算盘子儿,“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
一万块钱。
乙 嚯
甲 窦燕山一听有气了:“一顿饭能吃一万块钱吗
呃
这里头一定有花帐。
”香九龄说:“窦二爷,您是我们这儿老照顾主儿了。
您这么些人在这儿‘开’了一年了。
”窦燕山财大气粗:“胡说八道
吃饭有吃一年的
”上去扬手就给香九龄一嘴巴。
香九龄不敢还手,扬手这么一搂,他手里拿着一把筷子,里头还有叉子,没留神把窦燕山的手给划破了,窦燕山可恼了:“混帐东西,敢跟我动武
把馆子给他砸喽
”说着话儿,哗啦
一下把桌子就给掀了。
周易这么一瞧:“大哥、二哥,怎么办
”“曰仁义”、“不知义”说:“这叫摘咱们的眼罩儿,跑这儿砸馆子来了。
伙计们,打
”这下子,灶上的、跑堂的、送外卖的、把门的,呼啦,一下子出来一百多口子,把窦燕山给打坏了,窦燕山连吓带气就病了。
乙 哟,这怎么办哪
甲 那天正赶上他二大爷瞧他去。
乙 窦燕山的二大爷是谁呀
甲 窦尔墩。
乙 窦……窦尔墩
甲 老头子在连环套多年了,一听说侄子受了委屈了,抄起护手双钩,往外就走,(对乙说)若是到了“三易详”的话,非出人命不可。
乙 哟,结果怎么样啊
甲 没去。
乙 为什么
甲 有人把这事情给排解了。
乙 谁呀
甲 你想想,老头子窦尔墩出来了,那要是不请露头露脸儿的出来,这事情完得了吗
乙 结果谁给了的呢
甲 你们一家子。
乙 啊
我们家有露头露脸儿的
都谁呀
甲 你叔叔、你婶子、你哥哥、你嫂子、你兄弟,还有你。
乙 《三字经》上没有哇
甲 “马牛羊,鸡犬豕”。
乙 别胡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