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会成为一个女人的须眉知己，必然是对她存有一点幻想、一份怜惜，甚至爱情。而女人，最好在知道与不知道之间。
男人通常不以学识作为出发点选择伴侣，大男人以为女人越聪明便越麻烦。他写了一首好诗，平凡的女人会惊为天人，聪明的女人却对他说：“其实还可以写得更好。”他某年某月说过一个典故。女人竟然翻查书籍，告诉他，他用错了典故。女人还跟他争论政治观点。久而久之，他觉得与这样一个女人为伍实在太倦了，他也是人，他也想偷懒，他不想时常武装自己。于是聪明的女人终于败给平凡的女人。女人如果有足够聪明，便不应该深深不忿，错不在他们，而是男人不明白女人跟他们争论，也是仰慕他的方法之一。她要很好学，才可以跟他们争论，她看得起他，才向他挑战。
好些聪明又有学问的女人深深不忿，不明白那些她们所仰慕的，有智慧也有学问的男人，何以到头来选择跟一个平凡有没有什么学识的女人厮守终生，而没有选择她们。越有学问的女人越希望嫁给一个有学问的男人，因为她想嫁给一个她仰慕的人。但有学问的男人却选择一个仰慕他的女人，她的水平跟他相差的越远，她便越仰慕他。女人想嫁给一座图书馆，男人却不想娶一座图书馆。他要选择一个伴侣，他要一段婚姻，而不是想要一个学术伙伴，召开无数次学术研讨会。
张小娴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