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兆言,原籍苏州,1957生于南京,着名作家。1982年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1986年获南京大学中文系硕士。曾历任金陵职业大学教师,江苏文艺出版社编辑,江苏作家协会专业创作员。1980年开始发表作品,创作总字数约四百万字。着有中篇小说集《艳歌》、《夜泊秦淮》、《枣树的故事》,长篇小说《一九三七年的爱情》、《花影》、《花煞》、《别人的爱情》、《没有玻璃的花房》、《我们的心太顽固》,散文集《流浪之夜》、《旧影秦淮》、《叶兆言散文》、《杂花生树》、《叶兆言文集》(七卷)、《叶兆言作品自选集》等。《追月楼》获1987—1988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首届江苏文学艺术奖。
叶兆言经典语录:
知识是一种积累,而在今天,知识常常只是一种谋生的手段。稍稍学了一点皮毛,就迫不及待地拿去换钱。
作家就是那些抓着自己头发想跳开地球吸引力的书呆子。
一个没有书读的时代往往是一个读书的时代。
一个热爱文学的人就应该是边缘的,就应该很自然地接受你所处的地位。文学是一种热爱,与能否养活自己是两个概念。能养活自己当然很好,不能养活也没办法。
所有的小说都必须想象力来支撑,小说的核心价值也就是想象力。许多人写不好小说,就是缺乏想象力。
写作是非常世故的,也是非常残酷的。如果你的作品优秀了,各种原因都可能成为理由,也许因为你的生活经历丰富,也许与你的阅读量真的有关系,也许干脆你就是个天才。只要你的作品优秀,各种理由都可以称之为理由。相反,没有好作品,一切都是空洞的。
阅读不在发生,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真相。因为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也太急功近利了,人们已经无暇去感受文学的美,而文学从来只是“弱者的武器”,是热爱文学的人的事业,她像爱情一样,美而无用。
一个社会不阅读未必就是个大坏事,有时候是很正常的。最正常的社会应该是让阅读成为喜欢阅读者的事。你非要让民工读书,让体育运动员读书,否则好像就是没文化,那都是读书人自以为是。
我愿意去享受写作的过程,至于被承认也好,不被承认也好,这些都是外在的。写作这个事情很美,就像修行,它会给我带来快乐。
写作有时候是一种命,写得好不好要看老天爷赏不赏饭。
写作好比“爱情马拉松”,对于作家而言,要跑出好成绩来,不但需要热情和意志,还需要有一个安静的不被打扰的环境。
我愿把百分之九十五的精力都投放到想做的事情上,那就是写作。我喜欢写作。
一个作家对自己的东西肯定有偏爱的东西,我自己写的东西就是自己不愿意说他好,但是别人如果说他不好的话,也会很心疼,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自己的孩子平时不注意他,当别人突然挑剔你的孩子的时候,突然会关注他。
写作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喜欢写作的话,那就写,因为这是美好的事,何乐而不为呢。写作不应该作为像投资一样或者像什么一样,一定要把它作为职业。
才气和勤奋,勤奋对于写作更重要。才气相当于人的身高、长相,它有,你天生的,它没有,你也没办法。我觉得勤奋太重要了,尤其是热爱更重要。当然你也可以说勤奋和热爱本身就是才气,因为上帝他给你热爱,给你勤奋。
有一个人在往山上推石头,不停地推,这石头又不停地往下滚,这是一个作家的标准形象,也是一个作家的尴尬处境。我们能把石头推到山顶上去吧,显然不能,但是我们还是在推,我们的人生就是这么推下去。
别相信专家的推荐,爱看什么就看什么吧,阅读很美好,阅读是自由的。
做人首先要诚实,每一部作品都会是你的活广告,都在检验你的成色。什么一个作家只要看一部代表作品就行了,这个真的不靠谱。
我谈自己的作品,从来不想说它有没有达到什么高度,说好说坏都是蒙人的鬼话。没有什么代表作,你生了一大堆孩子,他们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要对他们负责,你要问的,也许只是你尽力了吗,你有没有全力以赴?
这个时代从来就不是孤立的,大家常说的浮躁一词已经流行很多年,我们总是以为今天比过去浮躁,事实却未必这样。社会发展过程中,期间的起伏,涌动,都是很正常的。
写作于我而言,不存在设定,哪种情况应该出哪类书,多是机缘。就像生孩子一样,很难说,应该先生哪个,后生哪个。
如果你问我怎么写作、有没有秘方,我只能说,不顾一切地写下去,只有写下去才知道能不能写好。
写作是寂寞的,我是一个内心不强大的作者,想聆听一些声音。写作就是为了寻找读者,对写作者最大的惩罚就是没人理你。来自读者的声音,哪怕是批评,我也渴求。
我是个怀疑主义者,一边说话一边会觉得自己说得不对。
小说和散文是不一样的技法,一个虚构,一个非虚构,用运动来比喻的话,一个是田,一个是径;一个是力量型,一个是非力量型。
小说是不能把所谓的历史简单地还原,但要把历史的巨大真实还原。我觉得我通过小说的这种还原,远比我们能想到的,或者我们已知的那种东西重要。
有兴趣的写作,总是很充实,一个人能沉浸在写作的激情中,这很痛快。
创作中最大的困难永远说不清楚。写作就是找罪受,是一种自虐,是挑战和克服困难。困难越大,所能获得的快感越多。
世界上,即使是最傲慢的作家,他也会渴望读者的目光。
写作是很脆弱的,作家也是很脆弱的,我就觉得自己是个脆弱的人。
写作面临着两种愉快,一种是你能写出来,还有你写不出来也是一种愉快。我有一种恐惧感,我知道一个作家能写的时间不长,就像你的性能力到一定时候会失去一样。
我觉得写作有修行的那一面,就是像和尚念阿弥陀佛那样的意义。它会使你少想一点那些庸俗的东西。你写的是一堆废纸,谁也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但是它有一个好处,它可以起到修行的作用,你可以在写作的这段时间变得比较纯粹。
写作其实就是一种模仿,一种是正模仿,一个叫反模仿。正模仿就是别人这样我也这样,但写作更多的是反模仿,别人这样我就跟别人不一样,因为有黑才有白,你没有定位,你根本没办法做。
阅读是生活的一面,像一个鸟飞起来一样,它是两个翅膀之一,另外一个翅膀就是想象。它两个东西扇起来就飞起来了。光阅读肯定不行,但是光想象肯定也不行。
叶兆言经典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