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丧失至爱的哀伤,是无法治愈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真理,什么样的诚实,怎样坚强,怎样温柔,也无法浮萍这哀伤,我们只能够……从哀伤中挣脱出来,从中领悟点什么,但无论领悟到什么,下次哀伤袭来时,还是派不上用场。 ----渡边彻
3、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走过,但它一直在那儿,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4、外面的世界里,大多数人意识不到自己的反常。而在我们这个小天地中,反常,恰恰成了前提条件。正如印第安人头上戴有表示其部族的羽毛一样,我们身上也带有反常。我们在此静静的生活,避免相互伤害。 ----村上春树
5、“很惨哩!”她说道,一边用手拂去黏在上衣上的草屑。“如果说就这么摔断脖子死了也就算了,万一只是挫了腿,那可就糟了。即使扯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听见,没有人会找到你,蜈蚣、蜘蛛在一旁蠕动着,从前不幸死在那儿的人的骨头零星散布,四周阴阴湿湿地。只有小小的一道光圈仿佛冬月一般浮在头顶上。你就得一个人孤单地慢慢死去!” ----村上春树
6、这种莫可名状的心绪, 我既不能将其排遣于外,又不能将其深藏于内。它像掠身而去的阵 风一样没有轮廓,没有重量。我甚至连把它裹在身上都不可能。风 景从我眼前缓缓移过,其语言却未能传人我的耳底。 ----村上春树
7、唯死者永远十七。 ----村上春树
8、“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春天的熊?”绿子再次扬起脸,“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到:‘你好,小姐,和我一块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 ----村上春树
9、我并不是那么坚强的人。并不认为不被任何人了解都无所谓 ----村上春树
10、死的阴影一步一步侵入生命的领地,等察觉的时候,已经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村上春树
11、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曾这样存在过。 ----村上春树
12、死已不再是生的对立。死早已存在于我的体内,任你一再努力,你还是无法忘掉的。因为在五月的那个夜里箍住木月的死,也同时箍住了我。 ----村上春树
13、亦即凡事都不能想得太深,凡事和自己之间都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我决定将过去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忘了那铺着绿毡的撞球台,红色的N360、座位上的白花,还有从火葬场那高耸的烟囱冒出来的烟、警察局的审问室里那个厚重的文镇,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忘掉。 ----村上春树
14、“上年纪我是并不高兴,可也不想再年轻一次" ----村上春树
15、而我只能站在那个不知名的地方,不停地呼唤阿绿的名字。 ----村上春树
16、她所要的并不是我的臂膀,而是某个人的。她所要的也不是我的体温,而是某个人的。我觉着有些愧疚,为什么自己要是自己。 ----村上春树
17、世上是有这种人的:尽管有卓越的天赋才华,却承受不住系统训练,而终归将才华支离破碎地挥霍掉。 ----村上春树
18、死了的人一直都是死的,但我们还要继续活下去。
19、即使是你最心爱的人,心中都会有一片你无法到达的森林。 ----村上春树
20、因为,一个人永远守护另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呀。
21、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忘记,会忘记的留着也没有用! ----村上春树
22、“是玩笑。”永泽说,“祝你幸福。困难不会少,但你这人也固执得可以,我想总会成功的。给你个忠告可以么?”
“请。” “不要同情自己!”他说,“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 “我一定牢记。”我说。然后我们握手分别。他奔向新的天地,我则退回自己的泥淖。23、我想起自己在过去的人生旅途中失却的许多东西——蹉跎的岁月,死去或离去的人们,无可追回的懊悔 ----村上春树
24、“读高中一年级时,我做梦都想得到一个煎蛋锅,就是那种用来煎荷包蛋的狭长的铜家伙。结果,我就用买乳罩的钱买了那东西。这下可伤透脑筋了:我用一件乳罩整整对付了三个月,你能相信,晚上洗,拼命弄干,第二天早晨好戴上上学。要是没干可就倒霉了,真的。世界上什么最可怜?我想再没有比戴半湿不干的乳罩出门更可怜的了。气得我直淌眼泪,尤其想到是为了买那煎蛋锅的时候。” ----绿子
25、我渐渐能意会到,深刻并不等于接近事实。不过,左思右想,死仍旧是一种深刻的事实。 ----村上春树
26、哪会有人喜欢孤独,只不过不想失望罢了。 ----村上春树
27、而且,随着岁月的消逝,时间花得愈来愈长,尽管很叫人感到悲哀,但却是千真万确。最初只要五秒钟我便能想起来的,渐渐地变成十秒、三十秒,然后是一分钟。就像是黄昏时的黑影,愈拉愈长。最后大概就会被黑暗给吞噬了罢? ----村上春树
28、不要同情自己。 ----村上春树
29、甚至连神也不愿听不幸者的告白。 ----村上春树
30、阿绿在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好久。仿佛全世界的细雨下在全世界的青草地上似的,沉默无声。那段时间,我闭起眼睛,额头一直压在玻璃窗上,终于阿绿开口了。她用平静的声音说:“现在你在哪里?”
我现在在哪里?我继续握住听筒抬起脸来,看看电话亭的四周。如今我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猜不着。到底这里是那里?映入我眼帘的只是不知何处去的人蔓,行色匆匆地从我身边走过去。而我只能站在那个不知名的地方,不停地呼唤阿绿的名字。 ----村上春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