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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年味随笔

  记忆中的年味随笔【第一篇】:记忆中的年味

  记忆里,一年一度的春节是儿时心中最美好的期盼。

  因为期待太浓烈,会觉得一年四季那么漫长。而现在,时间如流水,转眼又是一年。

  那时,全球气候还没变暖。春节大多的时候都是和冰天雪地结合在一起,寒风料峭,雪花飞舞。而这几年,矿里最多也就是下下雨。那淅淅沥沥的雨声,哪有翩翩翻飞的雪花有年味呢?

  最能体现“年味”的,还是跟着大人去置办年货。这当中,我对好看的年画情有独钟。我说的好看,不是指那些印着什么金玉满堂,松鹤延年之类的传统年画,而是农村里才有的那种有故事的年画。

  已经记不得是在外公家还是在爷爷家,我看到过一套《夜战马超》的年画,有好几大张,就跟放大了连环画的书似的,故事已经十分完整。这种套装的年画,我还曾在某个饭店里看到过,饭馆的左右两墙上贴的是《红楼梦》里金陵十二钗的故事,每个美人都还配上了她们的判词,画工未必精良,但用色古朴,在那个年代也是很吸引眼球的。

  再有,就是贴门神的年画了。这种年画,农村里几乎家家都要挂的。一开始,在我眼里那些门神长的都是一个样子,没啥区别,但是年画上却会标注不同的人名,像是秦琼,尉迟恭等。稍微再长大些,我就学会了要从武将手执兵器以及衣服的花纹颜色上,来辨别他们的各自身份。从年画上了解这些历史人物,民间传闻,可以说是童年时最经济实惠的文化快餐。

  毫不夸张的说,每一个门神都是一个传奇,每一张年画都有一个故事。

  民以食为天,记忆中的年味自然也离不开美食。购买年货,首要的任务就是去买猪肉。不挑肥瘦,家家户户都是多多益善。只要去市场一转,就能看到卖猪的手法熟练,刀斧并用,兵乒乓乓一阵钝响,整块猪肉已四分五裂;除下肋排、大骨头之外,余下的已经四四方方地堆砌在大盆之中,看着就丰盛,于是欢欢喜喜的捧回家了。

  猪肉是那个年代最重要的荤菜,没有之一。因为猪肉的利用已经达到了零浪费。瘦肉最需要,做丸子,包水饺,配炒菜,花样百出;肥肉也不能少,要熬成猪油,是家里一年的主要食用油;大骨头往往是一炖一大锅,许多人家还要腌制起一些来以便保存;就连肉皮也不浪费,炸酥了吃或者用来做皮冻吃,都是很好的下酒小菜。

  年关煮肉时,黑色的大铁锅盖上乌黑的大锅盖后,在火苗的舔舐下,锅盖的缝隙之间渐渐散逸出蒸汽。佐料就只放些茴香、八角,水开肉滚之时,飘逸出来的肉香别说绕梁三日,就是至今回味起来,也是记忆犹新,勾人馋虫。

  对于小朋友而言,最开心的就数串门拜年。每到一户人家,家长们寒暄几句,主人就会给你上碗点心。那时的人都很质朴,有条件就是碗水煮蛋,没条件的来碗糖水泡冻米,点心不在贵,心意都是足足的。

  小时候我也特别能吃,一个早上如果陪妈妈串三家门,可以眼不带眨的三碗吃下肚。如今,好汉不提当年勇。就算面对满桌子的珍馐佳肴,我是还没动筷子,就已经觉得饱了。

  好生活养刁了我们的胃,我们越来越难以得到满足,早已失去了对“味”的冲动,再也不会对年夜饭垂涎三尺了。或许,这也是人们觉得“年味”变淡的诱因。

  当然,中国人对年总是有一种盛情,这份盛情并不会因为社会的变化而改变。春节,永远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

  作家冯骥才说:“年味”,并不是物质的丰盛,而应该是文化的丰盛。也就是说世界在进步,社会在进步,“年味”自然也应该与时俱进。我们缺少的并不是对“年”的感情,而是“年”的新方式与新载体。

  如何过个好年,凝聚了人们对生活、对生命的所有美好祝愿。在过年的日子里,生活被理想化了,理想也被生活化了,当生活和理想混合在一起时,就有了年的意味。

  所以,“年味”始终都在,只是悄悄的改变了旧模样。人们总说年味淡了,其实淡的不是“年味”而是“人心”。

  曾经,它藏在妈妈忙前忙后做的一顿年夜饭中;藏在晚辈孝敬长辈的那一杯酒中;也藏在家家户户都贴上的喜庆对联中。如今,它藏在微博、微信、QQ的红包里;藏在悠闲的棋牌麻将、高亢的K歌里;也藏在不管认识不认识,见面都要说过年好的祝福里……

  记忆中的年味随笔【第二篇】:记忆中的年

  “ 小孩小孩你别哭, 过了腊八就杀猪, 小孩小孩你别馋, 过了腊八就是年”。盼望着,盼望着,新年的到来。

  腊月里,杀过年猪是件兴奋的事,早早就定好了日子,然后请一个手艺过硬的杀猪匠,通知了亲朋好友。在院坝里挖好了土灶,把最好的柴火添加在灶膛里。滚烫的沸水在大锅里翻腾着,院子里浓烟滚滚,热气腾腾。大肥猪震耳的嘶叫声夹随着灶膛里的干柴“噼里啪啦”的爆破声在村子上空蔓延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洋溢着幸福!是的,在风雨烈日中辛苦劳作了一年,猪肥厚的膘身无疑是对勤劳者的见证和肯定。主人在猪身上挑些最好的肉招待亲朋好友,血旺汤在桌子上散发着滚烫的热气,高粱酒已经斟满,亲朋好友满座一堂,划拳猜子,谈笑畅饮,酒喝干了再斟满,一杯接一杯,喝得脸上红霞飞!送走了亲戚,把剩下的肉腌制起来,再斩碎些肉,拌上佐料,灌好了香肠,等待着新年的来临。

  这已经拉开了新年的序幕。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也是祭灶的日子。早已去镇里买好了祭品,再烙点糯米粑。等待吃完晚饭,把锅灶洗刷得干干净净,脸手洗漱净毕,填好祭灶文疏。把祭品放在灶台上,点一对烛,三根香,烧点冥纸,虔诚的祈祷,愿灶王菩萨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多言世人好,莫言世人恶!不揭世人短,且扬世人长。多叫世人乐,少叫世人伤。保佑全家老幼平平安安,无病无灾!我们那里祭灶也叫钻灶,是家中最幼的孩子钻灶,以前年幼,大人们总是捉弄我们说,钻灶那天要从灶孔里钻进去,再从烟囱里爬出来,我们信以为真,果真朝灶膛里伸出小脑袋,粘得一脸黢黑的锅灰,活像那时公社礼堂唱川戏的丑角,惹得大人们哈哈大笑。晚上,灶台上丰盛的祭品引诱得我们无法入睡,一夜辗转反侧,心里都在思恋着灶头那份祭品,只盼望着天快亮,让馋了一晚上的嘴尽快咀嚼到香甜可口的味道。

  接下来是打“阳尘”的日子,打阳尘必须翻阅一下黄历书,挑一个干净的吉日,然后去竹林里砍一根细长的竹竿,利用上面的竹叶捆绑成简易的扫帚,细心的拂去挂在墙上的蜘蛛网和灰尘,还要爬上屋顶,把积聚在烟囱里的灰尘清理干净,梳理畅通,让来年灶膛的火更加旺盛的燃烧!一家大小忙的不亦乐乎,把门窗,家具,器皿都擦得锃亮!除了打扫屋里,积聚在阳沟里的淤泥也要用锄头梳理透彻!其实在我们擦拭环境装饰外表的时候,我们更要洗涤我们的内心,我们要把我们的贪恋、邪欲、杀生、妄语等念头也通通洗涤掉,让我们的内心更加的纯净!这样运气也将随你而至。

  新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漂泊的游子已经陆续从千里迢迢的异乡赶回到了家乡!赶集的人更多了,小镇热闹起来了,更加的喧哗了,背着采集的年货拥挤在攒动的人头里。烟一定要买条好烟,酒也是上等高粱酒,鞭炮要最响的,小孩子的零食也准备了,新衣服也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绪了,只等着,盼望着新年的到来!

  今天就是除夕了,岁末了。大人们早早的起了床,抓出关在笼子里的公鸡,把菜刀磨得更加的锋利。除夕杀鸡也是要讲究吉利的!不能补刀,一刀见血是最吉利的。鲜红的鸡血滴在小碗里,滴在用来祭祀的冥纸上。锅里的蒸笼冒着热气,从瓦缝中挤了出去,把空气都搅香了,灶旁的风箱“呼呼”的送着气,菜肴在铁锅里打着滚,案板上的腊肉骨头被刀斩得啪啪作响,院子里到处洋溢着清香!这是盼望已久的味道,是妈妈的味道!更是那份吉祥的年味!除夕的祭品已经摆在桌上,把酒斟在杯里,庄严的点燃香烛钱纸,然后把挂在院子里树枝上的鞭炮点燃,鞭炮一连惯“噼里啪啦”的爆破开来,有一气呵成的气势!绯红的纸屑如风下的腊梅满天飞舞!声声不断蔓延在村子上空。炮竹声把晦气驱散,迎接吉祥的新年!一家人肃穆的站在神龛之下,给阴间的列祖列宗虔诚的磕几个响头,祈求保佑一家的平安富贵!保佑孩子学业进步!保佑老人健康长寿!祭祀完毕,恭敬的把酒洒在冥纸上,火苗“滋滋”在屋子里向上窜动着,纸烧尽了,用干净的簸箕盛装起来,洒在清洁的土里。

  是的,该是吃团年饭的时候了,一家大小团团圆圆的坐满一桌。一年到头最丰盛的菜肴摆满了桌子,碗里倒满了最好的酒!团年饭当然少不了鱼,寄托着父辈们的希望,希望年年有余,有头有尾!吃团年饭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吃饱了不能说不吃了,筷子也不要掉在地上,如果小孩不小心打碎了碗。大人们赶忙会说“岁岁平安”!尽情的吃吧喝吧。团年饭要吃得久,慢慢的吃,有的是时间。新年里,就只剩下吃了。饭吃完了,该感谢一下为我们创造财富的果树了,舀一些汤饭,用刀在树干上砍一刀口子,这是给果树喂年饭,“喂点饭,结一担,喂点汤,结满仓!”

  我们踮着脚把红红春联贴在门框上,大红灯笼也挂上了,水缸里的水也担满了,院子里打扫干净了。泡好的糯米已经舀在研磨里,如家门前那条小河在磨盘里蜿蜒流淌着,像乳汁般一滴一滴的落在口袋里,慢慢的凝结了,白得如积雪!除夕之夜,万家灯火,黑白电视里的联欢晚会载歌载舞!有句老话,三十晚上洗洗脚,到处赶得早。所以除夕晚上的脚越洗得干净越好,会在来年交上好运,赶上口福。据说哪家吃肉你也能碰上。肉是那个时代的奢饰品,所以拼命的把脚丫子洗得更白净!洗去一年来的尘埃,洗去一年来的疲惫,洗去生活中的烦恼,洗去尘俗中的不幸,洗去一切的忧伤!除夕是要守岁的,守岁是对如水逝去的岁月含惜别留恋之情,又有对来临的新年寄以美好希望之意。厨房灶膛里火也不要熄灭,放块未燃尽的木炭在灶膛里,让火生生不息,延绵不断!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烟花,鞭炮齐鸣!除夕的天空绚丽璀璨,分不清哪里是烟花哪里是星辰了。虔诚的老人在大门前点燃香烛钱纸,叩拜祈求上苍的庇佑,保佑新的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乡村新年的夜空更加欢腾了,炮竹声声,连绵不断的响到天明。

  天刚发白,大人们就早已起了床,勤劳的母亲往锅里参满了水,放下在除夕夜搓得又圆又大的汤圆。初一早上,是有很多禁忌的。为了防止小孩的乱语,大人事先准备好了糖果,放在童言无忌的小孩子嘴里。糖含在嘴里,只有了甜!新衣服穿在身上,碗里热气腾腾的汤圆放进嘴里,那份糍粘,那份清香,那份甘甜从舌尖一路奔放到胃里,久久不能忘怀!新年的汤圆,象征着团团圆圆,和睦幸福!吃汤圆的个数也要讲究,汤圆象征财富,是元宝,所以一定要吃过四季发财,六六大顺,八八大发,十全十美,吃十二个便是月月发财!

  大年初一,新的一年,新的起点!万象更新!吃完早饭,给父母磕头拜了年,得了压岁钱。三三两两约去街上,买了鞭炮放在口袋里。插在牛屎堆上,用香烛远远的点燃,双手捂着耳朵躲的远远的。鞭炮把牛粪震开得像缠绕在围栏上盛开的那朵紫藤花般绽放开来。初春暖暖的阳光洒满院子,映着姑娘的脸蛋儿,系着红头绳的麻花辫在新年的空气中张扬着。看!女孩儿跳起绳,妇女们磕着瓜子儿拉起了家常,男人们在打长牌,老人们啪嗒啪嗒的吸着旱烟……不一会儿,村里耍龙灯的来了,人们围了过来,迅速围成了一个圈。人们随着清脆高昂欢快的唢呐声扭动着腰肢,新年的气氛像烈酒一般的浓烈了,情绪更加高昂了,笑声不断充盈着我们的小村庄……

  大年初一这天是不能扫地的,地上的垃圾也是财富,不能扫走。厨房的刀也要藏起来,中午就吃昨天剩下的菜肴。团年时的鸡头鸡爪却留了下来,鸡头是权力的象征,是领路人,是责任者,所以鸡头是要留给老人吃的。鸡爪是抓钱手,所以家里的主力是一定要在新年的第一天吃到的。吃了鸡爪,寄托着全家的希望,希望在新的一年能找更多的钱,创造更多的财富,过上更好的日子!

  初一的汤圆,初二面。面条象征着长长久久,源远流长,也是长长的思恋。初二这天,也是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的日子,从这一天开始,便开始走走亲戚了。一年到头,从播种到丰收,忙碌辛苦了一年,该回娘家看看了。早在腊月里,女儿就去镇里给娘家老父亲买好了爱抽的叶子烟,买了几斤最好的瓶装酒,给母亲买了些糖果。带着淳厚的丈夫,牵着大娃,背着二丫,早早的启程了。路上新年里走亲戚的络绎不绝,你来我往。走到娘家门口,娘家那条黑色的看家狗早已摇着尾巴奔来,欢腾着跳跃着迎接女儿和姑爷的到来!娘家母亲留下了猪身上最好的东西招待女儿女婿。外婆是痛爱外孙的,悄悄的从柜子里翻出一大把糖果塞在正在哭闹的外孙衣袋里。临走还从里层的衣袋里掏出藏在手帕里的零钱,一层层的揭开,从中抽出几张打发给外孙。直到送到村西口,才抹着眼泪转身离去。

  过了初五,做生意的才慢慢打开铺面,挑一个吉时,在铺面前点燃鞭炮,希望在新的一年,生意如同炸飞的屑纸一般的红红火火,纷纷扬扬!亲戚走完了,立春了。勤劳的农民已经坐不住了,赖不住那份清闲了,纷纷扛起了锄头,下地铲起一堆堆草皮,再泼上一层层粪,必备着春耕时的肥料。有句俗话说,只看见人家过年,没看见人家种田。是的,要想过丰盛的年,就要用勤劳的双手去创造,去奋斗!

  正月十五,过大年。虽然人们已经陆续下地,但这一天还是要停下手中的活计,在村子里串串门,聊聊天,打打牌。十五的月亮早已从东边升起,圆圆的挂在村东那片光秃秃的青杠林上,照耀着祥和的村庄。正月十五,我们当地有种习俗是扯青,也叫偷青。乘着朦胧的月色,寂静清幽的夜晚,三五成群的年轻人悄悄的潜入别人家的菜园里,扯几根蒜苗或是拔几棵青菜。再乘着月色悄悄的回家分享自己的“劳动成果”。在嘻嘻哈哈的欢笑声中送走新年的最后一天。据说扯青不能扯断,否则就不吉利。所以事先在白天就观察好了,到时就会得心应手了。被偷的人家不怒反而高兴,说明自己的菜长得好人家才“偷”,才会被肯“光顾”,来年一定会丰收。去偷青的人也沾点喜气,盼望新的一年有好的运程!新鲜的蔬菜“偷”回家里,趁着菜的鲜嫩放进锅里,热气腾腾的端在桌上,再斟满一碗酒,在月色下享受这份独特的味道,菜的清香参夹着那份“偷”的刺激,也包含着那份庄稼人淳朴的希望!

  即使月亮已经挂在了院子里樱桃树的上空,而村子里农业社遗留的大坝子上积聚的人们还在喧哗。孩子们还在嬉闹追逐,跳绳的跳绳,唱歌的唱歌,游戏还在继续,老人裹着叶子烟,含在嘴里“啪嗒啪嗒”的吸着,嘴边的烟火忽明忽暗的如天上星星般闪烁着。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一天复一天,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看!孩子们长得更高了,而这群老人却增添的几道横沟,多了一缕白发,岁月匆匆,时光如流,不知不觉就更老了。

  热闹的新年过去了,春回大地,又该忙碌了,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希望今年比去年好!

  记忆中的年味随笔【第三篇】:记忆的年味

  一个大柳木墩子,它的圆,它切面的凹凸不平,它在街口巷尾滚来滚去的忙碌,标志着村子过年的开始。这个时候往往是腊月二十七八,常年在外赶脚的人,譬如父亲带着的毛驴车队,就会卸了牲口,摘了笼头鞍子,鞭子也束之高阁,一心一意准备过年,他们一直坚信,年过的去了,什么都会过去。

  这个大柳木墩子可谓炙手可热,马不停蹄,从一家的木板子门滚出来,在街道上咕噜咕噜滚动一阵,就滚进了早已排好队的那家。用不了一根烟的功夫,咚、咚、咚跺肉的声音便传出很远,细细腻腻,停停顿顿,很有节奏感和自豪感。徘徊在门外年少的我们早已垂涎欲滴。恨不得跑进人家的屋里,抓起墩子上挂了浆的生肉吞下去。毕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吃到肉的日子屈指可数,更别说香脆的猪肉丸子了。我父亲和乡亲们做猪肉丸子似乎得了祖宗的真传,葱姜的比列恰到好处,花椒水不温不火,用的刀具带着锋利和醇厚,紧的丸子圆圆润润,弹性十足,用漏勺抄起来再掂一下停顿片刻盛到盘子里有点像大珠小珠落玉盘。

  炸的年货也比较隆重,丰富多彩:绿豆粉炸成的绿豆丸子松松软软,莲耦做成的耦合脆生飘香,瘦肉条裹上面粉炸成的腥肉是最深的诱惑。条件好的人家还会炸上少许的咸鱼。鸡肉是很少见得,就是喂养了几只鸡也不舍的吃,拿到集市上换点钱添点新衣服。

  平时贫困的乡亲,这几天一下子都变得富有了。猪油熬了大半锅,热气腾腾在屋里飘荡萦绕。柴火在烧火的人手里,时而大伙熊熊,时而温存节制,风箱啪嗒啪嗒响着,也像那个柳木墩子停不下来。年一天近的一天,可是炸好的年货,我们手忙脚乱的刚尝了一丝半点,就被母亲用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箱子吊到了房梁上,一直到年三十,我们的哈喇子都在炸货的香味里流淌着。一个年,只能买那么多,炸那么多,还的招待亲戚六人。因此,我们必须控制住心里的馋虫。

  父亲往往在年前的头几天买上一个生猪头,在年二十九的晚上用大斧子跺成一块、一块的,放到一口大黑锅里使劲地煮。锅灶连着我们睡觉的大炕,随着大黑锅里渐渐的冒出热气,飘出香气,大炕也越来越热,这叫暖炕头。姊妹几个像小燕似的,瞪着眼睛,吧嗒着嘴,盯着冒泡泡的大锅,馋的心里直发慌。然而,炖肉的时间往往是那么的漫长,则需要二、三个小时。父亲告诉我们先睡一会儿,等一觉醒了猪头就炖好了。我们想着那香喷喷的肉,在暖暖的炕上,就是不想睡的太死,生怕父亲叫我们的声音听不见。生怕错过猪头肉出锅时那动人的瞬间。

  随着父亲的喊声,我们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抢过父亲用一个大碗盛上的带肉的骨头,没鼻子没脸的啃起来。我们啃骨头的样子往往把父母逗得哈哈大笑,说我们像小狗啃骨头,确实,我们啃的骨头比小狗啃的都干净。因为要想再啃一次骨头,就得再等三百六十五天。如果再狼吞虎咽上一盘子的猪耳朵,那真是一次美味盛宴啊!

  炖肉的老汤也是分外珍贵,父亲和母亲不舍的倒掉,其他的人家也不舍的倒掉。在过年后的一个月里,村里的人都在享受过年的余味。在炖白菜汤的时候,舀上一勺老汤,炖出的白菜香的让人没法说。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开始贴对联。如果说剁肉紧丸子炸年货只是过年前的预热或者说准备,那么家家户户大门上的对联正式拉开了过年的帷幕。

  旧的对联刚把那象征幸运的红色嵌进木纹理,新的对联翩翩而来,我也乐此不彼的帮父亲帖对联。记得父亲帖的对联印象最深的是: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将人才;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千门万户彤彤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此时,我最大的一个爱好就是跑遍家家户户看对联,然后记在一个小本子上。对于文学的爱最早应起源于这些对联。

  三十的晚上,吃过晚饭,家家户户忙着包饺子准备年夜饭,这时,虽然帮着母亲包着饺子,心却早已飞了。因为,此时,已传出了不间断的鞭炮声,像一声声的巨雷萦绕在村落,其中有的人家已经开始放烟花了。和母亲忙完,赶紧约了小伙伴跑向放烟花的地点。烟花不是每一家都可以放的,也只有有人在外边当工人的人家和家境稍微好点的人家才放的起。

  那时的烟花不像现在的烟花有精美华丽的包装,品种也单一,只是散装的烟花粉。放的时候,把烟花粉放在一个圆形的凹槽里,用锤子捶好,埋上火芯,搬到胡同口或大街上,周围围满了看放烟花的黑压压的人,孩子居多。我必然在其中踮着脚尖,像伸着长长脖子的一只小小的鸟儿。

  随着嗤、嗤、嗤的响声,烟花冲天而起,由小变大,由一个光束变出好多光束朝着天空尽情飞舞。我们欢呼着,跳跃着,喊叫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错过每一分每一妙的绚烂。

  看完了一家,赶紧打听还有哪家要放烟花。打听到了,就早早的在人家门口等候,吆喝。往往是人家还不想放呢,门口的人已经围满了,害的人家不得不提前放。直至确定村里所有的烟花都放完了才肯回家。那时放出来的烟花只有白色的光束,但是我分明从那些白色的光束里,看到了五光十色的乡村岁月。烟花的美丽是短暂的,但是它托起的记忆却是永恒。

  三十晚上睡觉的时候,母亲把新衣服新鞋子放在我们的被窝边上,初一起床时穿。母亲告诉我们,早上起来不要去摸窗台,说是惊了鬼神;还叫我们不要扫地,就是地上再脏也不能扫,说是怕把财神扫跑了。我们总是乖乖的听着,觉得母亲说得一定是真的。

  乡村的春节,故去的人和活着的人一起度过。从年前几天开始,村里的人有的就端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有点心,有酒壶,有香之类的东西。去到村口,焚起香,朝着一个方向磕几个头,请故去的祖先亲人回家过年,磕完头,一路举着香,到家恭恭敬敬的插进早已备好的香炉里,香就一直这样燃着。桌子上的供品很丰盛,一般是六盘,有的人家是十盘,大约是水饺、炸货、点心、水果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不是随便就可以吃,如果随便偷吃供品,不但故去的人会看见,也是对先人的不敬。等把祖先的魂魄送走了以后就可以吃了,并且吃了还可以长寿。于是,在年初五,又会在村口看到朝着东南西北磕头送亲人魂魄的人。

  年初一的早上,起的越早就越吉祥。天还漆黑漆黑的,就听到鞭炮齐鸣,院子里到处火光冲天,远处的鞭炮更像巨雷滚滚而来,响彻大地。此时,才感到春雷真的打响了,一直持续几个小时,除去人们旧年的晦气,迎来新年的运气。我们家买的鞭炮总是很多,那鞭炮声像雷一样,久久响不完,在过年后不久几天,父亲就会在鞭炮的余韵里,和他的毛驴走上长长赶脚的路途。

  这鞭炮声直到现在还在故乡的各个角落响亮的传播,经久不息,我愿那鞭炮真的是春雷,给大地带来温润的春雨,给人们带来美好的运气。

  大年初一,拜年问好是必须得。没结婚的女孩子向父母和长辈问好,不问父母好不能吃水饺。男的则必须向父母和长辈磕头,是双膝跪地,弯背,头顶地的那种。一边磕着头还一边说:“给爹磕的,给娘磕的,给祖先磕……整个年初一的一天,男人的膝盖上始终挂着一些土的痕迹。

  女孩子就比较轻松,大都约了伙伴去到黄河边上玩耍,或聚在一起打扑克或聊天。但是,结过婚的女人是绝对不能在娘家过三十和初一的,老人们说这样对娘家不吉利,具体是为了什么,我们不是很清楚,大家都在遵守这样一条风俗而已。只有到年初二才是闺女和女婿回娘家的日子。而男人在年初一,一定的到姥娘家给姥娘姥爷或者舅舅磕头拜年。

  我们小伙伴们则各自拿了自己的沙包,口袋里装些糖果或瓜子之类的东西,跑到最宽敞的场院里,玩丢沙包或踢毽子的游戏。小伙伴个个穿着新衣服,扎着冲天辫,我们把沙包丢的很远,把毽子踢的老高,欢声笑语溢满场院的上空。如果可能,那时真想天天过年啊!如今这个愿望实现了,可找不到了年的味道。

  记忆中的年味随笔【第四篇】:失去的那份年味

  上世纪七十年代沂蒙山区老百姓的日子还很穷,物资十分匮乏,基本没有什么文化生活,只有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吃顿饺子,进入腊月一过小年,生产队就开始杀猪,每家每户分上肉,这样年夜饭就可吃上猪肉饺子或者猪肉炖粉条子。如是一进腊月,我们这些孩子就天天盼年,盼年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可以看电影和痛快的玩。

  过年吃饺子,主要是年三十晚间12点后,辞旧迎新的时刻,煮饺子、放鞭炮。饺子有新岁交子之意,图的是吉祥如意。除夕之夜的饺子要包进几枚硬币,谁吃到谁有福。小的时候,我们兄弟都争抢着吃,我吃到的时候多。

  小时候,平时难见荤腥儿,过年才能大快朵颐。那时靠吃粗粮、白面很少能吃上,只是时间长了调剂一下,豆油也不够吃,怎舍得熘炒烹炸。母亲每月都尽量少放油,积攒下来过年,年前再去附近的村子换些豆油。这样过年时会凑够几斤豆油,炸丸子、炸鱼、炸豆腐,烹制这些菜,都很费油。

  年夜饭会做上满满一大桌子,鸡鱼不可少,特别是鱼一定会有的,一般都会买回一条鲤鱼,当然是冻的,做法主要是红烧或炖,一次不能吃尽,大年初一早晨还把它端上桌,取连年有余的意思。鸡的做法主要是小鸡炖蘑菇加粉条。

  多数人家年夜饭,从年三十下午三点多开始,大人从早晨就开始忙着准备、烹制。年夜饭当然离不开酒,酒是本地的地瓜干酒,那时没有电视,自然也没有春晚可看,吃到六七点钟,小孩开始走东家串西家磕头,这样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因为到谁家都好好打赏我们。

  除夕夜以吃饺子为主,零点前把饺子煮上,吃前放一挂鞭炮。过年说话是有许多禁忌的,比如饺子煮破了,不能说破了、坏了,要说挣了(指挣钱的意思),打坏盘子、碗,要说碎碎平安(岁岁平安)。但小孩儿不懂,经常会说错话,因此常常会挨训。

  大年初一,还是吃饺子,母亲早把饺子煮好,叫我们起来吃饺子,没等吃完,早起拜年的人就络绎不绝上门了。我们也草草吃过,也跑出去到别人家拜年。街上热闹非凡,到处是拜年的流动大军。拜年者进门先称呼,然后行礼,说“过年好!”。不知从何时开始,拜年的少了,后来电话普及,就打个电话拜年,给长辈、给师长。手机普及后,就短信拜年了。

  除了过年吃饺子,年夜饭让孩子们狠狠地解馋外,过年吃柿子饼子、嗑瓜子,吃炒花生、还有平时很少吃到的糖果,那时糖品种很少早时只有地瓜糖,这些零食给我们童年和少年时光带来无穷的乐趣。

  过大年除了吃,最重要的就是穿,过年要穿新衣服,不像现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买新衣服,过去穷多数人家都是在过年才会给孩子买一身新衣服。母亲手巧,是无师自通的裁缝,母亲每到过年,都会给我们兄弟四人每人做一套新衣服,衣服式样新颖,穿着合体,让邻人和小伙伴都羡慕不已。

  过大年,最让孩子们乐不可支的就是玩儿。农村里临近年关都会包场电影,平时难得看场电影。所以一进腊月就是我们孩子们最忙的日子,走村看电影就是我们的快乐,临近的村庄都留下我们的脚印。偶尔也会走趟远的去十几里远的金矿看电影。因为金矿上有自己的电影机,年底天天放电影,可是父母是不会让我们自己去的,所以我们就缠着大人带我们去。年底货郎们会走街串巷来卖些小东西,如果没钱可以拿东西换,香甜的糖块、好看又香的米团、还有我们最爱的摔炮和火鞭。

  童年过年的快乐,始终难忘。虽然那时候,物质、文化都很贫乏,但盼年的那份喜悦劲却特别高,现在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文化活动丰富多彩了,过年那份欣喜劲却没了,不知不觉的年味儿就越来越淡了,那份喜悦劲也慢慢没了。美文

  记忆中的年味随笔【第五篇】:年味浓浓的童年记忆

  岁月匆匆,时序变迁,转眼又是一年的开头。

  但江南水乡——浙江平湖,处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年味,那是我的童年,心目中那艰苦岁月的过年,一直缠绕在自己的心中,让人难于释怀。

  每到年底,总让我想到那时的一些细小的年底旧事,当时虽然幼小,但记忆中的点滴,依旧那样地清晰,总让人由一种发自内心的冲动,将心中的思考与一些零散的片断记忆,用文字串连起来,今年春节放假,终于找到了一点空隙,将年味 的一些细节写下来,以至纪念。

  房屋里面大扫除,这是过年前必须要搞的一次非常彻底的整理、清理工作。往往在腊月二十左右,就在准备清理的工具,一旦有个空闲,就用长竹子,一头系上稻草,用绳子扎实,另一头用双手握紧,端去房子顶上与侧面的垃圾,这个工作,俗称“端沿尘”,必须在小年夜前完成。每一间房子的顶上与四壁,房子内不常用的东西,暂时搬出屋内,让房间显得整洁,整齐干净,有面目一新之感觉。。

  在临近年前的冬至这一天,将房前屋后影响房子安全的大树,要挖掉树根,锯掉阻碍交通的树枝,来一个彻底地清理,有时要叫亲戚帮忙,以期在这一天,完成大树的挖掘工作。

  因为按照当地的风俗,只有冬至这天,才能可以挖房屋前后的大树,平时大人是不准挖树的。大人将房屋前后的大树上的树枝理掉,一方面清理了周围的环境,又一方面,又为小年夜烧圆团、糕点准备了充足的柴料,是一件一举二得的事。

  写春联,贴门联:记得小时候,家里没人会写春联,大年三十,吃过年夜饭,就用红纸,贴在前门与每一件家具上,还会贴到猪棚屋的门上,以期六畜兴旺,以期新年有个好的收成。

  等到我上了初中,我就用自己书写的春联,贴在前门上,左右成对,往往在过年前,我早早地趁上街的时刻,悄悄买好了历书,那上面会有一些好的对联,可以转抄到红纸上,成为比较适合当时形势的对联。小小的对联,会引来村庄一些识字人的评说。由于我写的对联内容适时,往往会引来一些邻居的好评,熟悉的邻居,还会让我也给他家写上一些对联,让春节的客人来家,感觉真的是眼前一亮。

  自制甜酒酿:记得小时候,母亲临近年底,总会自己做一些甜酒酿,往往在过年前的二十天,就着手这方面的工作。

  母亲早早地准备好了做酒酿的酒药。小时候,记得母亲的娘家的天井里面,种植了一些草药,其中的一种,正是用来做甜酿的。往往选择上乘的糯米,先在大锅内煮成米饭,然后,将饭放入专用的竹器内,摊开成薄的一层,上面散上碾成了粉沫样的酒药,拌均、凉透后,即放入专门的容器中密封起来。但此时已经临近春节,地表温度严重下降,这样,如果上面没有覆盖东西,那么,很难赶上春节正巧可以美美地饮用。往往在这种情况下,要采取一些保暖的手段。我家常用的办法,就是将放入糯米与酒药混合物的容器,放到柴囱内,上面盖上一些旧棉被、稻草柴,以保证容器的温度,让酒酿在春节前可以食用,如果掌控不好,往往会产生这样那样的问题。

  但在童年的记忆中,这米酒,是大年夜必备的产品。大年祭祖后,大人小孩一起围在一个桌子上,父亲饮用白酒,而母亲和孩子们,一般就用自己制作的甜酒。

  做圆团尺糕,一年中,圆团做得最多的,就是过大年。我家六个人往往要做圆团尺糕7蒸,这是一个相当多的数量,一方面当时其他的吃的东西不多,另一方面,春节时节天冷,可以放得久一点。

  往往小年夜吃过中饭就开始做了,先做糕,再做圆团。做糕意思一年比一年好,而团圆就是团团圆圆,也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而每一蒸中间放置一个最大的圆团,又称当家圆团,这个圆团是留给父亲吃的。

  蒸圆团开始,让人感觉真正的年味来了。那笼罩在农宅橱房,从大锅子内散发的热气,充满了整个橱房,温暖了整个家人的心,任何一年中的艰苦,在这个时刻,化作缕缕快乐的暖气,冲入家庭人员的心窝,橱房中散发出来的白色暖气,跟窗外的西北风,一冷一热,形成了强大的反差,家的幸福,在这一时刻,彻底地放射出来。

  蒸熟透一蒸糕团,另一蒸又紧跟着放上,一蒸蒸从大锅上撤下的圆团与尺糕,放到后门外的凳子上,随风吹透,在每一块糕团的中心,点上预先准备的红色点,喜庆的氛围,瞬间散发出来。

  但大人关照小孩子,开头几蒸暂时不能食用,用于大年夜祭祖用的,小孩在大人的叮嘱下,考虑压岁钱等因素,此时,表现相当理智,再想吃,也只得再等等。

  几家人合伙杀年猪:上世纪七十年代,由于买到猪肉也有些困难,且价格上又不划算,于是,邻居几家合伙,杀一头年猪,一时成为一种常态。这样一来,肉有了,其中的猪内脏也有了,在特殊年代,产生了一些别具一格的办法来应对过年用肉,让人产生特殊的记忆元。

  寻找猪源、推猪毛用的大容器,成为必须的工序。有的时候,就在泥地上挖一个坑,将烧好的开水放入坑内,再将杀好的猪,放入坑中推毛,其实,老百姓也有应对特殊情况的独特办法,这杀猪涉及的问题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吃年夜饭: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

  上世纪七十年代,由于当时的制度,将人的户口紧紧地捆在土地上,所以往往一家人要么在田里面工作。家父只在大队的窑厂上班,最远也就几里外,所以往往一家人在一起过年。不像现在的情况,人在世界各地跑,往往过年在一起不容易, 必须预先早早地定车票或机票,以期来一个团圆!

  大人给小孩压岁钱:现在叫红包。小时候,在乡下,当时的一个劳动力约0.8元,所以压岁钱也是以几角计算,一个大年,拿到几元已经开心得不得了,可以买洋片、朴克及有关的学习用品。

  隔年火,一般在大年年夜,用铜脚锣,里面预先放好龙糠及干燥的木头,上面盖上一些草木灰,再盖上脚锣盖。

  母亲说,大年初一起来看了隔年火,眼睛非常明亮,高考体检时,我的眼睛1.5,说不定跟小时候每年看隔年火有关,哈哈,真灵光!谢谢小时母亲的提醒,让我的眼睛一直很好!

  岁月匆匆,又历一年伊始,时代的巨变,让过年显得有些没有了年味,但童年在平湖乡下经历过年的年味,尽管已经逝去了许多年,但至今想来,依旧是那样的清晰与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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