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里,青蛙的叫声连成一片,“呱呱呱、呱呱呱”,像是单调地敲着无数面鼓。
青蛙碧绿的身体上布满了墨绿色的斑点,白白的大肚子像是充过了气,一鼓一鼓的。
蟾蜍用长舌对着蚊虫频频出击,瞅准机会,冷不防就是一下子,“弹”无虚发。
眼镜蛇“咝咝咝咝”地吐着火红的信子,像是吐着复仇的火焰。
眼镜蛇的脖颈上长着眼镜般的环纹,当它被激怒的时候,脖颈突然胀得大大的,真像戴了副奇怪的眼镜哩。
蛇的全身都是宝,蛇皮可作乐器和装饰品,蛇肉可吃,味道鲜美;蛇毒更是宝中之宝,可用来治病。
壁虎把腹
部紧贴在墙壁上,慢慢地移动着,4只脚朝上爬。它的每只脚有5个脚趾,脚趾叉开,紧紧地扣住墙壁,看上去像爬山虎的脚。壁虎的5个趾头像5个花瓣。它的这种膨大的吸盘状趾垫,对光滑面有较强的吸附力,再加上身体扁平和尾巴的作用,能紧粘着光滑物,即使跌落下来,也不会摔死。
小乌龟背部的硬壳上“刻”了13个六边形的图案,真像将军身上穿的“铁甲”。乌龟把脖子和脑袋都缩进了硬壳里,四肢一伸一伸的,好像在做广播操,有趣极了这只乌龟不但好玩,而且还是气象报告员呢!每逢下雨前,它准会把头抬得高高的,好像在对大家说:“快要下雨啦!”
鸽子像一片流动的彩霞似的在青天上飞舞。这只鸽子的颈上还长着一道紫色的亮毛,仿佛是一副发光的项圈。
燕子依然成群的剪裁着总是出现虚线的天空。燕子的飞行,给人一种轻舒优美的感觉,燕子的到来,给人一种吉利安宁的抚慰。燕子是春的使者。 燕子带着剪刀似的尾巴,斜着身子在空中掠过。 报春的燕子往来穿梭地飞行,空中充满了呢喃之音。
忽地,十来只白鸽,在这灰色的楼群前掠过,阳光洒在它们的身上,正像沉静的大海,溅起了点点浪花。只是这些色泽明亮的小点儿,不是如浪花般的一闪即逝的,而是以各自银线般的姿势,在这暗灰的楼面划过。正是这浅细而流畅的线条,划过这凝重而灰暗的楼面,顿时使这凝滞得几乎使人忘却的这大楼群丛的雄伟的美,流动起来了。
燕子小巧玲珑,精力充沛,其翅膀尖长,尾巴分叉如剪刀,飞行迅速。它们的上体是乌蓝的,下体为白色。它们将巢筑于人的房子之中,它们雌雄双方轮番噙泥建巢,出出进进,行色匆匆,没有谁嫌恶它,任何人都不想伤害这种生灵。微风细雨中,它们张着翅膀,却不拍打,仿佛是沿着一条神秘的线路在划动,于是空中就有了自由流泻的黑色的点,在蒙蒙的雨中,它们喜欢并排呆在电线上面休息,那些水汽使它们的羽毛更加光滑,更加剔透。
燕子识旧主,每年气候一开始转暖,一对燕子就回返我家老厅堂上。小俩口叼草梗,衔泥团,协力修造小巢。它们追飞蛾、捉毛虫,给黄毛黄口的燕儿分食。燕子巢从来不加设防,陪同主人度日度月,呷呷呷,吱吱吱,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燕子,燕子,我知道你是在劳动中,才变得如此矫捷的!也知道你是在劳动中,吸取了太阳的光亮,才使你黑色的羽毛变得如此闪亮的;甚至你那火红的嘴唇,也是涂上了太阳的颜色,才变得如此艳丽的!
麻雀越来越多,叽叽喳喳地在我们头顶盘旋。一只麻雀,亮晶晶的圆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天空。麻雀一刻不停地唧唧喳喳聒噪着,招呼同伴连飞带跃飘下院来。喜鹊啼叫得像一只清脆的银铃。喜鹊长得真漂亮,棕黄色的嘴,粉红色的舌头,大大的眼
睛像两颗星星。这时野地里最热闹的,莫过于那些伶俐矫健的小麻雀了。叽叽喳喳,在稀稀密密的枝头商量心事,成百成千只会突然从树上飘然而下,纷纷扬扬如无数片落叶。在杂草间蹦跳乱啄一阵,见得人来,又忽啦啦一齐飞去,向着太阳的方向,把双翅染得淡红,而浅语细声,仍隐隐在耳边回旋。
它是点缀在人类生活过程中的活标点:落在冬季枯枝上时,是逗号;落在某一个墙头上时,是句号;好几只一起落在电线上时,是省略号……求偶的一对儿追逐翻飞累了落在上下枝时,就是分号。
麻雀的群体意识特强,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玩耍吵闹个不休。一旦有给逮住的,伙伴们便跟踪着守望着,伺机劫持救援。更有另一手本事,落难的麻雀佯装死,乘人不在意时“蓬”地一下逃掉了。豆麦长秧了,它们会帮助治虫害,待到结粒抽穗了,它们也会流窜扒窃。对付的办法不少,扎个稻草人,吊上一面葵扇,麻雀在沟头岸畔一见就老实多了。
喜鹊热情好动,歇落人家墙头屋角,喀喀喀,喀喀喀,摇头摆尾叫着,不忘梳理一下花衣裳,急匆匆地又赶路去了。看样子挺忙碌的。老习惯的话说,“喜鹊叫喳喳,好事到我家”,喜鹊报喜道贺,受人欢迎。我老家另一则歌谣是:“喜鹊母,喂幼雏,大口吞,小口吐。”喜鹊有个小小的缺点,就是有点馋嘴。不过,这一段轶闻,并不妨碍世人对它“喀喀喀”的信任。
喜鹊,其特点是嘴尖、尾长,在黑色羽毛的包围之中,突出了肩部和腹部的一些白色,叫声响亮。故乡的人都很喜欢这种生灵,认为喜鹊是吉祥的,它的叫声是一种好兆。它们总是结伴的一雌一雄,或立足于房脊,或跳跃于树枝,像笑一样发出叫声。而且随之全身颤动,尤其它的尾颠簸得厉害。喜鹊是罕见的,但它却可能出现于任何一个季节。
滚圆滴溜转的小眼睛,尖尖的小嘴,在笼子里飞来飞去。啄木鸟的嘴又直又硬,好像一把凿子。一只啄木鸟像根木棍似的攀援在老柳树的树干上。 啄木鸟轻捷地伸出爪子抓住树干,并用尾羽撑住身子,好像坐在小椅子上。 尖尖的嘴巴啄了几下,“笃笃笃”的像敲打着指挥鼓。
鹦鹉的周身都毛茸茸的,腹部鹅黄和淡绿相间的绒毛纤细柔软,颜色由腹部向背部渐次变化,逐渐变成翠绿,深绿,墨绿。一双翅膀上还波动着条状的墨线。那一对圆圆的小眼睛不住忽闪着,乍到家时,总是怯怯地不敢妄动。每当我走近时,它们都急匆匆地钻进鸟巢,并不时探出小脑袋观察动静。时间长了,它们便渐渐探出半个身子专注地瞅我。可能是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后来又跳出鸟巢在笼子里跃动,飞来飞去,很是轻松自在。
整个夏天,体格粗壮的啄木鸟都决意离群索居,忙于家庭生活,不想交朋结友,现在却欢聚一团,悠闲地聊聊部落里的趣事,快活地玩玩群体里的游戏。
啄木鸟是天字第一号的傻鸟。它吃一条胖乎乎的蛀虫,要比别的鸟多花一万倍的力气。但是,尽管它吃的害虫远不及别的鸟多,它的工作却是别的鸟无法替代的
公鸡迈开大步昂着头走过来,真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鲜红的鸡冠在远处看像一团火。小母鸡的鸡冠像刚刚开放的鸡冠花。
鸭子走起路来摇摆着肥大的身子,四平八稳地迈着方步。白云似的鸭群浮在水面,飘过来了。几只白鹅划动着绿水,身体像一只小艇模型一样摇摇摆摆。白鹅悠闲地向我们游来,有的用嘴梳理自己的羽毛,有的在饮水。
花公鸡正在菜园里散步,有三只漂亮的母鸡跟它在一起。这花公鸡摆动它那出色的尾巴毛,用最大方的步子踱来踱去。它的鸡冠像一顶庄严的王冕。这样看来,就算它不像一个国王,起码也像一个满身披甲的大将军。它猛然抖擞精神,高声啼叫,这声音又清脆,又响亮,满园子里都震荡着这美妙的声音,使得母鸡们禁不住斜着眼,欢欢喜喜地看着它,还咯咯咯地用温柔的叫声来招呼它。
母鸡当然不是什么巾帼英雄,她也决不是鹰隼的对手,然而,为了保护她的儿女,她却会凶猛地摆出斗的姿态,使凶残的鹰隼也不得不缩回自己的铁爪。
这九只小炕鸡,毛茸茸的就像九个小绒球,它们都长着一张粉红色的小尖嘴和一对淡黄色的脚。小鸡有各式各样的姿态,有的抬起头,睁着小眼睛向外望,好像说:“这是哪里呀?”有的扑棱着,那对还没长齐毛的翅膀,向上蹦,有的眯着小眼睛,让四月温暖的阳光晒着,像在“休息”,有的在理毛,有的在散步。
大母鸡吃饱了,喜欢打盹。它先用爪子刷刷地在地上扒了个凹潭儿,以后把身子蹲下,开合几下嘴甲,眯几下眼睛,把头插进翅膀底下一动也不动了,远远看去,就像死了一样。你走过去,它也不怕,还是打盹。打盹完了,它又开始活动了。大踏步地踱过去,踱过来,看上去真有点趾高气扬,盛气凌人。
大母鸡就是会下蛋,下蛋时,它先安静地卧在草窝上,忽然浑身哆嗦起来,刹那间,羽毛像刺猥一样竖了起来,样子是极度不安,接着一个踉跄站了起来,于是一个冒着热气的蛋便落了下来。
小鸭也诚然可爱,遍身松花黄,放在地上,便蹒跚的走,互相招呼,总是在一处。待到四处蛙鸣的时候,小鸭已经长成,两个白的,两个花的,而且不复咻咻的叫。
小鸭子原是极可爱,黑嘴,毛茸茸的,像一团乱黄绒被人丢在青草地上滚着,或是在静水的池面上浮着,虽也鸣叫,喳喳地并不惹人厌烦;可是长大起来便不然了,好像永远在用骄傲的眼睛望着世界,伸着一个长嘴的头部,总是保持端正的地位,走起路来摇摆着肥大的身子,又总是四平八稳地迈着方步,仿佛饱学之士的样子。
“春江水暖鸭先知”。澄清的池塘里,冰雪刚开始溶化,成群的鸭子便扑通、扑通地跳进水里,为鱼儿、小草、岸边的大柳树,带来了春天的信息。
这些野鸭可真漂亮啦!它们都长着一个金翠色的头,亮晶晶的眼睛,颈上有一圈灰白色的羽毛,就像是每一只野鸭都戴上一串珍珠圈似的,它们全身的羽毛也别致极了,好像每一根都闪着光彩。
白鹅真好看。雪白的羽毛,头上戴一顶红冠帽,一双黑豆般挑战眼睛被细细的桔黄色的边包围着,细细的脖子一伸一伸的,大翅膀一扇一扇的,红脚杆一摆一摆的,像在跳芭蕾舞,真神气。
那鹅,一只一只,一群一群,一片一片。像北方的羊群,像地上的白云。晃晃悠悠,飘飘忽忽,拥拥挤挤,卿卿我我,哦哦有声,随处可见可闻。
两只鹅并立一块,吃饱的胃凸在胸前,不时悠然地用嘴舔着身上的羽毛。鹅见人进来,大抵为了炫耀自己的威严,伸直颀长的脖子,侧着脸“呱呱”地欢歌,俨然一副得意忘形的神态。
我对绍兴的思念自然千丝万缕,但对鹅的思念却也终难平抑。“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鹅生性翼弱,不得高飞,却在其风风雨雨的道路上,总也是正气为氧,高风常沐,昂着头颅,悠然信步,并时不时地还要向着青天高吭几声,这怎能不叫人对它怜爱、钟爱甚至厚爱的呢?战马的鬃毛像琴弦似的竖起来
好一匹骏马,平稳如船舷碧海,轻快似燕掠浮云。
一匹火红的骏马奔驰在广阔的草原上,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夜空。应和着这悲壮的嘶鸣,四面八方涌出一片杂色的马群,海潮般势不可挡地从冬日苍茫的草地上滚了过来,成千上万匹马聚集在一起,呼啸奔腾。长长的马鬃马尾在的流的浮力下飘动起来,一个接一个,一个重叠着另一个,凝成一个整体,飞快地向前推进,那是一幅奔腾的美,力量的美交织在一起的奇异画面。
这马,长长的鬃毛披散着,跑起来,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马到了他手里,也像找到了自己的主人,奔驰得更加得意与骄傲起来,不管前面有多少马,它也要风一样卷过去。
马儿们高扬着骄傲的头颅,抖动着优美的鬃毛,合着这宏大的旋律,在海一样宽阔的草原上翱翔。大地在摇动,时空的概念在消失,这奔腾的马群简直就是一部历史的缩影,一个悲壮巍峨的造型。
我最喜欢雪青马,总觉得它有大将风度。身披白色的匹毛,背部点点青斑,上肢修长舒展,十分潇洒,活像从徐悲鸿的画上偷跑下来的。每每我走近它槽前时,它便停止咀嚼,抬起头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发现它眼睛很大,还是双眼皮,眼睛是湿润的,流露出那种预知命运的眼神。
老马奔跑起来了。它四蹄腾空,如风,如电。好像一头鲸鱼在发光的海浪里游泳,被征服的海洋从中间划开,恭恭敬敬地从两端向后退去。好像一枚火箭在发光的天空运行,群星在列队欢呼,舞蹈。
这简直是一幅画。在空荡的、起伏不平的草原上,一匹神骏,一匹龙种,一匹真正的千里马正在向你走来。它原来是那样美俊、强健、威风!它的腿是长长的,踝骨是粗大的,它的后蹄总是踩在前蹄留下的蹄印的前面,它高扬着那骄傲的头颅,抖动着那优美的鬃毛,它迈步又从容,又威武,又大方,它终于来了,来了,身上分明发着光……
狂烈的风暴夹着雪流,无情地袭击,冲刷马的城堡,所有的母马都弓下前腿,把小马驹死死压在胸前,而所有的公马,则一律把马尾抖散开来,盖住身后马的头部。一层层马尾,依次有序地铺散开,如同一重重用马尾织就的毛毡,把所有马的头部覆盖起来,如同战场上的兵将们,用他们的血肉之躯,筑成风刀雪剑也难以摧毁的城堡。
马儿们奋力奔跑着,它们的眼里含满了泪水,马的神色苍凉而凝重。突然,上万匹马儿一齐引颈甩鬃,昂首嘶鸣,悲壮而哀婉。气吞八荒,声震环宇。马儿们知道,这种万马奔腾、虎啸狮吼、气势磅礴的壮丽景象,是主人们最喜欢的了。
牛群慢悠悠地走着,仿佛绿色海里的一队小船。小牛犊的两只圆眼睛,就像两盏灯。鞭子似的牛尾,有力地、悠闲地甩着。老黄牛就像一个文静的女孩,乖乖站着。
好一条壮牛,简直肥胖得像只象。四蹄像柱头落地,全身黑缎似的毛溜光滑,眼睛怀疑地望着人。一走路,它身上的肉就抖动棗仿佛每一块筋肉都包着一股力气。
那条大公牛,不是熟手,可不容易驾驭,胆小点的,望着那威猛的样子,都怕走近去,其实它很懂事,不过犟牛一边颈,性子特别倔而已,想靠鞭子制伏它,办不到,摸熟了脾性,什么样的重活都不在话下。开荒整地,改土造田,一耙插满,怕不有三五百斤分量,它拖起来几乎不当一回事,而侍弄得不好,惹发了它的性子,却什么乱子都闯得出来。
牛也是有自己的性格和特点的:有的矜持庄重;有的带点稚气;有的性子暴烈;有的又特别温驯,一双信任人的大眼睛,总是注视着你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稍稍示意,就懂得你的要求;初学犁耙的新手也不要紧,你尽可跟着它上阵,尽可信赖它的忠实和熟练。它们诚然不会说话,但同时也不会装腔作势,更不存半点害人取利之心。
对牛这样忠实而善良的动物,人类远古以来的劳动伙伴,我们其实十分尊敬。柳树刚冒芽,地气动了,该开耕了,不用说,它是我们得力的帮手;双抢季节,起早摸黑,累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架,它同样承担着一份辛苦,少说也得掉好几斤膘;秋收一过,天气转凉,该歇会儿了吧,然而又要碾泥打砖,盖房起舍,这之间,时不时不得抽空驾起牛车,运这运那,一年四季,风里雨里,它们几曾偷过懒,享过安适?总是那么默默地忍受着,劳动着,默默地将自己的汗和血流洒在大地上
。
然而牛毕竟是牛,不搞阴谋小动作,它凭借千钧的气力和犹如快剑长戟的两支大角,可以与虎相斗。据说牛遇到老虎,就把臀部对着山崖或大树,以绝后顾之忧,把牧童保护在胯下,把两角直指虎头。几番较量,牛越战越勇,老虎莫奈牛何而气力已尽,只好落荒而走。为保赤子而凌虎威,牛啊牛,你又不愧为顶天立地的伟丈夫了。
小猫调皮极了,跳舞似的在狗背上翻筋斗。它的嗅觉灵敏,哪怕有一丁点儿腥味它都闻得出来
猫妈妈瘦了,而逮回来的老鼠格外多。她时而扑甩,时而摔打,时而紧盯猎物,噢,她在示范,分明是给猫崽儿传授独立生活的本领。猫崽也极兴奋,虎视眈眈,跃跃欲试。
你看,她每每进餐后总要端坐一旁,抬起前爪舔洗,一下,两下,三下……神态端庄,举止优美,梳理精心,不逊少女的梳妆打扮。洗脸认真不苟,“洗澡”也勤,土地沙堆上翻滚蹭擦,好一番折腾,起身后猛抖毛皮,沙土尽落,跟着便舞弄起带刺的舌把浑身上上下下舐个够,蓬松的绒毛像打了蜡一般。
狮毛狗的耳朵就像被触摸了含羞草一样微微地打卷 白狗像一片漂浮的羽毛,在绿篱间移动。狗全身长着黄色的毛,软绵绵的,就像一块黄色的毛毯子。
这狗的长相非常奇特,塌鼻、阔嘴、招风耳、额头皱得乱七八糟,但颇有章法。许多比它大的狗都有点怕它,见它就躲。其实它是面恶心善,每次带它去公园或爬山,路人对它莫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暗忖,也许这时它心里在想:“我虽然很丑,但我很温柔。”
莫达的美德很多,缺点也不少,它最好的德行有二,一是沉默寡言,非必要时绝不乱叫,起先还以为是只哑巴狗,后来才发现它并不是不会叫,而是有目的有节制地叫。譬如说,偶然它嗅到了沙发底下有块肉骨头而它的爪子又够不着时,便蹲在那里嘤嘤而鸣,却不汪汪大叫。
它的耐性极好,一蹲就是一两个小时,直到家人把沙发移开,兴奋地把骨头叼走为止。莫达另一项德行是撒娇,依人性很强,平时在家中紧紧跟着我一步一趋,如影随形,你骂它跟屁虫,它还是紧跟不舍。
它是一只犬。它的体态十分丑陋,耳朵扁扁的,嘴巴尖尖的,尾巴毛短短的,细腿弯弯的,腰身瘦瘦的,满打满算没有15公斤重。而它却有一套谄媚的能耐:吐舌吐的欢快,低头低的迅速,打滚儿打的好看,摇尾摇的标致而又潇洒,伸舌舔主人的面颊、手掌、脚丫,恰到好处。
主人要它吐舌,低头,打滚儿,摇尾,它从不怠慢。主人要是恼火于它,它能立刻做出恐惧、可怜、求饶的神色,直到主人嘻嘻地笑出声为止。一对五彩斑斓的花蝴蝶炫耀地扑闪着艳美的双翼。蝴蝶在姹紫嫣红中翩翩起舞。
小蜜蜂嗡嗡嘤嘤的,浅唱出一支和谐的歌曲。扇动着金翅的蜜蜂像阳光的万颗金点在云絮间放射着闪烁不定的光芒。在群芳争艳的花丛中,蜻蜓时上时下的飞舞,为大自然增色。 春阳三月,蝶儿如落英,如流云,时而嬉戏追逐,翻飞于万绿丛中百花间,时而婆娑起舞,轻盈柔美。那孩提时吟“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的咏蝶诗骤然涌上心扉,搅动我心中的波浪。
蝴蝶无疑是昆虫王国的美人。如果王国选美,她可以稳坐皇后的宝座,或被命名为“昆虫小姐”。然而只有在不知道或暂时忘记了她的出身时,人们才心安理得地赞赏她的美。
蝴蝶虽然不能像蜜蜂那样酿出蜜来,然而它的14000多个族类,却几乎全是害虫的天敌,我们切不可因其酷爱打扮,飞东扑西的表面现象而掩盖其最终的本质。没有蜜的蝴蝶,也是我们今天美好生活的酿蜜者。
阳光是这样的美好,花朵是这样的鲜妍,小蜜蜂兴高采烈,嗡嗡嗡地飞着。它一下子飞到玫瑰花上面,一下子飞到丁香上面,接着又飞到桔子花、柠檬花上面。每一朵花都含笑地欢迎着它,用花瓣轻轻地抚摸着它。小蜜蜂迅速地扇动它的翅膀,转动它的复眼,快乐地张合着它的口器,挥舞着它的六只小腿。
小蜜蜂是一个高级的建筑师,它建造的正六角形的房子,像一座座精致的小别墅。小蜜蜂还是一位勤劳的酿造师,它把跑尽千里路,博采万朵花得来的花粉,精心酿制成甜甜的花蜜,贡献给人类。
只见它不停地从一朵花飞向另一朵花,一会儿把头伸进花里,拼命地吸着糖汁,一会儿用嘴在花里舔来舔去,然后用它的六只脚在花蕊刷着。我目不转睛地盯住它那辛辛苦苦、忙忙碌碌采蜜的身影,嘴里还轻轻数着:“一朵、两朵……十朵……”数到一十二、一十三朵时,只见它肚子吸得饱饱的,腿上还带着两个黄粉团,停在花叶上直喘气
最吸引我的小妹的,要数那儿的蜻蜓了,红的、粉的、黄的、蓝的……在天要下雨的时候,它们便成群结队地飞在低空,飘飘洒洒,玻璃般透明的翅膀鼓动着,像一架轻盈的小飞机……
我很少如此靠近又如此安闲地欣赏过一只蜻蜓,它的确很美丽,像一幅出自名家的图案画。身下六条纤细的长脚,支持着全身的重量,尾巴长长地拖在后面,色彩斑斓。它的身体构造和色彩的调和,都是完美的艺术创造。想想人类用来掠过天空的飞机,原始的灵感不正是从它的身上得来的吗?
一群群的游鱼,一动不动地停在那儿,好像待命出发的潜艇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