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人间四月天抒情散文
红日暖烘烘,风雨分外甜。绿水自流通,青山格外鲜。蛙声夜夜同,鸟鸣晨前先。花开百日红,美尽四月天。
当四月告别的离歌正在声声消退,徒令那些兀自陶醉其中的'人们这才如梦初醒,宛若亲眼目睹一位曾经倾国倾城的迟暮美人在看尽世间花开花谢那般教人恋恋不舍,恋恋不忘。
人生难得几回眸,花事心事几时休?尝酒一壶尽春色,只愿醉入花林中。醉看红花不看人,嗅得香来淡淡送。风花雪月不等人,此生不知去何从?
你的美貌,你的容颜,宛若山花最是烂漫时节;你的秀发,你的倩影,宛若柳树姑娘迎风飞舞;你的优雅,你的神韵,宛若先笙歌后诗情画意。
人间四月天,美尽满山花开,美尽满城风雨,美尽满地落红,美尽满心温暖。
人间四月天,日日与你相见,风来雨去醉逍遥;夜夜拥你入眠,幽幽乐韵乐涛涛;时时为你写诗,笑我自己心飘摇;刻刻容我念你,梦里梦外都萦绕。
笔笔凝霜,字字表意,涓涓心事,四月留声。
再见,人间四月天,我们明年再会!
人间四月天抒情散文
记忆里,每一个四月都是柔软、温曦的。窗外有一簇簇随风摇曳的枝桠,盛开的繁华,飞鸟悦耳动听的鸣叫,以及透过云隙倾洒而下的阳光。
人间四月天,是自己想象里,人间最为美好的模样。
小时候的岁月,也像这四月天,活在父母构建的堡垒里,美好而安全。所以一直都在抗拒看成长,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不敢亲自去面对,这个变化万千的世界。不清楚自己想要活成的模样,那就维系着最初的模样,这样就好,这样想。辜负过曾经发问“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到底有多难”的老师,兜兜转转,跌跌撞撞,直至在《歌手》里看见歌手李健,才懂了,这世上原来有人可以活成四月天。
抛去他身上那些繁琐的头衔,在每一场的演绎里真正学习到的,是他无畏名次、淡迫名利的人生态度,以及对音乐的那份单纯与热爱。最近一期的歌王争霸赛里,他的出现更似一股清流。在所有人都争抢着表现自己,请来一位位前辈“为赋新词强说愁。”时,他却甘心放下负担,带着跨界后辈一起,“却道天凉好个秋。”
在他身上,有一种宁静、柔软,却有坚不可摧的力量。我看到了他对做好一件事的痴,对世间名利的淡,对知识的求贤若渴,对时间的敬畏,以及对自身所需清醒的.认识……这是他的模样,也是我渴望活成的模样。
在电影《蓝色大门》里有一段台词,深得人心。它说,“在人生的河流里有一个渡口,即使你已驶离它很远很久,你仍然会随时想到这个渡口靠岸,去流连探望它的风光和气味。这个渡口,就叫做青春。而你留下些什么,你就会变成什么样的大人。”
如果说人生四季,曾经的年少如春天,此刻的青年如夏天。那么中年的秋天,却被李健活成了人间四月天。就如同此刻窗外的阳光那般,那么明亮,那么温婉,那么善意,那么谦逊,永远也不忍的伤人的眼。
一直行走在路上,偶尔也会隔着河流回头望。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皆是过程。愿我也能,活成人间四月天。
再见,冬天抒情散文
冬天的第一朵雪花似乎还没融化,转眼间季节的列车已经驶向春天的小站。冬天像一位美丽的舞者,以雪为裳,把呼啸的北方当做舞动的旋律,上演了一幕幕冬之恋歌。她倾情演出,舞出了冬的风采和神韵。
冬天的画幅,永远是简洁疏朗的。当秋天褪去了一身的华服,冬天就淡妆素裹出场了。山瘦得仿佛北方佳人露出了美丽的锁骨,清瘦而俏丽,倾城倾国。远远望去,青山隐隐,有着水墨画一样淡远悠长的意境。水面冰封,欢腾的流水归于沉寂,冬天落入一个安详宁静的梦里。冬天的树,凌寒独立,呈现出一种厚重和深沉的气质,没有哪个季节的树,能够如此风骨傲然。冬天的大平原,一望无际,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壮美而辽阔。一切都是安静的,安静得像童话,让人想睡在长长的冬天,做一个个长长的梦。
冬天是一首抒情诗,我们在寒冷的韵脚中,却读出了温暖的主题。冬日里那些温暖的回忆,依旧清晰如昨。
风雪还没有到来时,我就收到母亲寄来的小棉袄——是做给我女儿的。季节的冷暖,总是母亲第一个感知得到,每年我都会收到这份如期而至的温暖。母亲的爱,能够触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我想着遥远的童年往事,想着母亲在家里惦念着我,觉得暖暖的。
朔风凛冽的日子,我收到远方的朋友寄来的一条围巾。围巾大红的颜色,像一团火。我把围巾围在脖子上,闻到了棉质和阳光的味道。朋友留言:“有爱不觉天涯远,有梦不觉人生寒。”我和朋友相识于网络,我们交往了三年有余,虽未曾谋面,但心有灵犀。这个冬天,她让我感受到友情的温暖。
冬天的温暖,还来自于我们很多人一路上的相扶相携。一场大雪之后,建筑工地上,因为天冷停工了。那些在外打拼的人们,纷纷寻找其他的谋生方式。政府号召人们行动起来,给这些远离家乡的人送上一份爱,让他们感受到身在异乡的温暖。小城的.人们有的给他们推荐工作,有的帮他们解决租房问题和取暖问题,有的为他们协调工资问题。整个冬天,小城洋溢在浓浓的温情之中。
冬天本是万物休养生息的季节,一切都是缓慢的,温情的。我们把冬天的故事,悄悄铭刻在时光的年轮上。大自然传来春天的讯息,冬天就要离开了。心中有留恋,也有憧憬。
远山渐渐从沉睡中醒来,变得有了几分润泽。冰河解冻,流水欢歌,草木绿意萌动。春天追随着冬天的脚步,款款而来。寒来暑往,季节更替。对冬天说声再见,向春天问声你好。惟愿每一个季节,都留下美好的回忆,让生命的四季丰盈而温暖。
再见,喵先生抒情散文
这故事不知从何说起,也怕说的难以接近,因为它关于我的童年,关于一座旧院,关于一只老猫。
姥姥家的旧四合院是他的家,我在那里走过一程,它的生命便是足足一生。
小学时,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喵先生的样子,不,是喵孩子。它住在一方被胶纸封住的黄旧盒子里,盒子不怎么小,当我伸头探过去,只听见一阵窸窣的声响。我在盒外用手撕着胶纸,它在盒内用细小的爪子拨弄着,我们是默契的,但那默契也不尽相同,当然,那是我第一次触碰到他。
当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他当然也看见了我,他是那样的小巧,灰白相间的毛有些尚是粘连着的,但不至于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婴童,没有丝毫啼哭的样子。它爬不出那方盒子,我跪在水泥地上,爬在盒沿边看着他出了神。它可不怎么愿意理会我,只想着怎么爬出来。
当这只喵孩子能够不凭借我的双手独自爬出盒子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他越顽皮了,起初我可以在那方圈住他的盒子里捉弄他,后来等他的爪子尖利一些,一日一日地便将那盒子的一面纸板也抓的不成样子。他是顺顺利利地逃出了我的掌心,于是他自然也学会了逃出我的眼睛。
说到这里,我也不免要说到姥姥家那座庭院,因为这里是喵先生驻留了一生的地方,也是我的童年影像的最深处。姥姥家的那座院子不怎么大,说是四合院,不过是东西对立的两间木屋和正对着木门的一间正屋,院子靠墙边用白石砖堆砌成一处不小的花圃,里面有一圈文竹我记得最为真切。当然更令我难忘的是花圃边的一架被染红的梯子和那隔断正屋的长廊式的阳台。
还记得那个喵孩子么,他几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逃窜出我的眼睛了,在沙发底,在火炉旁,在各种能躲避开我的物什之下都是他的驻留地。但那时它却逃不出那间正屋去,也自然不能在长廊式的阳台上尽情玩耍,晒晒太阳,正像他起初逃不出那方盒子一样。
后来,他在我失意的那些童年记忆里终于逃出了那间正屋,也逃出了那间阳台,逃到红砖铺就的庭院里去。那时候我依旧上小学,姥姥家虽离我上学的那座城镇有几里地远,我却依旧在周末逃到那里去躲避无味的时光。
有时候我想,我的童年像极了喵先生小时候,总是在一日日地想着逃出去,但索性那时我们想逃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记得有一次,他慵懒地在阳台上伸展着身子,我定在他眼前半蹲着,做一个鬼脸,朝他探过去。我原知道他又要被我追逐着在院子里疯转了,于是故作傻笑。他也是一贯地懒叫几声,立刻竖起耳朵,准备开始逃跑的日常。
他逃出了阳台,逃到红砖铺就的庭院里去,我心想他又要被我捉住了,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难以言表,他扒着花圃的石砖,竟三两下窜了上去——从前他是不能爬上去的。于是我惊奇,同时又激动地想要捉住他。我卖力地跨进花圃,不要说捉住他,这下可好,他竟然顺着花圃的石砖蹦到那红梯的一阶圆柱上去,我踩在姥姥刚浇灌过的湿泥里,就那样定目看着他接下来的举动。首先是在上面站不稳,他那黑白相间的已长得长一些的毛竟竖立起来,不敢跳下去,于是他哆嗦着蹦上了梯子,竟上了屋顶。这短短一幕自然使我一阵战栗。
那是他第一次逃入花圃,逃到屋顶。现在想,那一刻逃上房顶的喵孩子,他一定看到了院墙外的很多很多景物,那是他以前从来不曾看到过的。那一刻,也许他不再是那个喵孩子,因为许多年后他坚信必定会逃出这里,逃出整个庭院。
我再也无法逃去的那个地方,他永远地住着。
在这样一次次的追逐之后,他长大了,他的黑白毛发变得厚实,身上的斑点变得不再那么清晰可见。我自然也不再是从前那个自己,离开了那所小学,去往一所陌生的中学。当然,周末的我依然会逃到这里来,这时长大了的喵孩子,我已该称作喵先生了。他已经可以逃出这座庭院,去领家的庭院里晒晒太阳,和其它的同他同样宿命的`那些喵先生喵小姐一起。我也没有输给这只陪伴我很久的喵先生,在中学里同样认识了很多同学朋友。但是同样令我心有余悸的是,我再也无法捉到他了。
再后来,那也是三年后的事情了,自从我去了中学,姥姥家便搬到我所上学的城镇里来,那里的旧庭院自然是空空的,许久无人居住。在中学那段时间,我也偶尔随父母来过几次旧庭院,于是也有了我后来见过喵先生的那几次。他不管逃到哪里,逃去多久,只要我们进了庭院,还不曾歇下,我只听见几声猫叫,抬头望过去,在生了锈的红梯上总有一个身影迅速的窜下来,我下意识地知道,那便是喵先生了。
当我们离开,他便稳稳地站在那长满了杂草的屋顶上,朝着我们一直顾盼,我知道,他第一次站在那屋顶上的时候,大概也是如今这样。但真正改变的是什么,我也不曾知道。我走在姥姥家门外那条长长的巷子里,他目送着我远去。
我后来才知道,那真的是最后一次。便是昨年,姥姥家那座庭院被拆去。我后来再有幸去过一次,但去时留了一地残砖残瓦,那些砖墙与木屋已经坍弛,花圃与那架红梯再也不知藏在了哪个角落。更令我至今悔过的是我再也没有见到喵先生。
我索性安慰着自己,喵先生逃去很远的地方了,是的,他总那么爱逃,逃出盒子,逃出屋宇,再逃出庭院,到如今逃到外面任何一寸土地上去。但令我难以释怀的,是他最终逃出了我的世界。
前几天我问姥姥,如今院落全无,那只老猫去了哪里。姥姥轻轻地告诉我,他还在那里,人们去时他依旧会从哪个不知名的角落走出来,怪叫几声。
我于是想,喵先生像极了我,他是真的逃出去了,但他终究在我的童年记忆里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