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精力集中到一个焦点上试试，就像透镜一样。在科学上最好的助手是自己的头脑，而不是别的东西。接受质询的并不是动物本身，却恰恰是我们自己的眼光；要知道，我们的眼光总是喜欢做出对我们既定看法有利的回应。当疑问解开时，觉得没有比这再简单不过的了，然而在寻求解答的时候，简直就像捕捉天上的云彩。许多时候，倒是以无知为佳。头脑保持调查研究的自由，人就不会误入书本提供的某些绝无出路的歧途。没有比“荒诞”更能经久不衰的了。我们怀着自己的心愿而特别珍爱过的东西，到头来会凄惨地毁在现实的利爪之下。如果科学肯放下架子让孩子们也感到亲切，如果我们的大学军营考虑在死书本之外再增设活的野外学习，如果官僚们颇有好感的教学大纲套索不把有志者的首创精神扼杀干净，那么，自然史就能将不知有多少美好善良的东西印在孩子们的心灵中！原原本本、实实在在的东西、公式无法驾驭。一小块注入了生命的，能悲能欢的蛋白质，其价值远远超过无边无际的原始物质材料。生命进化并不是循序渐进的过程，并非一定要从低劣进入良好、随即从良好进入最佳；进化是以跳跃形式完成的，有的时候出现进步，有的时候也出现倒退。我们应当不是把生命当作一种享乐，一种磨难，而是当作一种义务，一种只要在最后期限未到我们就必须尽全力的义务。决不可自暴自弃。开步走吧，只要走，自然会发生力量。学习这件事不在乎有没有人教你，最重要的是在于你自己有没有觉悟和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