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河上的船优美散文
子牙河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至于河里面的水和船,却已经淡出了我们的视线。我出生在子牙河畔,不但怀念里面的水,更怀念那宽阔的水面上各色各样的船。
子牙河上的船分打鱼船、摆渡船、机动船三种。打鱼船就是老百姓用来维持生计的小木船,有三米多长,一米多宽,用桨划或者用竹篙撑。我表姐家的打鱼船是我最喜欢的,记得每天太阳还没出来,我们就来到河边,姐夫解开拴船的绳子,把准备装鱼的木桶放好,表姐坐在船头,我在船中间,姐夫的竹篙在大树上一点,小船就像一条小鱼划开水面向河对面游去,到了水深的地方,姐夫的竹篙就够不到河底了,于是改用木浆,小船慢了下来,表姐开始撒网。那时的鱼很多,表姐的网几乎没有空过,鱼有大有小,大的我的小手都抓不住,鱼在小船上蹦来蹦去,我们决不能乱动,我们三个人必须一条线站在中间,小船才不会翻,鱼也不会溜掉。那时,鱼是表姐家维持生活的唯一来源。
摆渡船也是子牙河上的一景,船上挤挤挨挨坐满乘客,船舷紧贴着水面,就像一片树叶上爬满了蚂蚁,艰难前行,随时都要翻掉的样子,可是摆渡船总是安全的。再大一点的摆渡可以把马拉的大车渡过河,船很大,有十几米长,比一间屋子还要宽。不管大小摆渡船一般都设在河面比较窄或者村庄比较集中的地方,记得那时子牙河上几乎没有桥,老百姓赶集上庙、走亲访友、最快捷的办法就是坐摆渡。
子牙河上最好的船就是机动船了,不知那时的机动船的'动力是什么,反正它有冒烟的烟筒,走起来很快,主要用来运输物资。还有一种载人的机动船,我们习惯叫它“小火轮”。那时人们出远门坐这样的船,可以直达天津。价钱很贵,所以坐的人不是很多。我和外婆曾经坐它去过天津。当时我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对小火轮记忆犹新。
小火轮行驶起来十分平稳,比坐摆渡可是舒服多了。因为它是顺流而下,所以速度不慢,小火轮开起来烟筒就冒出烟来,突突突地响。小火轮也很可爱,有透明的玻璃窗,窗上挂着粉色的窗帘,木地板,很干净,船不大但是很宽敞。小火轮上的每一件东西都让我兴奋不已。尤其是坐在里面看两岸的景色,那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子牙河里的水清得能看到鱼,有时小火轮的后面会跟着成群的鱼,外婆说它们也想去天津——不知它们是否真得到了天津。那远去的村庄,在晨雾笼罩下像一幅幅水墨画,三三两两的农家,烟筒冒出袅袅炊烟,和谐安详。两面大堤上开满各色花朵,浓密的杂草和灌木把大堤盖得严严实实,一点也看不见泥土。再看那高高的白杨,树绿得耀眼,高大挺拔。小火轮突突突地前进,大杨树齐刷刷地向后倒去。小船经过的地方还会惊起好多叫不出名字的水鸟,抖动着翅膀掠过小船飞向远方。小船经过的河床有宽有窄,窄的地方小船要钻过浓密的芦苇丛,我不喜欢那些芦苇,好像要扑到玻璃窗上一样,其实芦苇离我们还很远。不知什么时候我被小火轮晃着了,一觉醒来就到了天津,天津什么样子我一点印象没有,但小火轮我可没忘,希望再多坐几次。可后来子牙河上没有了水,再后来陆地上有了汽车,有了高速路,有了火车,我就再也没有坐过小火轮。
我等的船还不来优美散文
当时光逆转成微红色的晨曦,昼夜逐渐分明,其实世界从来就没苏醒,青春的小鸟在我温暖的被窝里沉睡;当它悄悄醒来时,就会随着闹钟的滴嗒踱步;曾几何时,我发现我有些老了,变成头戴王冠身穿龙袍的龙王;而我还茫然无知地,以为自己是那面容苍白的白马王子。
人们说,只要世界上真的有小王子出现,就必然有一只一直在等爱的狐狸,不管是不是我前世救下的那只白狐,她却总是在我的光亮里跟随,在那些消失的光年里,在那些瘦瘦的,凄凉的,迷幻的,永不结束的冬天里。
淡淡的云悄无声息地飘去,黯淡的.星辰终将消散得无影无踪;当白色的蔷薇花开始凋败,就这样的时节,冬天不知不觉地已然来临,冬意很浓;那一年的记忆渐渐清晰鲜活,任随光影般穿梭的时间静静流逝,她却如影随形。
顺着我追逐的方向,她悄悄地依偎在那个温暖的地方,偎依在我的梦里;愿望的笑容溶解着我心灵的孤单,就像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萦绕在我的梦境里的想念;我祈求那沉陷的夕阳将愿望带走,我祈愿能再见到你那年琉璃晶莹的泪珠,灿烂如花的笑脸和你的尊容。
世界呈现爆裂时的光芒,照耀了我们曾经微茫的青春和彼此离散的岁月,那些流传的诗语传颂着你的传奇,而故事的主人公没有让我们一起来撰写和铭记。
于是,曾经孤单的愿望变得一再孤单,我也为此而感到伤悲。
于是,我的天空不再绚烂,芦苇依依,我自流连,梦又跟随一群忧伤的丹顶鹤冲破雾霾,向着云霄深处飞去;苍茫的天际吹着冷冷的风,风轻轻地吹,风轻轻地往北吹。
任时光的波澜轻轻地漂流,我望了又望这条宽宽的河流,望了又望彼岸的青烟,我等的人你在哪里呢?我等的船还不来!
冬至过了,我就像这失去冬至的冬天,依然紧紧地搂着这凛凛的北风把你记起,我依然想念那年冰天雪地里堆起的雪人,尽管她已融化,我只愿依稀的记起天空飘落的雪花,白色的六角形的最美的雪花儿,那是你的灵魂。
我多希望这场雾霾散了的时候你还在那条老旧的船上,它可以是一条孤注的小舟,也可以是一条扬帆的大船,我更期待那摇橹的人是你;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等的船还不来,哪里呢?!
写于坝上的日记优美散文
20xx年9月28日晚上,圆圆的月挂在远处的山顶,呈橘红色,清晰的能看清里面的山水,这是在广东不曾见过的月亮。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圆月,是我念叨许久、驻扎在心中的圆月。看见它像是看见了久别的亲人,像是看见时刻牵挂的那份思念。
之前就询问了许多的老师和大师们,怎样才能拍好月亮?他们都拿出自己的作品让我们欣赏。可真正碰到这金子般的圆月,问他们怎样拍时?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怎样拍。因此只好自己瞎蒙,拍了许多张不成功,司机和那些人催我上车回酒店,无奈,只好恋恋不舍的放弃。
车行驶到百草敖包前时,圆月已升高,此时一个声音在心底呼唤,不能放弃,这是草原上的圆月,这是难得相遇的圆月。于是,马上叫司机停车,说:”我不回去吃晚饭了,你们走吧,别管我,我拍完了自己走回去。”
这时车内一片哗然,说这里有狼有野兽,很危险!我说:“让狼吃了我吧!”便拎起相机角架冲下车,投入夜的怀抱,奔向敖包,似是赴情人的约会。
这时黑漆漆的草原上传来阿玲的叫声:”阿燕等等我们!”只见远处两个黑影向我靠近,我说:你们别管我,快回去吧!她说:我也要拍!这时心头一热,多好的姐妹呀!阿玲和阿桂是怕我出事才跟来的。没有一个大师们跟来,没有一个男人跟来。
来到敖包前摆好机位,按照自己的想法,用多重曝光试拍,果然成功了!
想起了鲁迅的那句:世上本无路。是的!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大师,只有不灭的思想,只有坚定不移的信念。
帮阿玲阿桂设置好参数,她俩折腾了一会,总算拍好。
收拾好装备,到马路上拦了一辆车,跟司机说明情况,请他带我们一程,没想到司机很爽快地带上了我们三人,原来他们是摄制组到草原拍电影的,一上车司机就开始数道我们,他猜出我们是自己跑出来的,说我们这样太危险,说我们不能为了玩来冒险。其实,他哪里知道我们早已不把这项爱好仅仅是当做玩了,它对于我们来说,早已成为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了。但是,此时这些话让我们感到亲切、感到温暖,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呀!
回到酒店团里的人们还没吃完饭,看见我们三人回来,全体人员给我们热烈的掌声,可因为心里有点气,端起一杯白酒一饮而尽。心想一切在不言中吧!可惜当时没有酒了,我要去再买一瓶白酒,借酒想说点什么,被王老师拉住按下。我知道王老师的意思,他是不想我太过份了,拍好了,安全回来了就够了。
其实,有时不服气也会带来动力的。
现在回过头想想,人家本来就没有义务教你,教你是你之幸,不教也没什么不对的'。如果当时那些老师们或者谁告诉了你怎样拍好月亮,就不会有敖包前的圆月了,就不会自己动脑子考虑怎样拍,所以还真应该感谢那些老师以及那些不肯教我们的人们。
有的时候我们费心所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在成全自我。这是个积累的过程,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从不懂到懂得,又从懂得到更深层次的理解:从舍得到不舍,又从不舍到舍得。只为离开人世那一天可以少些牵挂,少些遗憾,只为收获人生的丰盈。
这是个学习的过程,有老师更好,没老师无非是自己摸索,只是早一天或晚一天懂得而已。没有什么是不能懂得的,没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只要自己有心,只要自己坚持!只要自己不放弃!谁又是谁的大师?谁又能解救的了谁?靠自己才是硬道理。
洞庭湖上的船的散文
如同王家新的《在山的那边》描述的山区孩子老是幻想着在山的那边是什么一样,湖区的孩子也常常站在大堤上、河滩边故作成熟的看着浩渺洞庭“湖的那边是什么?”妈妈的回答远不如山区孩子的妈妈回答“山的那边是海”那么有诗意,妈妈不耐烦的告诉我“湖的那边是大垸子”。
因为我们居住的苇场是围湖造垸,垸子很小,南到北不够十里,东到西也不超过十里,仿若一枚小小勺匙飘在洞庭湖上。就算湖的那边是“大垸子”那也很不错啊,至少大垸子那边有我无数次遥望的县城,我一次次地爬上伯父家那条小船,又一次次的被伯妈拎下船,真想乘船去看看湖的那边的大垸子啊。
因此小时候船便是我这小小愿望得以实现的载体,以为只要登上它就可以到达我想要去的彼岸。
稍大时,乘船到过妈妈所说的“大垸子”后,船在我心中又成了洞庭湖中灵动的精灵。
是的,船是湖面上活跃的精灵,来来往往、穿梭不停地船让洞庭湖变得多热闹。
这古老的洞庭,也许记得曾被它无数次掀翻,仍然不依不饶的漂浮在它胸膛的小小独木舟;也许记得那些久远年代制造的拙劣得只有舱的木板船;也许记得有桨和橹的稍大一些木船;却似乎怎么也忘不了唐代的车船;记忆最多的恐怕是帆船吧,那飞来飞去的三过洞庭湖的吕洞宾咱们不理他,但是李白是实实在在的乘着帆船到过洞庭湖。想想渺渺洞庭湖中,朗朗晴空之下,飘逸潇洒如仙人般的诗人立在扬帆而下的船头,高擎酒樽,随风吟诵着“洞庭西望楚江分,水尽南天不见云”,那情,那景,不知洞庭醉否?反正帆船是醉得不轻的,它摇晃着船身、歪斜着浪迹,以至于宋代范仲淹写《岳阳楼记》遥想洞庭美景时,还想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这些洞庭湖应该连同那些远逝了帆船一起,如同湖区人民一样念念不忘吧。
如果,彼时的洞庭湖热闹的仅只是风吹帆展的“呼啦啦”声、文人雅士的吟哦之声以及乘客的喧闹之声,那么后来,洞庭湖的热闹在经过惨烈的枪炮声后,在彼时的热闹声中又迎来了新元素——“机械化”。
随着“突、突、突”的机器轰鸣,机帆船的船尾冒出一股呛人的黑烟,溢出黑色泛着流光的废油,载人、载物的在湖面上奔忙。机帆船便因此很骄傲的在湖面上称当着暂时的使者,它以为至少会比前辈们或“吱吱呀呀”的摇橹声或“呼啦啦”的风打帆声,多留下些痕迹,不曾想回望时,除了身后来不及消失的水痕细浪,远处湖面还是静如明镜,洞庭湖的博大胸怀不是小小的机帆船能知晓的。
那么就再加大点马力,来了许多大马力的轮船,装客的、装货的……湖面鸣笛声不断、机器的轰鸣声不断,到港的、出港的,不再依靠“夜半钟声到客船”的猜测。汽船的这两种声音加上船上扩音的喇叭声,不时引起候在岸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骚动。
于是,湖的那边不再只是大垸,湖的那边还有山,山的旁边还绕着湖……人们乘着船顺着洞庭湖的.支系短时间内到过许多以前要很花长时间才能到的地方。有些从洞庭湖出去的船还因此邂逅了海上的海轮。
当然,海轮是看不起这小地方来的土包的,更不屑于光顾小小的洞庭湖。这样轮船刚有的一点自卑便放入心底,甚至回到洞庭湖后倒因长过见识更神气起来,似乎八百里洞庭唯我独尊。
而我也不再留恋伯父的“鸭划子”小船,乘着船到过洞庭湖更远的地方岳阳,站在岳阳楼上,看到过洞庭湖“千帆竞渡”的风光。
于是,船之于洞庭不仅仅只是精灵,还给洞庭湖带来了勃勃生机。
尽管船如此的风光,但俗话说得好:“隔山容易隔水难”,随着公路网络的发展,洞庭湖的船慢慢变少、变小。虽然努力提高速度,想赶超汽车,但终因洞庭湖泥沙沉积,到处搁浅,以及人们在洞庭湖的枝蔓上造桥修路,路便四通八达,而曾经四通八达的水上运输,就已经慢慢萎缩。
洞庭湖慢慢静了下来,除了一些挖沙船、渔船、运芦苇的钢驳,和一些如同皇宫里的女人等待帝皇临幸般等待着稀稀落落的乘客的“水上漂”(小汽油快艇),搔痒似的,这里动动,那里挠挠,洞庭湖畔再也见不到“千帆竞渡”的壮观,港口和船们好象也没有了“门泊东吴万里船”的雄心。宽广的洞庭湖就象一个年迈的老人,只有在禁湖令解除后,靠着那些忙碌的渔船伤感的回忆着曾经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