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山而居美文随笔
借山而居
文/芙蓉山人
**********
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而来
带着很远很远的忧伤
那忧伤曾穿越时空
时空击穿过我的琴声
任我心碎伫立于城市的彷徨
*****
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而来
带着很远很远的渴望
那渴望曾激荡灵魂
灵魂叩问了我的前世今生
让你飘然出现在我的梦里梵音绕梁
*****
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而来
我只是借山而居,雁荡
我不打扰你的清净
我只想修行
修行尘世的忏悔
修行来世的光阴
我想在你的山水里打坐老去
老去你很远很远的牵挂
以及日落的远行
靠水而居的乡场人随笔
靠水而居的乡场人
我的童年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外婆住在山区的一个乡场上,乡场不大,却也是一方颇具名气的集镇。平时,乡场上人很清冷,除了老人和孩子,有劳动力的都各自忙活路去了。到了赶集日,才一下子热闹起来,四方八面的人翻山越岭来到这里,把个小场围得水泄不通。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成天屋里坡上两点一线,生活单调而枯燥的山里人,七天一次的赶场日,除了便卖自家产品以换钱,带回些生活日用品外,也是他们放松心情,接触外界的机会。路远一点的,往往天不亮就要起床,草草吃点什么,就带上准备好的东西上路。
一大早,小场上的生意人就打开店铺忙活开来,炸油条麻花的,蒸包子馍头的,打镰刀锄头的,卖锅儿碗罐的,开缝纫布匹的,需早早准备停当……街边上,陆续而来的农民也各自占据着自己的位置,一个挨着一个地摆起蓝子;背篓;箩筐;挑担。里面装着各种蔬菜瓜果;农副产品。没有高声的叫卖声,买卖在讨价还价中井然有序地进行。赶场的高峰期一般在九点多以后,下午三点来钟后人就渐渐稀少了。
除了乡场,河岸宽阔的草坪上也是人头攒动,猪牛羊及木料的买卖人都集中在那里,人喧畜叫,其声浪远胜于集镇。
据说以前建场,选址是很讲究的,建此场时,地方官曾派多人在各要路口守候,看那个路口每日去来的客商路人最多,并最终选定了这里。乡场最早取名“长店房”,即客商永远的店房的意思(店房,就是我们现在所称的旅馆。)。
乡场依山傍水,可谓得天独厚。那条从无数山的峡谷中蜿蜒而出的小河,哼着歌谣,不知疲倦地打它的身边经过。河水是清流澈透亮的,河底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天鹅卵石,成群的游鱼在水中游来窜去......
对我们这些贪耍好玩的孩子来说,小河和小河边宽敞平坦的草坪,是我们经常光顾,嘻戏玩耍的乐园,“打水仗”“办家家”“瞎子摸鱼”,许多童年的游戏都喜欢在河边去进行。无论是早晨和傍晚,小河边总是洋溢着一股融融的乐乐的气息。那些洗衣服,淘菜的姑娘;那些喊着号子拉着绳索的纤夫;那些劳顿了在河边憩息的小伙;那些历经沧桑,饱尝忧患,提着烟杆闲侃的老人,营造了一幅幅有川东特色的乡场风景画。
几多清凉和燥热的夜晚,好奇的我们一堆堆围坐在老人的身旁,听那些老掉牙的故事。虽然山里的故事多得压翻船,可是小河的故事仍然占了一大半。什么“雷公发怒劈蛟龙”;“二十四个望娘滩”.....
平时温顺的河水,在山区多变的气候里,有时也会情不自禁地发起“疯”来,靠水而居的乡场,便不可避免地成为它发泄的`对象。每年,乡场上的人都会有几天担心受怕的日子,记得有一年夏天,一连下了好几天雨,夜间,我睡得正香,懵懵中被么姨摇醒,么姨抓了件衣服给我披上,背着我就和外婆朝门外走。我虽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从外婆和么姨的神色中,从乡场上嘈杂的哭声、喊声和叫声中,隐隐地感觉到一种不祥和可怕。
从睡梦中惊醒奔走出来的小场人,全都汇聚到半山腰上一个粮点大坝里里。眼前的人,光脚赤膀的,披头散发的,一个个都象痴了呆了似的……
老天爷发发慈悲吧!”外婆的嘴里不停地这么祈祷着,许多人的嘴里不停地这么祈祷着。微亮的天宇下,依稀可见被水围困的房子和在水中漂浮着的什物、家当。
天亮了,水消了,小场也变了。一些经不住水泡的土墙屋垮了,不少人的家当冲走了——乡场已不知遭受过多少次这样的劫难。可是历经劫难的乡场人从没有想到过要责怪和背弃小河,他们总是默默地把倒塌的房子重新建立起来,把冲走的家当重新置办起来。
靠水而居,这是我们祖先在无法与自然抗争下唯一的选择。在交通闭塞,运输不便的条件下,小河是乡场主要的运输枢纽。不管是远去或是归来的木船,都一样牵动着小城人的心。一船船的山货运走了,一船船百货,煤碳运来了,没有小河,就没有乡场的存在,小河的恩典,小场上的人从心底里铭记着。
尽管是一方集镇,可小场上的人还没有几个是完全地靠经商来维持生计,他们大都有自己的田地,赶集的时候做点小生意,种田才是他们生活的主要来源。要知道那时前来赶集的山里人,拮据的手中用于消费的每一分钱,都是要精打细算的。就像那河里,虽常年都有摆渡的木船,但很多人为了节约那几分摆渡钱而宁愿淌水过河,即便是寒冬腊月也不例外。每到赶集日,大批大批的人涉水而来,踩水而去,那些举着东西,驮着小孩,搀着老人,捞衣扎裤,没在齐膝齐腰深的河水中的过河人和那情景,久久留在我的记忆之中。
我是乘着竹筏顺着小河离开那个小场的,我爱小河,也恨小河,小河在我的心目中,既心善,又可恶。我真希望有一天,人们能从扬它的善,遏制它的恶。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靠水而居的乡场人所发生的巨大变化,让我真正领略到“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昔日的乡场,早已结束了“四方来朝”历史,在离乡场二三里路的地方,新的集镇以它崭新的面貌展现在我的眼前,不少迁居新镇的乡场人,如今都成了集镇上最富裕的居民,过上了他们过去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人们不再需要靠水而居,不必为小河的发怒而担忧。小河也不再承担运输的使命,木船成了远逝的记忆。随便去一家,水,电,气一应俱全。场镇上各种商品应有尽有,赶场的山里人随着村村通公路的实现,也再用不着翻山越岭,有时间,天天都可以赶场,便卖他们的农产品,买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根据国家广播电视总局提出的全国村村通广播电视的目标和要求,经过电信工作者的努力,大山阻隔的山里人,如今也能随时接触了解世界,同样可以关注家事、国事、天下事。现代文明之花,已在山区扎根、绽放。
光雾山拍杜鹃美文随笔
我第一次接触杜鹃花这个词,是无意看了一篇文章:《我们爱韶山的红杜鹃》。
那是毛岸青和邵华,在毛主席去逝后的第一个春天,回到了老家湖南,时正值杜鹃花开遍三湘,乡亲们怀着深厚的情谊,连同韶山的泥土,送给他们了一颗盛开的红杜鹃……
后来,遍山开放的像烈火、像朝霞、像鲜血的杜鹃花,就在脑海中再也挥之不去,直到两周前进入佛坪境内通往熊猫谷的沿途山上,远远看到那一簇簇紫色红色灿烂的花朵。
车上有人问:“那么漂亮的是什么花呀?”
我不知,但我有个习惯:不耻下问。
后来熊猫谷管理金丝猴游区的朋友告诉我:“那是杜鹃!”并给我微信发了几张与之无二的'图。
那一刻,我突然有种久逢的激动:
杜鹃啊杜鹃,终于邂逅你了,我来了……
可惜,隔着河看远处的山,我只能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远远,喜悦地看着它们,渐渐消退在自己的视野。
昨天,朋友宁静说:我们明天去光雾山拍高山杜鹃呀……真为他们高兴,可以零距离,去接近,那浓浓的化不开的、与烈士、与革命有某种链接的神圣的花……
今天他分享的照片,非常漂亮。
美中不足的是,今天太阳非常暴烈,光线太强,拍照的花朵缺了某种柔度,多了一份生硬。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丰挺的秀姿和烂漫的荼靡,是漫山遍野的绿中最娇艳的皇冠……
20xx.5.12 23:16
崖山,崖山随笔
题记:崖山离深圳不远,乃南宋大臣陆秀夫在元兵的追杀下,背负着幼主跳海自杀的地方。
这是多少年前的崖山?还是多少年后的崖山?
车,马,炮,长枪,短刀,再一次在这里对峙。一排排骑兵呼啸而来,又如潮水般退去。一遍遍蹂躏着怎么也烧不尽的野草,和生生不息的蝼蚁。不远处,两个赶海的人坐在礁石上,呜呜地吹响了海螺。我看到了又一波的冲锋......
这个棋局历经过多少代人的`演绎?
尘世的烽烟,慢慢散去,剩下的只是一些充满伤痛,浪花般荡漾着的诗歌。
我们席地而坐,高举着酒杯,摇旗呐喊。被你不小心绊倒的那个酒瓶里,那个峨冠博带的青衫儒生,背负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小男孩,正艰难地从里面爬出......
《》访凤凰文公祠
题记:深圳市凤凰村为文天祥后人避难之所,建有文公祠。文公祠离我住处不远,我曾多次拜访!
多少年前流落到了这里?一些思念,一些记忆。现在,一些睡得很深很沉的梦。偶尔,屋檐上的几只鸽子“咕咕”地叫唤着,展翅飞起...... 我想起了硝烟散去,片刻的宁静。
这个正午,与倔强、儒雅的文山先生久久对视。石板上的苔藓缓缓地爬上了我的双腿,一些浪花在斑驳的墙上重复地绽放。我开始模糊、飘起,与文山先生融为了一体。
看守祠堂的老人对我点着头,微笑,缓缓地关上了沉重的大门。光线暗了下去,我听到了哒哒的马蹄声,一位信使一路呼喊着,在记忆里狂奔......
《》 今天端午
今天,有多少人酣睡在自己的梦里?有多少人把自己蜿蜒成一条寂寞的长河,然后,折叠成书,抱着它,在梦里哭泣?
今天是端午。我开着车,犹如一条鱼,在车流中不停地游走。寻找着一些被时间包裹,飘浮在大街小巷的粽子。是泪珠,也是饵。找到并咬住它,我们就被历史拉出了水面。
今天是端午。红灯亮了的时候,我看到了对面楼顶上有人一跃而下,姿势优美如鱼。绿灯亮了,车流缓缓流动,没有看到浪花。